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为什么会这样

密林之中，鸟叫虫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却掩盖不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我将叶凤至轻轻地放在地上，她依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得吓人。

“顾凡……你终于肯要我了……”叶凤至的梦呓声断断续续，我苦笑一声，这女人，还真是执着。

我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她的嘴里。这丹药是当初在南嶷郡从苏璇玑那老妖婆手里顺来的，疗伤效果极佳，就是味道有点像马粪。

“咳咳……”叶凤至被丹药的味道呛醒，猛地咳嗽起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我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免得这女人又开始发疯。

叶凤至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我的怀里。“顾凡……我们……”

“闭嘴，疗伤要紧。”我打断了她的话，这女人，一醒来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叶凤至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没有可是，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狼。”我冷冷地说道。

叶凤至顿时不敢再说话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叶凤至对我的感情，我并非毫无察觉，但我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另一个人。

柳月，那个狡黠如狐，却又让人无法抗拒的女人。自从在南嶷郡分别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顾凡，你在想什么？”叶凤至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没……没什么。”我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

“你在想她，对不对？”叶凤至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那个叫柳月的女人。”

我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顾凡，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叶凤至的眼眶泛红，“我哪里比她差？”

“你很好，只是……”我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只是什么？只是你喜欢她，不喜欢我，对吗？”叶凤至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凤至，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我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执着？”

“我控制不住自己……”叶凤至的眼泪滑落下来，“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背叛罗教……”

“凤至，你冷静一点。”我试图安抚她，“你这样做，不值得。”

“值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叶凤至猛地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顾凡，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被叶凤至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她的气息芬芳迷人，我感觉到，我的心跳正在加速，我的身体正在发热，我的理智正在逐渐崩溃……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袭来，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片密林。

“是谁？出来！”我猛地推开叶凤至，警惕地看向四周。

“桀桀桀……真是郎情妾意啊……”一个阴森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大声喝道。

“英雄好汉？哈哈哈……”那声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老子是鬼，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身影缓缓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森森寒气的长刀，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

“罗教的人？”我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

“桀桀桀……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那黑袍人怪笑一声，“既然知道老子的身份，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就凭你？”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老子是……”那黑袍人刚想报上自己的名号，却被叶凤至突然打断。

“五毒童子！”叶凤至惊呼一声，眼中充满了恐惧，“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至，你认识他？”我问道。

“他……他是罗教的长老，实力深不可测……”叶凤至的声音颤抖着，“顾凡，我们快跑……”

“跑？你们跑得掉吗？”五毒童子怪笑一声，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刀，一道黑色的刀气瞬间朝着我们袭来。

“小心！”我一把拉住叶凤至，闪身躲过刀气。

“轰！”刀气落在地上，顿时将地面劈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周围的树木也被刀气震得枝叶乱颤。

“好厉害！”我心中一惊，这五毒童子的实力，远超我的想象。

“桀桀桀……小子，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五毒童子得意地笑道，“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冷哼一声，拔出龙渊剑，准备迎战。

“顾凡，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叶凤至焦急地说道。

“跑？我顾凡从来不知道‘跑’字怎么写！”我握紧手中的龙渊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今天，我就要领教一下，这罗教长老，到底有多厉害！”

五毒童子怪笑一声，再次挥动手中的长刀，朝着我冲了过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我冷眼看着五毒童子，龙渊剑的剑尖指向他的咽喉。“罗教长老，好大的名头！怎么，就凭你这幅鬼样子，也想让我束手就擒？你也配？”

叶凤至躲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低声说道：“顾凡，别冲动，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怕什么！”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区区一个罗教长老，我还不放在眼里！”我转头看向五毒童子，语气轻蔑，“怎么，只会躲在面具后面装神弄鬼？有种就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这张丑脸！”

“小子，你找死！”五毒童子被我激怒，猛地挥刀朝我劈来。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刀锋，挥剑反击。龙渊剑与五毒童子的长刀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

“好小子，有点本事！”五毒童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道，“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天真！”

