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下三分

“双破？”猪王忍不住开口。

这个人类天赋似乎很高，心灵法与拳法同时突破。

“非也。”赵懿摇头，低声道：“我为了杀人而冒险突破，结果对方未曾启蒙。”

半个月前，他为了击杀梁辰，冒险突破到虎六拳来提升实力，以做到万无一失。

结果，那梁辰竟是个普通人，就只是生命线长些，并没有启蒙。

说起来，自己当初愿意相信梁辰为启蒙高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对方也来过这密林狩猎，当时梁辰还宣扬没找到野猪。

所以赵懿合理推测，是野猪群惧于梁辰实力隐匿了行踪。

后面他动手袭杀时审问才知，对方狩猎被野猪所伤，为了不丢面子才谎称没有找到野猪群，实则偷偷回到城里养了数日伤。

当时得知真相的他老气了。

当然，也怪他这慧眼不咋地，无法识别启蒙与否。

咚咚咚！

赵懿从思绪中抽离，全神贯注施展虎六式，猪王被动抵挡，但身上多了很多拳印，皮开肉绽。

“危险。”猪王低吼，惊叹对方实力长进，但更多是害怕了，因为双方的层次在此刻完全显露，它根本不是对手。

“这个人类突破了，我没有。”被虐的猪王感觉憋屈。

砰！

下一刻，猪王被打回原形，四米多高的身躯干瘪下去，猩红的眸子恢复正常。

“不好！”猪王眼神大变，施展秘术的它都完全不敌，更何况正常形态。

砰！

赵懿的拳头闪电般杀至，瞬间轰击在猪王的身躯上。

“噗！”

猪嘴里喷出大量鲜血，拳印触及位置瞬间凹陷下去，足有数块骨头当场粉碎。

它整个身子倒飞出去十余米开外，撞倒数根古木。

“完了，重伤。”猪王蜷缩在地上一脸苦色，死亡的恐惧弥漫全身。

“吼！”

这一刻，野猪群发出一声声咆哮，不是愤怒，而是绝望与恐惧。

少年漫步在密林中，一脸轻松，逐渐靠近猪王。

猪王能看到对方攥着的拳头在发光，因畏惧死亡，它的身体开始颤栗。

“住手，我有。”

“有什么？”即将给予最后一击的赵懿停下动作。

猪王长舒一口气，还好它天生好学，学了人类语言。

只听它道：“秘术，可学。”

“你这门秘术我也能学？”赵懿微楞，然后来了兴趣，他眼下的手段很单一，只有一套拳法。

“可以，适用。”猪王连连点头。

随后赵懿得知，除了部分特定的种族秘术，很多秘术对万灵都适用。

“请问猪老弟，我这拳法属于秘术吗？”赵懿尝试性的问道。

他的修行知识实在太薄弱了，当年那位师尊只让他们专注静秋功，根本没有教授或提及过秘术。

而猪王面色古怪，真乡巴佬啊，自己练的是啥都不清楚么。

它沉吟片刻，回答：“应该，武学。”

“武学？”

猪王瞧着少年疑惑的表情，它也疑惑了。

哪个王八教的弟子，咋啥也不给科普啊？

“天下，三分。”

猪王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

赵懿得知，世间修行正法大抵三分：秘术、神通、技艺

其中秘术门槛低，但对施法者自身会有影响，轻者有些许后遗症，需要修养可恢复，重者留下难以治愈的缺陷。

技艺则起步要求最高，最难修行，最低要求都得位列心斋境界。

赵懿颇为吃惊，正因为修行静秋功，才明白心灵法的提升，何等艰难。

起步都得心斋，难度可想而知，恐怕在天命境界，都没几个能修炼的。

“灵境，罕有。”

猪王告知，莫说天命境，就是之上的灵境修士，也少有人能心灵位列心斋，多数遗憾终身。

“神通，馈赠。”

猪王又谈及神通，这是大道的馈赠，每一门都神鬼莫测，直指大道，而且没有修行门槛。

但神通最稀有，因此获取难度最高，极其珍贵。

这些知识都是它觉醒天赋血脉后，自传承中获取的。

“那武学？”赵懿问。

“天命，拥有。”

意思是，武学是最低级的东西，都不在术法中，不过是些没有秘术神通的天命强者愿学的。

而对方能凭借这门武学胜它，是因为秘术对于精气的要求很高，猪王完全没有发挥出秘术的真实威能。

“只是武学？”赵懿微微皱眉。

“当然不是武学。”猪王心道。

武学若能胜过秘术，那不是扯淡嘛，它不过信口胡诌，反正对方也不清楚。

猪王更倾向于拳法为一门残缺神通。

当然，这些话它是万万不敢提，因为神通太过珍贵，它怕这人类知悉后，自己与族人都活不下，对方大概率会灭口。

“你不是在骗我吧？”赵懿盯着猪王，想看对方是否说谎。

他不认为虎拳会是普通的武学，光是锤炼心灵这一能力，就很不简单。

当然，猪王不知晓这项能力，因而可能将其当作了武学。

对面，猪王蜷缩在地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骗，高级。”

它的意思是，这门武学很高深，应是最强一类武学。

“秘术。”赵懿看了看猪王，吐露两个字。

“请听。”猪王心中松了口气，然后开始讲述秘术真义。

“这门秘术我可以仅告诉他第一层，后续掺假，让他走火入魔而死，吾今夜就搬家。”它心中打定注意，似看到未来赵懿吐血绝望的一幕，心情一时都有些变好。

却听下一刻少年低声道：

“为了感谢猪老弟的诚意，我该为老弟护佑二十位族人，将它们请回家中。”

轰！

猪王如遭雷击，眼睛瞪得老大。

“猪老弟怎么停了，请继续。”赵懿听着狂暴真义正入神，结果对方忽然停了，有些不满。

猪王嘴在抽搐，只得继续为少年讲述秘术奥义。

“以秘术激发生灵潜能，来提升力量，抵达第一层后可提升一倍力量，最高可提升两倍，不过需要消耗大量的精气，仅维持短暂时间，且有明显的后遗症。”

赵懿双腿盘膝，细细体悟猪王所述。

“猪王没撒谎，这门秘术对精气的要求极高，因此对方没有将秘术威能完整发挥出来。”

不多时，他明悟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