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调查是不可能调查的，做得再好也瞒不过朱棣

回府路上，陈庆之好奇询问朱高烨，“王爷可是想到好办法？”

却见朱高烨古怪地瞪了他一眼，“我能有啥好办法？刺客都死了，也无法拷问，我再厉害，也无法让死人复活吧？”

陈庆之瞠目结舌，“可是王爷刚才可不是这样对太子殿下说的。”

朱高烨戏谑一笑，“我只说办法是人想的，却没说我已经想出办法。”

看他这态度，陈庆之都能看出他在开玩笑，顿时无语，“王爷，这都啥时候了？”

“好了，收起你的好奇心，到时你就知道了。”

朱高烨心中有数，仿佛已经想到替使臣脱罪的办法，任由陈庆之怎样追问，半点口风都不漏。

一晃三天过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朱高煦和朱高燧都派人盯着朱高烨，想要干扰他寻找证据。

可没想到，朱高烨却一直没有动静。

朱高煦听到探子的消息，眉头紧皱，“当真如此吗？”

“属下不敢谎报！”

“老三，你怎么看？”

朱高煦看向朱高燧。

朱高燧思忖片刻，“那就奇怪了，我的人也没有任何发现，老四这几日都闭府不出。”

“难不成是故弄玄虚，迷惑我们？”

朱高煦当即摇头，“老四不但没有出府，天牢那边传回的消息，也是没有任何人去探望使臣团，若只是为了迷惑我们，那也太下本了。”

两人商议了半天，都猜不出朱高烨用意所在，甚至想朱高烨会不会实在找不出证据，所以干脆放手。

就在他们一头雾水时，朱高烨却悠哉地在府里养鱼赏花，好不惬意。

别说是朱高煦他们，就连朱高烨身边的人都觉得诧异。

沈炼看着整日悠哉的朱高烨，心想他是不是已经有了证据，所以才如此悠哉。

可他们每日都在朱高烨身旁，并未见他有任何行动。

担心朱高烨玩物丧志忘记时间，沈炼不得不提醒，“王爷，明天就是皇上给的最后期限。”

“时间过得那么快吗？”

朱高烨有些诧异地抬头，还真如沈炼担心那般忘了时间。

沈炼彻底无语，“王爷是不是已经有了证据？”

“证据？我每次都在府中，哪来的证据？难不成你给我捏造一个。”

看到朱高烨理直气壮，沈炼呆若木鸡。

“那明天怎么给皇上交代？以皇上性子肯定不会轻饶了使臣们，甚至立马对草原发兵，那样岂不是打乱王爷的计划？”

两只公鸡正在互啄，朱高烨在一旁看着，神色漫不经心，“有啥就说啥！”

两只公鸡很快就斗得脱力，偃旗息鼓，朱高烨眸中却是精光一闪而过。

翌日。

朱高烨进宫时，朱棣正在作画。

脸上的威仪之势较为柔和，根本不像皇帝，就像一个普通百姓，只是精炼的眸光昭显着他的不凡。

看到朱高烨过来，微微抬头，“如何？可查出什么来没有？”

朱高烨笑了笑，“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信还是不信就看父皇了。”

朱棣似笑非笑地问，“此话怎么说？”

他顿了顿，“我听闻这几日你都在府里，咱不是让你去查案吗？”

从字面上理解，这是要追究责任，可朱棣语气却不像，那就很令人玩味。

朱高烨振振有词，“刺客全死了，根本死无对证，即使有幕后操纵者，也肯定把证据都毁掉，我又何必做无用功。”

即使朱高烨说出这番话，朱棣不但没有怪罪，甚至笑骂，“你这小兔崽子惯会偷懒，这就给自己辩解上了。”

朱高炽上前替朱棣研磨，“儿臣辛苦抗击倭寇才回来，父皇不但不让儿臣休息，还给儿臣派任务，儿臣只好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伴君如伴虎，殊不知，只要了解君王的性子和处事风格，还是很容易应对的。

朱高烨心知在朱棣面前再如何伪装都没用，皇帝的锐利直觉，总有戳穿的时候。

有些话说得半真半假，再搭配奉承话，更容易得到朱棣宠信和欢心，即使出错，也能用经验不足来遮掩。

“你呀，还是老样子，出去历练也没见多大变化，真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朱棣笑着摇头，言语间满是宠溺。

幸好此刻没有第三人在，不然看到朱棣那慈祥的目光，定会无比唏嘘，这种目光从未给过别的皇子，唯独给了朱高烨。

足以看出，朱高烨在朱棣心里的分量和独特。

“好了，说正事，宴会暗杀一事，你认为是草原那边干的吗？”

朱高烨研墨的手顿了顿，眼角余光看向朱棣，仿佛明察秋毫，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儿臣认为跟草原那边无关，而是谁不愿意看到议和成功，就有可能是谁干的，借刀杀人，如果用得恰当，可以一石二鸟，既能破坏议和，又能向草原出兵。”

朱高烨没有点名道姓，但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朱棣叹息一声，“老二和老三还是心太急了。”

看来朱棣也有所怀疑，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话。

“只是这刀用起来也太过分了。”

朱高烨脸色微冷，想到刺客在行刺的刀具上面抹上了剧毒。

朱棣神色也变了变，眸光有些阴沉，手中的笔落下时多了些许锋芒，几分戾气跃于笔尖下。

“你说他们知道此事吗？”

“或许应该不知道吧！”

那时朱高煦和朱高燧神色似乎也很惊愕，若是朱高烨料得没错，他们是找人假扮刺客，以此浑水摸鱼，想不到却混入真刺客。

朱棣冷哼，笔尖落下，手劲过大，纸上染上了一团墨迹，好好的一幅画，就此作废，着实可惜。

“老二跟老三现在是愈发长本事了，我还能猜不出他们的心思吗？”

朱棣把笔甩到一旁，作画需要心平气和，他此刻早已没有作画的心情。

“真觉得自己能做到无懈可击吗？以为就他们聪明，别人全是傻子。”

“父皇息怒，还请保重龙体。”

朱棣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两人竟让我不省心。”

他看着朱高烨，“还是老四好啊！”

受到偏宠，朱高烨并没有飘，“替父皇分忧，是儿臣应尽的责任，那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