五毒童子话音未落，身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我身后，一刀朝我后心刺来。

“卑鄙！”我怒骂一声，反手一剑刺向身后。

“当！”龙渊剑再次与五毒童子的长刀相撞，我被震得连连后退，五毒童子却趁机欺身而上，一掌拍向我的胸口。

我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掌，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凡！”叶凤至惊呼一声，想要冲过来，却被五毒童子一脚踢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凤至！”我目眦欲裂，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该死的罗教，竟然敢伤我的人！

我强忍着剧痛，催动体内真气，龙渊剑上顿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我怒吼一声，挥剑朝五毒童子斩去。

“雕虫小技！”五毒童子冷笑一声，不闪不避，任由龙渊剑劈砍在自己身上。

“当！”龙渊剑竟然被五毒童子身上的黑袍挡住，发出一声脆响。我顿时大惊失色，这黑袍竟然能够挡住我的龙渊剑？

“哈哈哈……”五毒童子得意地大笑起来，“小子，你以为就凭一把破剑，就能伤到我吗？你太天真了！这件黑袍，可是用千年玄铁丝编织而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就算再砍上一百年，也休想伤我分毫！”

“是吗？”我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刀枪不入，那就试试这个！”

我突然收起龙渊剑，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天雷咒！”

随着我一声大喝，一道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狠狠地劈在五毒童子的身上。

“啊！”五毒童子发出一声惨叫，黑袍瞬间被雷电撕裂，露出他那张丑陋的面容。

“怎么可能？”五毒童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竟然会道术？”

“道术？我还会很多东西呢！”我冷笑一声，再次结印，“烈焰咒！”

一道赤红色的火焰从我手中飞出，瞬间将五毒童子吞噬。

“啊！”五毒童子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在火焰中痛苦挣扎。

“顾凡，住手！”叶凤至突然冲过来，挡在我面前，“他已经身受重伤，你不能杀他！”

“凤至，你让开！”我怒道，“这老家伙想要杀我们，我绝不会放过他！”

“可是……”叶凤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一把拉到身后。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我看着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滥杀无辜。”

我转头看向五毒童子，语气冰冷：“今天，我饶你一命，滚回你的罗教，告诉你的教主，我顾凡，迟早会找他算账！”

五毒童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最终还是忍气吞声，转身消失在密林深处。

我看着五毒童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自警惕。罗教，我迟早会将你们连根拔起！

“顾凡……”叶凤至走到我身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你没事吧？”

我低头看向叶凤至，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我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叶凤至依偎在我怀里，轻轻说道：“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他可是罗教的长老，如果他回去报复怎么办？”

“放心，他不敢。”我自信地笑道，“我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如果他敢再来找麻烦，我随时都能找到他。”

“印记？”叶凤至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印记？”

我邪魅一笑，凑到叶凤至耳边，低声说道：“是一种很特别的印记，只有我能看到……”

说着，我的目光落在了叶凤至雪白的脖颈上，那里，有一个鲜红的唇印，格外醒目……

我低头看着叶凤至，她的脸颊因为方才的紧张泛起一抹红晕，像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惹人怜爱。我忍不住轻轻摩挲她脖颈上的唇印，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

“你……”叶凤至微微躲闪着我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蝇，“你弄疼我了。”

我轻笑一声，放开她，却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放心，这印记只会让你更美，绝不会伤害你。”

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却并没有挣脱我的手。“油嘴滑舌！谁要你弄这些印记了？”

“这可是我的专属印记，代表着你是我的人，别人休想染指。”我故意板起脸，语气霸道，“以后，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留下我的印记，让你时时刻刻都记得我。”

叶凤至脸上红霞更盛，却故作镇定。“谁要记得你？我只是……我只是与你合作而已，你别想太多！”

我心中暗笑，这女人，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却偏偏要装作不在意。我正想再逗逗她，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密林深处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不好！”我脸色一变，一把将叶凤至拉到身后，“有人来了！”

