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太阴神教的护道人手中提着一位灰白裙女子,女子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正是其姐,玄薇。
二者身后,此前那尊圣人正面色铁青地看过来。
轰!
太阴神教的护道人抬手向一旁猛地拍了一掌,将手中的玄薇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好,很好,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教神女身在何处?你等最好从实说来,否则我教不日便踏平这玄阴山!”
玄真眼神一低,看着地上的玄薇。心中虽有些黯然,但却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那二人身后的圣人,正欲问些什么。
可正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既然已成今日之局面,我玄阴山自然会给太阴神教一个说法。”
恐怖的威压袭来,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那太阴神教的护道人更是面色难看,额头冒汗,愤愤道:
“玄阴山山主,你最好能给我教一个合理说法。”
老者一身道袍猎猎,负手立于空中,双目淡漠,看向那玄阴山的圣人道:
“玄凌,为何会落得如今这般地步?其中缘由,你且好好说来。”
那名为玄凌的圣人背后直冒冷汗,战战兢兢地跪地开口:
“回禀老祖。那名叫秦烈的鲲鹏在我等追及时,突然便将玄薇小姐丢出,并直言是假的。”
“此子倒是谨慎,实乃始料不及之事。”老者面色如常,不悲不喜,淡淡道:
“数十年谋划,一朝功亏一篑。真是好一只鲲鹏,冒着身死,也要坏我族好事。”
在他看来,秦烈面对两尊圣人,自然是有死无生。
众人闻言,不知作何答。
这时,老者静静地看向太阴神教的护道者,平静道:
“你太阴神教想要我族给一个什么交代?”
不等对方说什么话,老者突然指了指身旁,道:“你看这个交代够吗?”
众人目光看去,只见其身旁突然冒出了一个与地上那玄薇几乎一模一样之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真正的太阴神女。
太阴神女静静地看着下方的护道人,冷漠开口:
“事已至此,我也回不去了。杀了吧。”
太阴神女话还没说完,老者便抬手一掌,将太阴神教的那尊圣人拍死。
可怜这护道人至死都不明白,这玄阴山怎么就敢杀他的。
老者不悲不喜,自空中下来,淡淡道:
“事已至此,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将消息散播出去,就说是北海的鲲鹏残党为了报复,劫走了太阴神女。我玄阴山接下来,便时刻准备一战了。”
老者目光扫过玄真玄薇,目中的漠然看得二人毛骨悚然。
“另外,不管那只鲲鹏死没死,我族全力追杀。”
……
……
另一边。
暗河的出口之处,潜伏着两尊圣人。
一黑一白,一左一右。
在看到秦烈出现的瞬间,这两人便立刻出手。
“果然有后手,这玄真是一开始就想一网打尽啊。”秦烈心中冷笑。
安排了两尊圣人,倒是看得起他。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是此前被围殴陷入绝境的秦烈了。
这两尊圣人他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他要是想逃,也并非难事。
无非就是受点伤罢了。
在这暗河之中,秦烈直接化作巨鲲,不管不顾,一心往外跑。
遇到那些攻击,能躲掉的尽量躲掉,躲不掉的就尽量将其化解大部分威力,以肉身硬抗。
后方,这黑白二人穷追不舍,两人互相交流着。
“嗯?怎么只有他一个人?玄薇小姐呢?”黑袍人皱眉道。
白袍人脸色凝重,猜测道:“或许,玄真那小子的筹谋失败了。”
“你是说?玄薇的身份被识别出来了?他怎么做到的?玄薇小姐与玄静小姐乃是一对双生子,体质也十分接近太阴体。其母都难以分辨,他一个外人是怎么发现的?”
白袍人摇摇头:“我也不知。如今既然计划失败,还是依照此前安排,将其斩杀在此吧。”
黑袍人点头:“此子速度太快,你我使出全力,万万不可让其跑了!”
不管这两人怎么样,秦烈依然不管不顾,一心往外跑。
负伤就负伤吧,以他的恢复速度,只要不是身躯被重创,迟早能痊愈过来。
许久之后。
“不过这二人追的也着实很紧。这样下去,我总有筋疲力尽之时,得想个办法摆脱掉他们。”
秦烈以巨鲲之躯在暗河中剧烈地翻滚,目光迅速地在四周探查着。
“嗯?那里是什么地方,怎得还冒出了一丝幽暗的荧光?”
这一找之下,还真让秦烈找到了一处特殊的地方。
这是一处很隐秘的海底洞口。其外面虽然冒着淡淡的荧光,但整个洞口面却无比地幽暗、深邃。
深不见底。
秦烈只是粗略一感知,便知道其中或许有些问题。
只不过如今这等形势之下,也由不得他仔细琢磨思考了。
这地方离玄阴山不算太远,这么长时间过去,对方应该早已经知晓他反水了。
不管结果如何,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
秦烈都不敢赌。
因为他现在若是拖太久的话,对方若是来了援手,那他最后必然落到一个有死无生的境地。
于是,他头也不回,直奔这处荧光之地钻去。
“不管了!是不是绝地,一进便知!”
现在这个关头,也由不得他细想了。
轰!
巨鲲一个翻滚,以无比快的速度悍然朝那荧光洞口。
后面,那黑白双圣一看,一时又惊又喜。
“不好,这人要钻进那处绝地了!”
“无事,我族立足此处千年,以前也不是没人进去过。只是没有一个人回来过。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由他去吧。”
“也是。传闻荧光绝地中有大恐怖,乃是一处九幽阴冥,无尽深渊。此子慌乱之下,为了保命,真是走对了。”
黑白双圣静静守在外面。
“二人便先在此守着。待族中来人之后,便交接给他们。不管这人是生是死,这洞口既是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
“嗯。他若侥幸不死,他日必然从此处出现。我等只需守株待兔便可。不过料他也没那运气,恐怕此刻已经成为了冤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