第19章 救人

圣堂大广场,李昂左手拿着天空法杖,右手将艾莉亚搂在怀里,纵步一跃,逆流而上降落到讲坛。

大鹅在讲坛上还在耀武扬威的四处逞凶,奈德则躺在大鹅脚下奄奄一息。

“父亲!”艾莉亚从李昂怀中挣脱,冲到奈德身前。

奈德虚弱的睁开眼,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艾莉亚的脸颊:“艾莉亚……”

他瘦的不成样子,手掌皮肤干枯粗糙,艾莉亚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忍不住抓住奈德的手,却没注意将手上的伤暴露在了奈德的眼里。

那断掉的半根指甲上布满血污,光是看着就钻心的疼,奈德再也忍不住,心疼的将艾莉亚拥入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走开!走开!你这该死的畜生!”

奈德将目光投向讲坛,伊林爵士将寒冰大剑挡在身前,身子不住地向后退去。

他朝着那条黑龙大吼大叫,像是想用这种低能的方式吓退黑龙。

果不其然,黑龙被他惹怒了,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龙吼,腥臭的嘴巴掀起了一阵狂风,带着口水和血沫淋了伊林爵士一身。

伊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寒冰随之跌落,剑柄砸在他腿上,他疼的直抽冷气。

“你应该庆幸你没登上这个讲坛,否则你早就变成了一滩碎肉。”一个隐隐有些耳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奈德转头看去,却被黑龙挡住了视野。

“寒冰可不是谁都能用的,伊林爵士,我来帮你暖暖身子吧。”

接着,奈德听到了一段奇怪的音符,他听不懂,但能看到那黑龙突然动了起来。

它突然抬起头,嘴巴中冒出点点火星,然后猛地张开,一条粗壮的火舌喷涌而出。

空气变得滚烫,连视线都变得扭曲起来,伊林爵士发出一声惨叫,但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被烧成了一滩灰烬。

瓦雷利亚语:龙炎。

李昂将寒冰拿起,龙炎持续时间很短,这柄传奇巨剑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将巨剑收入物品栏,转身又走上讲坛来到奈德旁边,这时候奈德才终于看清了李昂的真面目。

“奈德,你这幅样子可真少见啊。”李昂少见的跟奈德开了个玩笑。

奈德嘴角动了动,像是在苦笑。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李昂表示感谢,但他实在太虚弱了。

当他抛弃了自己的荣耀,当众承认自己叛国的罪行时,这具身体就再也无法产生一丝力气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艾莉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李昂请求道:“李昂……带艾莉亚……走!”

“不!父亲,巫师先生是来救你的,我们一起走!”艾莉亚试图将奈德搀起,但奈德此时如死人般僵硬沉重,根本扶不起来。

“快……走……”奈德拒绝着艾莉亚,他身体的已经撑不住了,即使乔弗里不杀他,他也难活过今天。

此时四周慌乱的人群已经散去了不少,王城守卫队也渐渐反应了过来。

越来越多的金袍子拿着长矛和弓弩在逼向圣堂广场。

“行了,再墨迹就真走不掉了!”李昂打断了奈德父女间的生死别离,他将那瓶给布兰用剩下的治疗药剂拿出,啪的一声摔在奈德身边。

药水飞溅在父女俩身上,艾莉亚身上的擦伤眨眼恢复如初,断裂的指甲也长了出来。

奈德更是肉眼可见的大变样,他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起来,枯瘦的面貌除了一些脏污,几乎和临冬城时无二区别,甚至断掉的那条腿也开始有了知觉。

“这……”父女二人感受着身上的变化,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话过会再说,咱们该撤了!”李昂没给两人反应时间,又从物品栏中掏出一瓶迅捷药水II,向空中一丢。

大鹅张口接住,咬的粉碎,连同瓶渣一起吞入腹中。

“走!”李昂骑上龙背,大鹅接了一声龙吼,两只爪子一左一右抓住奈德和艾莉亚,振翅一拍。

狂风在讲坛卷起,一龙三人迅速冲上云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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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王座厅。

乔弗里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差过,就在之前,他像条狗一样狼狈逃窜。

那黑龙一直盯着他,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地窖第一次看到那堆龙首枯骨时,他浑身冰冷,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还会有龙?!那群畜生不是已经死绝了吗?!”乔弗里大吼着。

“事实上,坦格利安家族的龙确实都已经死了,它们的龙骨还曾经挂在铁王座后面的墙壁上。”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确认道。

“那你告诉我,那个畜生从哪来的?!它不仅救了艾德史塔克,甚至把伊林爵士烧成了灰!”

乔弗里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但却没人敢站出来回答。

大厅里气氛越来越压抑,沉默片刻后,培提尔再次出声:“陛下,龙的来历可以后面再查,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艾德的逃跑。”

另一个大臣也附和道:“艾德的儿子罗柏此时正挥兵南下,如果让他们顺利汇合,那这支军队会立刻变得十分危险!”

一直一言不发的王后瑟曦这时出声道:“艾德的身体状态很糟,跟着军队肯定吃不消,他大概率会在某个城堡留下来养伤。”

“奔流城!”有大臣猜道。

“詹姆爵士现在已经把奔流城围得水泄不通,他逃过去送命吗?”有人出言嘲讽道。

“那你说他能去哪里?”那大臣反问道。

“要我说是鹰巢城,那里易守难攻,而且艾德从小在那里长大,现在他夫人的妹妹也在那里,是最适合的地方了。”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大臣分析的很有道理。

“那就派兵去鹰巢城把他抓回来!”乔弗里大喊道。

“冷静点,乔弗里,”瑟曦阻止道:“他们有一万种拒绝你的方法。”

乔弗里气不过,他问道:“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他逃吗?”

瑟曦冷笑一声:“当然不会,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他到底逃去哪里,放心,他还会回来的,我们的国王之手不会放弃他的宝贝女儿的。”

乔弗里眼睛一亮:“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