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许大茂一见房间里傻柱呼呼大睡的情形,心里就些慌了。
玛德!
怪不得贾张氏,在外面哀嚎着猛拍门,傻柱都没有反应,原来在屋里头睡得像头猪一样,能起得来才怪。
他愤愤地喊了一声,床上的傻柱当然没有反应。
“傻柱,你给我醒来,别装睡了。”贾张氏走到傻柱床榻前,弯下腰来,在傻柱的耳边大喊一声,正常的情况下,被她喊这么一嗓子,只怕耳膜生痛,要被震穿。
可傻柱依然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其鼻鼾息如牛,中气十足,明显睡得正香的姿态。
其实,就在刚才四合院的大爷大妈冲过来的一瞬间,他灵魂已进到了粮仓世界。
他现在正躺在粮仓世界后院里湖水岸边,柳树下,观看着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的月色呢。
此时,他留在现实世界只不是一具躯壳罢了,别说在他耳边喊他,就算给他捅两刀,傻柱都不会立马醒来。
傻柱为什么要跑进到那粮仓世界,就怕四合院里的人会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让他醒来,他怕一时没忍住,露了破绽。
所以在刘海中领人冲进来的一瞬间,他的灵魂溜了。
不过他在虚幻世界里,可以通过他的眼眸,清晰到看到这些人在他房间里的情况。
见傻柱睡得那么沉,刘海中与站在门口处阎埠贵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都准备退出去了。
阎埠贵眸底里也划出一片复杂之色,他看见屋里的情形,他就知道他赌对了。
今晚整个过程,他没有参与进来,他完全可以撇清自己,不过他儿子,阎解成,却是从始到终都参加了,而且是叫得最欢的其中一人。
他此时已经准备拉走儿子阎解成,商量着等傻醉醒来,怎么样跟傻柱说说好话,赔个不是。
刘海中,也在悄悄向自家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打了眼色。
阎,刘两家都准备退出这个事非之地了,毕竟,傻柱以前就是有名的混不吝,一旦他发起飙来,所有进到房间里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所以,阎刘两家带着所有人,慢慢向后退却,准备退出傻柱的房屋了,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傻柱,你还在装睡?”棒梗的受伤,让贾张氏有些抓狂,她并没有注意到,刘海中跟阎埠贵的眼神交流,也没留意到众人一步步向门口退出去,
她看见傻柱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心里就来气,因为傻柱最近没有给她们贾家送来香喷喷的饭菜,她肚子里早就积压着一股子怨气。
听众人分析,说是傻柱伤了棒梗,这新仇加上旧怨,她怒了,甚至是癫狂了。
她竟趁众人后退之际,冲进傻柱的厨房里,拿起一个瓷碗,舀起大半碗冷水,然后又走到傻柱床榻前,冲着傻柱的脸,就这样把大半碗水,倒了下来。
“贾嫂子,不要啊!~~”刘海中在抬头之际,看见贾张氏的动作,吓得心头一跳。
以傻柱那有些暴戾的性格,若是被这样用冷水泼醒,只怕他会打人。
屋子里,站在前面的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还有阎解成,以及站在门口处的阎埠贵,听到刘海中的急喊声后,齐齐抬起头,向傻柱的床榻处望了过去,都看见了贾张氏将大半碗水照着傻柱的脑袋,兜头兜面倒下,都不约而同眼皮一抖。
同时心里都冒起了一个声音,最毒不过寡妇的心,尤其是老寡妇。
真踏玛得够狠!
就算是一直想扳倒傻柱的许大茂,都感到心中一寒。
而贾张氏,听到刘海中的呼喊,似乎意识到不对了,慢慢抬起头来,向后看去,发现屋子里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尤其是她手上的碗。
她尴尬一笑,便放下她手中的碗,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我,我就是想拭拭傻柱,是不是真的喝醉酒,睡着了,一拭之后,才发觉是真的。”
众人看着贾张氏的眼神,充满着厌恶,且警惕,让贾张氏心中感到大大的不妙,她匆忙丢开那只碗,就想走出傻柱的房间。
这时,众人又看了眼床上的情形,傻柱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依旧呼呼大睡,鼻息还是那般粗重有力。
这会,百分百肯定了,傻柱就是喝得太多酒了,已经睡得很沉,只怕不把他丢进河里,他都不会醒来。
贾张氏走到刘海中面前,刘海中摇了摇头,瞪了她一眼,说道:“贾嫂子,你太狠了,不应该那样啊。”
贾张氏眼神闪躲,小声的说道:“先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乍得啦!撞坏了傻柱家的大门,还朝傻柱脸上泼冷水,就这样,想一走了之啊?”
突然,一把清冷,素有威严的声音从屋门外,传了进来。
众人神色一惊,却看见聋老太太,脸色阴沉地走到了门口处。
要说四合院里面,年纪最老的人是谁,那就是非聋老太太莫属。
要说四合院里面,辈份最大,最有威严的老人是谁,还是聋老太太。
听闻在新国成立前,四合院里所有房子都是聋老太太的,她是名副其实的,地主家的千金。
只是新国到来后,她主动将一些房产捐了出去,借以保身。
但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千金小姐,她身上有着很厚重的威严及气势。
所以阎埠贵这个三大爷,也是赶紧侧身避让,将聋老太太扶进屋子,主持公道。
其他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刘海中,父子三人,许大茂,阎解成,还有贾张氏,全部不敢动了。
“把傻柱脸上的水,给我抹干净。”
聋老太太颤颤魏魏来到贾张氏面前,贾张氏只是与聋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就感身子不由自主轻抖起来,她禁不住后缩了缩,一张脸变成猪肝色。
刘海中暗地里又与阎埠贵对视了一眼,才想起,这段时日里,傻柱不再投喂贾张家,改与聋老太太亲近,只要在家,就餐餐好菜好肉照顾,还真是他酿得有先见之明啊。
“乍啦,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见贾张氏傻站着不动,聋老太太,又冷声喝道。
贾张氏身子一颤,哆嗦着嘴唇,轻声道:“我这就去,这就去帮傻柱把脸上的水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