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凉爽宜人,小路旁,成群花朵翩翩起舞,树叶沙沙地,鼓着掌。
那喀索斯走在森林里,听着鸟儿的歌声,喝着水,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曦阳与纯净的蓝天。
深深地吸,清新的空气,将头脑中的迷雾驱散,眼睛清晰地映照出了,这美丽的世界。
那喀索斯不知不觉地哼起了歌,并且轻快的跳了起来,歌声悦耳,活力满满,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每当早晨,那喀索斯便悄悄地溜过父母的房间,来这森林散步,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候,不用被约束,也不会有缠人的家伙,因为,他们都在修普洛斯的梦境里,无法起来。
一个人的世界,多么迷人。
那喀索斯走累了,便到一处华盖的树下休息,微微闭上眼睛,聆听自然的声音。
鸟儿们欢快的唱着,清晨的歌,风儿们畅快的飞过,天与地,大树们互相摩挲着叶子,为新的一天,相互祝福。
那喀索斯感到孤独,今天,尤为强烈。睁开眼,世界突然变得陌生,就像一觉醒来,爱神将爱赐予世界,唯独,遗漏了自己。
令人雀跃的世界,开始厌恶,因为,他们的好,让自己痛苦。
那喀索斯猛地起身,走向昨天去的湖面……
艾歌从树枝上醒来,睁开眼睛,光驱散了黑暗,眨一眨,天空浮云悠悠,好不自在。
就这样,不想,不动,唯有世界与自己,宁静。
他,却突然闯了进来,将这蔚蓝的天空变成另一种颜色,还,不自知。
艾歌看向湖面,那有一个人影,不正是那喀索斯吗?
平静的心重新跳动起来,世界也开始运动。
迅速地打理好自己,顺便,带上昨天,紫兰准备的花环,就这样,向他飘去。
那喀索斯在湖边坐了下来,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时,湖边出现波动,原来,是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粉红色的,梦幻的花瓣,她,在群花中落下,轻盈的,落在湖面。
比白芍更纯洁,更美丽,晨曦落在她身上,点缀着,她柔顺的流苏,与明亮的眼睛,她眼里,有光。
“你是谁?”
呆呆的,他问道。
话刚出口,那喀索斯已经意识道了,她是昨天向自己表白的仙女,艾歌。
艾歌心里委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但她还是用水流,将她的名字告诉,一如昨日。
那喀索斯没有再次离去,就像昨日的冷酷已经耗尽,只留下自己。
他问道:“你为什么这里?”
艾歌歪了歪头,对这个问题表示疑惑,但她还是指了指树上,用双手表示自己在上面睡觉。
虽然,她的表达地手势有点奇怪,但那喀索斯一下就懂了,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移开眼睛,继续看着湖面。
艾歌看着他的动作,沉默了一下,走向了他,坐在了他的身边,与他一起看。
那喀索斯没在移动,就这样,他们静静的与湖面融为一体,直到,太阳,彻底升上山头,普照大地,所有的生命也将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艾歌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喀索斯已经走了,就像风一样。
“不知,我何时才能将这风抓住?”
她喃喃着。
艾歌在这里,在那最粗壮的树上,在它华盖的遮蔽下,建了一个树屋。
她坐在树屋里,看着窗外,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那喀索斯走在回家的路上,眼看着前方,耳朵听着声音,可是,总是撞到树,林间仙子的声音,也充耳不闻,他想着,她花一样可爱粉嫩的面庞,坚定的眼神和银色的流苏,再次见到她,这个想法,生根发芽。
即使回到家,也总是发呆,父母的担忧,传不到他心中。
于是,第二天,他被禁足了,因为父母和他一起睡,他出不去。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那喀索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直到他的父母不在担忧,他,也终于可以再出去了,这时,已过月了。
艾歌在树屋里等着,看着窗外,望眼欲穿。
紫兰和她在丛林嘻嘻玩,艾歌却双眼无神。
紫兰担忧地说:“艾歌?艾歌!你怎么了?”
艾歌回过神来,看着好友,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紫兰,我好伤心,那喀索斯自从那一天后再也没来了。”
紫兰详细的了解了情况,安慰道:“没事的!也许,是因为他有什么事来不了呢?再说,他不来,我们可以再找他吗!”
说完,抱着她回到了树屋里,和她,看向远处。
那喀索斯走在路上,即使美丽的花朵和清凉的微风也不能让他停歇,脚步错乱。
终于,可以看见彼岸,步子反而慢了下来,他静静地走进,坐下,看着湖面,或者天空。
这一次,没有风,没有树叶,也没有花,只有一抹银色子树上窜出,撞向那喀索斯的胸口,颤抖的的身体,呜噎的声音,和泪花。
那喀索斯的心被攥住,脱进冰冷的水,再也不能忍受,于是,紧紧抱住,就像一块珍宝。
时间在此停滞,世界里只有彼此,而紫兰,在世界外,看着。
太阳又一次升过山头,将璀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这一刻,如梦似幻。
那喀索斯松开了手,准备离去,艾歌却紧紧抱住,不放过。
那喀索斯没说话,轻抚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是一个花脸,用手指将泪水拂去,露出浅浅的笑容,安宁的眼神让艾歌沉醉,示意紧抱的双手,便松了,离去。
清晨总是美好,因为新的一天,与幸福安宁的心。
湖边,那喀索斯和艾歌,并排坐在湖边,昨天的事好似不存在,他们静静地,看着湖面,映着蓝天,偶尔飞过的小鸟,与悠闲的云。
这时,又冒出一个人,她挤到了中间,充满活力地说:“那喀索斯,我是紫兰,艾歌的朋友,让我们以后愉快的相处吧!”
那喀索斯看向艾歌,她点头,于是他说:“好啊。”
四季流转,奥克索悄悄的离开了,卡尔波大方地走来了。
森林换了一个颜色,也许,人也应该褪去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