“什么人？”叶凤至也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凤至舞。

“不知道，但来者不善。”我眯起眼睛，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惨叫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我心中暗道不妙，这笑声，分明是罗教中人！难道五毒童子回去搬救兵了？

“顾凡，怎么办？”叶凤至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诡异的气氛所感染。

“别怕，有我在。”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迅速躲到一棵巨大的古树后面，屏住呼吸，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一群黑衣人出现在我们视线中。他们个个面色阴沉，手持利刃，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一看就不是善茬。

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他脸上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更添几分凶煞之气。

“就是这里，五毒长老就是在这里遇袭的！”那黑衣人指着我们藏身之处，语气冰冷。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黑衣人们闻言，立刻散开，开始搜查周围的密林。

我心中暗叫糟糕，这群人显然是罗教的精锐，实力不容小觑。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凤至，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走。”我低声对叶凤至说道，语气坚定。

“不行！要走一起走！”叶凤至紧紧抓住我的手，坚决地说道，“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你……”我看着叶凤至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却又无奈，“你留下来只会拖累我！”

“我不怕！”叶凤至倔强地扬起下巴，“我就算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心中一热，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黑衣人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

“在这里！他们在这里！”那黑衣人指着我们，大声喊道。

“该死！”我低骂一声，知道已经无法躲藏，便一把将叶凤至拉到身后，准备迎战。

“杀！”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拔出龙渊剑，将叶凤至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这群黑衣人。“你们想干什么？”

“杀你！”为首的黑衣人举起鬼头刀，指向我，“你杀害了我们罗教长老，今天，我们要让你血债血偿！”

“就凭你们？”我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你们，还不够资格！”

说罢，我挥舞着龙渊剑，冲入黑衣人群中，一场血战，就此展开……

我如虎入羊群，龙渊剑化作一道道寒光，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然而，这些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悍不畏死，即使身受重伤，也要拼死向我攻击。

我一边应付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还要保护叶凤至的安全，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顾凡，小心！”叶凤至突然惊呼一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青面獠牙的黑衣人已经绕到我身后，正举起鬼头刀，向我劈来！

“卑鄙！”我怒骂一声，急忙转身抵挡。

“当！”

鬼头刀与龙渊剑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剑柄。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小子，你的实力不错，但终究还是太嫩了！”

说罢，他再次挥刀向我砍来，刀势更加凌厉，招招致命！

我心中暗叫不妙，这黑衣人的实力，竟然比五毒童子还要强上几分！我若与他硬拼，恐怕讨不了好。

“顾凡，我来帮你！”叶凤至突然冲到我身边，挥舞着凤至舞，与那黑衣人战在一起。

“你……”我心中焦急，这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却还要逞强！

“别担心我，你专心对付其他人！”叶凤至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对我说道。

我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便不再理会叶凤至，专心对付起其他黑衣人来。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青面獠牙的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身形暴涨，瞬间变成一个身高丈许的巨人，浑身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吼！”

巨人挥舞着巨大的鬼头刀，向叶凤至劈去，刀风呼啸，势不可挡！

“凤至！”我大惊失色，想要救援，却已经来不及！

“噗！”

一声闷响，鲜血飞溅！

叶凤至娇小的身躯，被巨人的鬼头刀一刀两断！

“不！”我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

叶凤至倒在我的怀里，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我的眼。我甚至来不及看清那巨人的模样，脑海中只剩下叶凤至被劈成两半的画面，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将我的心撕裂成碎片。

“啊！”我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黑色的玉佩在我的胸口剧烈震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我的心脏涌出，流遍全身。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烈火焚烧，又像是被寒冰冻结，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要杀了你！”我猛地抬起头，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那个青面獠牙的巨人。我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诅咒。

“就凭你？”巨人不屑地冷笑，“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口出狂言？”

“去死！”我怒吼一声，不再压抑体内的力量，任由黑色的力量将我吞噬。我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头凶兽，充满了狂暴和杀戮的欲望。

