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强去哪了,他还挺担心大强。
景樾按部就班上课,时不时跟着王晨宇一起去花楼。他简直就是这里的常客了,毕竟她是张拓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
学院放假,他回到靖安侯府,福伯赶紧上前接他。
希同将少爷的行李抱了起来。
“少爷你终于回来啦。”
“少爷你在学堂过得还好吗?”
福伯推了推希同,“少爷才刚回来你就问东问西,先让少爷好好休息。”
福伯赶紧让人给少爷准备吃的喝的。
景樾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温馨,以前她都没有这样过。不对她回到家里也是叽叽喳喳的,那个时候竹溪和大强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然后让她主持公道。
她都是笑着看他们争吵,也不去劝架。这可能就是唯一她家里的声音,每次听到就感觉世界和平一样。唯一不好的就是两人太吵了,有时候不得不将两个人轰出去。
大强一直都是一个自由的人,不知道大强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家里,景樾久违感觉到景樾除了没有爹妈陪着,她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小孩。
福伯给她一封信,“少爷,这是侯爷写给你的信。”
景樾接过信,看了起来。其实信里没有写什么,都是叮嘱她好好学习。只有识文才能明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学习。还有就是藏拙,不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才华。更主要的是,纨绔子弟的形象一定要立住。
景樾能够从信里看出来靖安侯对自己孩子的关心和爱护,她都快忘了靖安侯那个倔驴一样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新帝自从登基后,就对很多侯门进行了抄家。本来靖安侯府首当其中,谁知道靖安侯突然就出家了。新帝自然就放过了靖安侯府,但靖安侯府从此就没落了。靖安侯府的小少爷也成了没有什么能力的花瓶,只知道溜街打马。
新帝自然不会将这个小儿放在眼里,只要他不考取功名,对新帝来讲都不是威胁。
张拓最懂新帝的,她毕竟在新帝手下长达二十几年。对于新帝的一言一行她甚至比新帝旁边的公公都要了解,毕竟是她辅佐新帝到达今天的地步。
第二天她正在家里吃着早饭,就看见王晨宇直接就进来了。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下人赶紧拿筷子递给少爷。
景樾有点嫌弃这个人,一点都不讲究。
王晨宇吃好了,当下筷子,“景樾,过段时间皇家狩猎就要开始了。你去不去?”
景樾当然知道这个,以前她都是会参加的。但是现在她应该可以不去吧,毕竟靖安侯府谁会当回事。她也没有受到邀请,她看了一眼王晨宇。不是她看不起王晨宇,而是王晨宇的家室来讲也不够格吧。
“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不够格,你也不够。”
景樾低下头接着吃早饭,她当然知道。
“景樾你想不想去?”
景樾放下筷子,“我不想去。”
“为什么啊?”王晨宇不解,“皇家狩猎场啊,多好玩啊。到时候拔得头筹就有奖励,我还想着给我娘还有我姐抓两只狐狸呢。”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去吧,去吧。”
景樾无奈,实在不想看一个大男人在自己旁边撒娇。
“王晨宇,我们好像都没有被邀请,你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他实在不知道王晨宇在这里激动什么,没落的侯府和不受宠的大臣,怎么看都不会被邀请。
“我当然知道啊,你让齐天宇带我们去。因为我听说齐将军回来了,他肯定会去的。那齐天宇的小叔去了,齐天宇肯定也会去。你跟齐天宇说说,带我们去。”
景樾一听齐竣回来了,她更不可能去。如果说她身边人对她最熟悉,那么这个齐竣就是除了身边人以外对她熟悉的人。
“我跟齐天宇不熟。”
王晨宇泄气,确实齐天宇那个拽样子。跟谁都一副你欠他钱的模样,根本不可能求他。
“王少爷,你就别为难我家少爷了。”希同也不希望景樾去,毕竟他们远离皇室,就越安全。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好好保护少爷,他当然也不希望少爷去。
王晨宇也知道自己虽然想去,但是没有人带他们去是根本去不了的。心里还是一阵难过,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景樾真的佩服王晨宇的心态,真的傻人有傻福。
在家休息几天,她又要回到学院接着学习。
“主子,皇家狩猎你会去吗?”
景樾放下书不解,为什么就连竹溪也会这么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竹溪欲言又止。
“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竹溪赶紧摇头,表忠心,“主子我肯定没有什么事瞒着你,是大强。他准备潜伏进去,刺杀狗皇帝。”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是狗皇帝害死了你,所以他准备潜伏进去找机会暗杀狗皇帝。他现在跟在齐竣身边,到时候跟着他进去。”
景樾扶额,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就没有阻止他?”
“我阻止了,但是他不听我的。他还想我一起,要是以前我当然会一起。这不是主子你还活着,我也不能告诉他你还活着吧。”
竹溪也挺委屈的,他当然不想大强出事。毕竟他跟大强一起在主子身边那么久了,虽然讨厌大强,但是他不想看着大强送死。
景樾低头沉思,她了解大强的性格。
“你有办法联系大强吗?”
“没有,都是大强单方面联系我。知道我不去,他就再也没有联系我了。”竹溪低下头,“我知道大强是不想连累我,他想自己一个人杀了狗皇帝。”
景樾头疼。
“主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不能就让大强这么去送死啊,大强虽然不讨喜,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景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竹溪也没有多说了,他知道主子说知道了,那就一定有解决办法。
他今天没有留下来,而是早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