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青城派申人俊,吉人通两人杀光了福威镖局在这长沙分局的上下几十口,尽吞了镖局中所有财货,却又被人盗走,只是其中却有一件重要物事,乃是一对玉马,有人托请到了为师这里。”
“只是再有三日便是你刘师叔金盆洗手的日子,冲儿和其他师兄弟已经提早在衡阳等着了,再有两日便会到衡山城汇合德诺和灵珊,为师也需要尽快动身前往。却需要留你在此替为师追查一番了。”
玉马?福威镖局长沙分局的财货应该是被林平之从申人俊和吉人通手里偷了去,只是此事却不太好说辞!
秦正心中暗自思间,却只好先应下此事。
“弟子遵命,一定寻回那对玉马!”
岳不群见他似有犹疑,以为他是担心对上青城派,便又开口嘱咐。
“为师明白,此事须得绕不过青城派,只是请托之人,身份特殊,为师也是不好拒绝。你可便宜行事,若是不成,也无需强求。”
眼见岳不群误会,秦正也不好解释,便诺声应下。
只是既然猜测玉马被林平之拿走,待岳不群离开后,他也没了在长沙胡混的兴趣。
在房中休息一晚,待到天色将明未明时,往福威镖局内探过一次,走个过场,便即出城,赶往衡山城。
这几日的衡阳城和衡山城可是热闹的很,好戏连场,错过了未免可惜。
秦正一路急行,四五百里山路,第二日天黑前,便赶到了衡阳城,只是走的狠了,有些疲累,便也在懒得多事,问清方向,便直奔回雁楼而去。
此时衡山城中来客已然十分多,大部分住宿房间早已售尽,不少江湖人物便直接停在衡阳城落脚,只等正日,再去衡山城刘府拜会,反正两城距离颇近,不过区区几十里路。
秦正也不想多事引人注意,便即给出一小锭足银,要了一桌管饱吃食,再加一大葫芦米酒,又请掌柜的把后院里自住的房间给他匀出一间,
当晚,吃饱喝足,便歇在了回雁楼后院房间里。
只是他这两日一夜间,急行三四百里,虽然内功已算是十分深厚,仍旧感到有些疲累,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待秦正起床后再往酒楼里去用饭时候,酒楼中已经有许多江湖人,却不见喧闹,竟只是窃窃私语,偶尔隐蔽的看一眼楼上。
秦正心中方自猜测,正欲上楼一看情况时候,却忽的看见一个小尼姑抱着一个昏迷男子跌跌撞撞下楼,冲了出去。
待得看清那满身是血,一张长方脸的男子,竟然正是令狐冲,秦正顿时心中一颤,脑袋也是一蒙,随之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娘哎,额滴神啊,睡过头了!”
一阵恍惚之后,又是心虚的暗暗给自己开脱,
“令狐冲啊,看来你是命里该有这一劫啊!还好,此番虽然吃足了苦头,总不至于真的死了!阿弥陀佛!”
秦正懊悔万分下,正准备去追上去时候,却突然又见楼上下来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极为快速的追了上去。
见到这一对奇特组合,秦正顿时反应过来,这对爷孙应该就是曲洋和曲非烟,令狐冲这一劫的救命人了!
当下也是不再有多余动作,生怕影响了这二人,万一让令狐真死了,那可真就是遗憾万分了!
见他们走远后,不再去多想令狐冲生死的秦正,却也没了吃食的想法,郁闷的出了回雁楼,往北出城,去往了衡山城方向。
他这一路行来,反倒是不急不徐,待到下午时刚好到了衡山城,却是恰好淋了一场雨。
好在这几个月在外走惯了路,避雨的蓑衣虽然没有准备,斗笠却是常用的。此时淋雨,他也懒得寻地方避雨,只是带上斗笠,便缓缓沿街继续走去,待看到一个挑着混沌担的老人时候,食欲突然而起,一发不可收拾。
当即三两步便追上老人,客气开口。“老伯,馄饨多少钱,我要两碗,都要双倍的馄饨。”
老人看他一眼,随即靠街边避雨处放下担子。“十文一碗,双倍大碗二十文。”
秦正也跟着老人挨着街边站定,摘下斗笠,找了一块靠墙的石头,也不管干湿便舒服的坐下向着老人道。
“来两大碗。”
“好嘞。”
老人应承着便从一边担子里点出四十个半大馄饨下到另一边的锅里。不一会儿便煮了两大碗出来,热气腾腾,看得秦正胃口大开,跟老人要了些辣子加到碗里,红彤彤的香气喷鼻,便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多半盏茶功夫,两大碗馄饨便吃的干干净净,全进了肚里,登时感觉全身上下热乎乎,暖腾腾的,好似身上内劲都变得暖阳阳,长长的哈出一口气来,竟在这雨中凝出一道白色气剑,直至射出近丈之远,却是他自从月前内功突破后,一直未能将内劲收敛完全,此刻一道气剑哈出,苦修多年的混元功才真个圆润真纯,浑身上下仿佛每一个毛孔都透出舒服劲来。
满面快活的拿出一小块碎银子,约莫一二钱,递给老人。
“老伯,给你银子。”
那馄饨老人看他吃的欢快,也是面带笑容,见他哈出气剑,却是面色十分凝重,接过银子掂了掂道。
“年轻人好胃口,这银子该有一钱半只多不少,却是给多了。我约莫着剪下三分之一来,你可愿意。”
说罢一边拿出个夹剪出来,却并不动手,而是等着秦正开口。
秦正见着老人表情变化认真,知道漏了底,便也不再装糊涂,当下起身对老人重新施礼道。
“前辈只管剪开便是!”
老人见他起身施礼,态度诚恳恭敬,显然是听过自己名号,表情微微放松,当下细细剪了银子,随后将多的那一粒还给他手里。
“看你像是听过老朽名号,却是我眼拙了,不知老弟名姓,是哪派的高足?”
“不敢劳前辈过问,晚辈是华山派弟子秦正,拜见何前辈!”
“华山派,好,如老弟这般人物,老朽却没在江湖听过名号,当真是深藏不露啊,岳先生也来了吗?”
“师父让我们先来,他老人家应该晚些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