我握紧龙渊剑，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巨人面前。我挥剑便砍，黑色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出，将巨人笼罩其中。

“雕虫小技！”巨人怒吼一声，挥舞着鬼头刀抵挡。然而，我的攻击却像是无穷无尽，黑色的剑气一波接着一波，将巨人的防御撕裂。

“这…这是什么力量？”巨人惊恐地后退，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力量，这力量充满了毁灭和死亡的气息，让他感到恐惧。

我根本不理会巨人的惊恐，黑色的力量已经将我的理智吞噬，我只想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为叶凤至报仇。

“死！”我怒吼着，再次挥剑，黑色的剑气如同一條巨龙，咆哮着冲向巨人。

巨人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挡这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巨人面前。她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掌，便将我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住手！”女子冷冷地看着我，“你已经入魔了！”

我猛地抬起头，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个女子。她是谁？为何要阻止我？

“你是谁？”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女子冷冷地说道，“重要的是，你不能再杀人了。”

“我要杀了他们！为叶凤至报仇！”我怒吼道。

“她已经死了，”女子平静地说道，“你杀再多的人，也无法将她复活。”

“不！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让所有人为她陪葬！”我疯狂地嘶吼着，黑色的力量在我的体内翻滚，几乎要将我撑爆。

“你已经疯了，”女子摇了摇头，“你已经不是顾凡了。”

“我…我不是顾凡？我是谁？”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我感觉自己像是迷失在一片黑暗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你…”女子正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不好！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这些人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罗教的人！”我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你们…都该死！”

“杀了他！”为首的黑衣人指着我，冷冷地下令。

“顾凡，你快走！”女子突然将我推开，“我来挡住他们！”

“不！要走一起走！”我一把抓住女子的手，不肯松开。

“你已经入魔了，留在这里只会害死你自己！”女子焦急地说道，“你快走！去寻找你的救赎！”

“救赎？我…需要什么救赎？”我迷茫地看着女子。

“你会明白的，”女子微微一笑，“等你找到真正的自己，你就会明白。”

说罢，女子猛地将我推开，然后转身冲向那些黑衣人……

我看着女子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是谁？为何要帮我？她所说的救赎，究竟是什么？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叶凤至的死，让我失去了理智，也让我迷失了自我。我需要找到答案，找到真正的自己……

而此时，黑衣人们已经将我团团围住，刀光剑影，杀机四伏……

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我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张扭曲狰狞的面孔，他们张牙舞爪，嘶吼着朝我扑来，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我本能地挥剑抵挡，黑色的剑气肆虐而出，将那些鬼魅般的黑影击退。

“顾凡，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只见那白衣女子正站在我身旁，手中握着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杀意，“多谢你出手相救。”

“不用谢我，顾凡，”白衣女子摇了摇头，“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正身处一片漆黑的空间中，四周没有出口，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跟我来，”白衣女子没有解释，只是转身朝前走去。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害死自己。我需要找到答案，找到叶凤至死亡的真相，找到那个害死她的人，然后……亲手将他撕成碎片！

我们一路前行，黑色的空间仿佛没有尽头，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你是谁？”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帮我？”

白衣女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她的目光清澈而平静，仿佛能够洞悉我内心深处的黑暗。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她轻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她为何要帮我，为何要救我。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美丽而短暂。

“我是……”她缓缓开口，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話。

“啊！”

我猛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插着一柄银白色的长剑，鲜血染红了黑色的夜行衣，他痛苦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聲音，仿佛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谁？！”我厉声喝道，目光扫过周围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眼中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承认是自己杀了同伴。

“是我杀的，”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握着一柄血红色的长剑，剑身上还滴着鲜血。

“叶凤至？！”我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女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顾凡，好久不见，”叶凤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但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你…还好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真的是叶凤至吗？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你…”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了？”叶凤至挑了挑眉，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可是…很想你呢……”

她说话间，手中的血红色长剑缓缓抬起，剑尖直指我的心脏，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怨恨，有悲伤，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