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可是什么？

“陈当归杀了寇弘庆？”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那名玄甲卫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你他娘的看清楚了？！”

那玄甲卫被我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小的亲眼所见！陈大人他……他一刀就结果了寇大人，小的……小的想上去帮忙，可是……”

“可是什么？！”我怒吼道。

“可是小的……小的修为太低，根本不是陈大人的对手，小的……小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寇大人……”他说着，竟呜咽起来。

我一把将他推开，心中翻江倒海，难以置信。陈当归，那个沉默寡言，对我忠心耿耿的陈当归，竟然杀了寇弘庆？寇弘庆，那个与我出生入死，性情豪爽的寇弘庆，竟然死在了自己兄弟的刀下？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怒吼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寇弘庆那张憨厚的面孔，以及他爽朗的笑声。

秋妍妍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顾大人，看来你的好兄弟，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忠凡啊。”

“你闭嘴！”我怒视着秋妍妍，“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秋妍妍耸耸肩，一脸无辜：“顾大人，你可别乱冤枉人。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和你合作而已。谁知道你的手下会自相残杀呢？”

她的语气轻佻，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和她争吵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备马！我要去看看！”我冲着门外大吼一声，便转身朝外走去。

秋妍妍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脸上依然挂着那抹玩味的笑容：“顾大人，你这是要去兴师问罪吗？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怒视着她，“寇弘庆死了！被人一刀杀了！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秋妍妍轻笑一声：“顾大人，这世上的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也许陈当归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呢？也许他是被人陷害的呢？”

“陷害？”我冷笑一声，“谁会陷害他？谁有这个能力？！”

“这可就不好说了。”秋妍妍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是你的敌人，也许是你的朋友，也许……”她顿了顿，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也许是我呢？”

我猛地将她推开，怒视着她：“秋妍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顾大人，”秋妍妍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包括我。”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大步离去。我骑着快马，一路疾驰，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陈当归那张冷峻的面孔。他真的会背叛我吗？他真的会杀了寇弘庆吗？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了寇弘庆遇害的地方。这是一片荒凉的树林，地上躺着寇弘庆的尸体，他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愕和难以置信，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鲜血已经凝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我翻身下马，走到寇弘庆的尸体旁，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他的身体已经冰冷，眼神空洞，再也看不到往日的豪爽和热情。

“弘庆……”我低声呢喃着，心中悲痛万分。

“顾大人，节哀顺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只见陈当归站在我身后，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刀身上还残留着寇弘庆的血迹。

“是你……”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是你杀了弘庆？！”

陈当归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缓缓举起手中的刀，指向我的胸口：“大人，得罪了。”

“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中悲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你真的要杀我？！”

陈当归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重复道：“大人，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刀便如闪电般向我刺来……

陈当归的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距离我的心脏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吞噬。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陈当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中充满了疑问，却找不到答案。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杀了寇弘庆？

“大人，一路走好。”陈当归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去你妈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陈当归的刀锋贴着我的肋骨划过，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伤口，鲜血不断地从指缝间涌出。

“哟，反应还挺快嘛！”秋妍妍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还以为你会束手就擒呢！”

我咬紧牙关，没有理会她，而是死死地盯着陈当归，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陈当归，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当归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说道：“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我冷笑一声，“奉谁的命？秋妍妍吗？！”

陈当归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刀指向我，做好了再次攻击的准备。

“顾大人，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秋妍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陈当归的对手。乖乖听话，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全尸？”我怒极反笑，“我顾凡的命，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

我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箓，猛地捏碎。黑色的符箓化作一团黑雾，将我笼罩其中。黑雾中，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伤口的疼痛也逐渐减轻。

“这是什么？！”秋妍妍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黑雾散去，我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身上的伤口已经止血，眼神也变得更加凌厉。

“秋妍妍，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我冷笑一声，“你太小看我了！”

我猛地冲向陈当归，手中的血渊剑化作一道血光，直取他的咽喉。陈当归似乎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躲过了我的攻击，并挥刀向我反击。

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我与陈当归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秋妍妍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她并没有出手，似乎并不担心陈当归会输给我。

“陈当归，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背叛我吗？！”我在战斗的间隙，大声质问道，“你忘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生死吗？！”

陈当归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攻击着我，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看来，你真的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我怒吼一声，手中的血渊剑爆发出更加耀眼的血光，剑气纵横，将陈当归逼退几步。

我趁机施展五鬼搬运之术，五只形态各异的鬼物从黑玉空间中飞出，咆哮着冲向陈当归。陈当归挥刀抵挡，却被五鬼的攻击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秋妍妍突然出手了。她身形一闪，出现在陈当归的身后，一掌拍向我的后心。我猝不及防，被她一掌击中，顿时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顾大人，你还是太嫩了。”秋妍妍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了他吗？”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体内真气紊乱，根本无法动弹。

“你到底是谁？！”我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妍妍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语气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输了。”

她突然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顾凡，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我很想要的……”

我心中一惊，想要询问，但她已经站起身，转身离去。她留下一句话，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顾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陈当归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已是一个死人。我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