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寒结婚的第七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我才明白自己在这个家庭中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身。
办完离婚手续的当天,我订好了车票。
唯一牵挂担心的孩子雀跃道:
“那爸爸是不是终于可以娶虞苏姨姨做我的妈妈了?”
不愧是傅寒亲儿子,喜欢女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我头也不回的就收拾完东西走了。
三个月后,我带着女儿意外撞见他们父子。
女儿狐疑道:“妈妈,那个哥哥为什么一直在看着你哭呀?”
我拉着女儿掉头就走,
“不知道,也不认识。”
……
“今晚回来么,我做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苏苏怕黑,我不能放着她不管。”,紧接着电话便传来嘟嘟声。
我已经两个月,没见过我老公和儿子了。
两个月前,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就带着儿子,住进了他给白月光安排的别墅。
“苏苏刚回国,谁也不熟找我帮忙罢了。”
儿子也拧眉看我,“妈妈你不能这么自私,苏苏阿姨没人陪,会难过的。”
他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他的父亲。
仿佛我真的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没再阻拦,上楼收拾东西。
儿子的声音在身后,有些不满。
“妈妈你不要再装了,爸爸说,你除了我们已经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地方可去。”
傅寒也跟着上来,站在我身后,轻蔑地笑。
“这些年你连像样的衣服都没几件,拿着行李箱装腔作势,你这是在演给谁看?”
我手上动作一顿。
是啊,我没地方可去。
他们都知道。
所以他们认定,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可能走。
“别再闹了,即使苏苏回来,只要你听话,这家里还是有你一席之地。”
傅寒眼里带着讥讽,抱着儿子离开。
我浑身像是失了力,跌坐在床上。
两个月,是我给自己适应的时间。
没有人联系过我,我也想明白很多事。
我重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却没想下楼的时候,竟然遇到傅寒。
我并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
看到我的瞬间,傅寒似乎也愣了下。
随即却拧起眉来。
“你又在闹什么?”
“怎么?你知道今天我要回来,所以又准备故技重施?”
傅寒眼里闪过一抹嫌弃,“上次你不是就说要走吗,怎么还没走?”
“林酥酥,欲擒故纵演多了就没意思了。”
他不耐烦地走过来,把一瓶礼盒装的香水摆在了我的面前。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虞苏还特地给你准备了礼物。”
“瞧瞧人家多贴心,你学着点。”
“也该稍微打扮一下自己,顺便去去身上的油烟味。”
他斜睨了我一眼,讥嘲道:
“还有,林酥酥,你已经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了,做事的时候能不能过过脑子?你现在还是一个四岁孩子他妈。”
傅寒瞥了我一眼,顺势递来手机。
“给人家发段语音,表示一下感谢,这好歹是最基本的礼节。”
我看到他微信的背景图。
那个笑得明艳的女人,竟和我三分像。
尤其是眼角的那颗泪痣,连和我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苏苏,酥酥!
我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个替身。
我完全无视他,自顾自拉着行李往外走。
傅寒却猛地拉过行李箱,直接丢开:“你到底在耍什么性子!”
这一拉带着怒气,力道很足。
我一个没站稳,狠狠地磕到了旁边的桌角。
香水瓶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
就在一瞬。
空气中刺鼻的香味就直冲脑门。
就和最近博寒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香水..名义送礼,实则挑衅?
想让我连气味都和她一样?提醒我只是个替身么?
“林酥酥,你简直不可理喻!”博寒刚要发火。
突然顿住,
“你……你流血了!”
他声音里带了几分愧疚,跨步上前抓着我的手臂,仔细检查了起来。
这时我才感觉到有点疼,血正缓缓渗出。
手臂上旧伤叠新伤,疤痕格外狰狞。
那是几年前火灾中我为了救傅寒留下的疤。
傅寒匆匆拿来纱布准备帮我包扎,
“你不要乱动,我不是故意的,赶紧止血。”
少在那假惺惺的,还不是……"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备注“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