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看见坐起来的主子,凑到她的面前。
“主子,你还记得苏家人吗?”
景樾点头,苏家人她当然知道。当初自己被刺杀还是利用了苏家的人,后来这些人都被抓住了。至于有没有漏网之鱼她不清楚,难道是有漏网之鱼。
“乾崽最近在成清关发现了苏家人的踪迹。”
成清关景樾当然知道,她是最熟悉的。就是齐竣哥哥嫂嫂戍守的地方,苏家人出现到这里。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苏家人贼心不死。
“乾崽怎么能确实就是苏家人。”
竹溪知道主子要看证据,他赶紧从自己怀里拿出信递给她。
景樾接过信看了起来,她看到了属于苏家人的印记。皱起眉头,以为苏家人会就此消沉下去,活着养精蓄锐,但是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啊,又开始了。
“我要去看看。”
竹溪不赞成主子,当即就出言阻止,“不行,主子你不能再冒险了。我们已经失去你一次,不想失去第二次。”
“竹溪,我现在是景樾。苏家人不知道我就是张拓,他们对我的肯定没有那么多关注。正好我可以好好调查,苏家人到现在还在蹦跶是我的错。”
要不是她一开始的心慈手软,苏家人就不会一直蹦跶到现在。齐将军的死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错,但是她还是有次要责任的。当初要是早点解决苏家人,天宇就不会失去父母。
竹溪还想劝劝,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毕竟主子总是说一不二,他的话不一定能听进去。
苏家人实在太可恶,要不是他们主子就不会去世。虽然主子现在复活了,但是能复活第三次第四次吗。他捏紧手,又松开了。
“主子我跟你一起去。”
景樾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武力值为零。还是点头,但是两个人不能就这么去。她要仔细规划一下,这次一举将苏家人解决掉。
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是给齐竣留下后患。
为了能去成清关,她又去了一次寺庙。
等了很久,小沙弥才出来让她进去。
这次景远山一脸淡然的表情,直接让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要去成清关。”
“为何?”景远山还是微不可查的皱眉。
“苏家人在成清关,当初是我的问题才导致苏家人一步步将齐将军夫妇困死在成清关。所以这次我要亲手解决他们,这样我才能放下心。”
景远山喝了一口茶。
景樾还以为他不会说什么,就站起来要走。
“张拓,我的女儿已经没了。你不能再让她的身体也没有了,那样我真的无法原谅你。”
景樾微张嘴巴看着景远山,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嗯,我答应你。”
她回去后就开始清理行李,希同在旁边帮忙打包。
阿兰看着少爷,“少爷,非去不可吗?”
“父亲已经同意了,我现在还年轻,出去多看看是好的。”她走过来扶住阿兰的肩膀,“阿兰我已经长大了,雏鸟总会飞翔的。所以阿兰你就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阿兰还是不放心,仔细检查了景樾的包袱,看有没有漏掉什么。
景樾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离家,阿兰心里一直不安。不知道老爷为什么会答应,毕竟别人不清楚,老爷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少爷哪里是少爷,出门多方不便。她忍不住皱眉,思考自己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去。
景樾知道阿兰是担心自己女子的身份,她又抱了抱阿兰,耐心安抚她。
这次她先和希同一起出发,在城外跟大强汇合。而竹溪跟齐竣一起出发,稍后在成清关汇合。
为了早点解决苏家人,她一路上都在赶路。
幸好她原来的组织很多都在,给了她们极大地方便。
“大强,你跟我说说这个小少爷是不是主子的孩子。”
“你在乱猜什么?”大强看着迎娘,“这是靖安侯的公子。”
迎娘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你别想骗我,“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主子真厉害,别人的夫人都敢.....”
“你在胡说什么,主子是那种人吗?”大强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迎娘翻了一个白眼,将手上的吃食拿了出去,放在景樾面前。
“小少爷尝尝我做的,我敢打包票你没有吃过这些。我这厨艺可是我家主子都说好的,你快尝尝。”
景樾笑着点头,尝了一口。
“好吃,堪比御厨。”
迎娘微愣半秒,随即又漏出跟刚才不一样的笑容。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刚才那种浅薄的微笑。
“当年主子第一次吃我做的食物也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开心了好久。主子每次夸我都跟别人不一样,我特别喜欢听主子说话。不仅说话好听,长得也好看,跟一般的臭男人不一样。”说着说着神色就暗淡了。
她知道主子去世的消息一时无法接受,她想立马冲到京城杀了害死主子的人。但是主子发话不让任何人给他报仇,她心里的恨意一天比一天膨胀。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主子已经不在了。
她还记得主子救她的时候,跟她说命运是自己,要自己掌握。
那个时候她被婆家软禁,自己的相公身边的红颜小妾一个又一个。她就是因为是家里独女,父亲以为她的相公是个好人,就将她嫁给他。
没有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自己家的家产被婆家一点点蚕食。最后自己也被关在院子里,是主子为她报仇,才让她有现在的人生。
“迎娘,你现在很好。如果你的主子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她一定真心为了你开心。她当初救你只不过是随手而已,你不要一直困在那里。”
迎娘看着景樾,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简直就跟主子一个神情,她笑着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小少爷成亲了没?”
景樾摇头。
迎娘捂着嘴笑了起来,“要是我在年轻几岁,一定厚着脸皮要嫁给你。”
景樾没有想到她这么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迎娘没有想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害羞,而是镇定坐在那。不禁又让她想起来主子,主子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