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茶楼雅间内

茶楼雅间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气氛。叶凤至坐在主位，神色冰冷，仿佛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我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顾凡，”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可知罪？”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只能装傻充愣：“属下不知大都督所指何事？”

“哼！”叶凤至冷哼一声，将那块逆鳞教的玉佩拍在桌上，“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回禀大都督，这玉佩是叶指挥使亲手交给属下的，说是让我代为保管。”

“代为保管？”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为何要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难道他不知道这是逆鳞教的信物吗？”

我故作惊讶：“逆鳞教？属下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叶指挥使也从未向属下提起过。”

“你还在狡辩！”叶凤至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得叮当作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秋妍妍的勾当？你们联手陷害武昭，意图谋夺靖夜司，我岂能容你？”

我心中冷笑，这老妖婆果然不好糊弄，不过，我既然敢来，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大都督，属下冤枉啊！”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属下对靖夜司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秋妍妍与叶指挥使之间的恩怨，属下并不知情，更没有参与其中。那块玉佩，的确是叶指挥使交给属下的，至于其中缘由，属下实在不知。”

“你……”叶凤至被我这一番哭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我会百般抵赖，却没想到我竟然直接承认了玉佩的事情，反而让她不好发作了。

“你起来说话。”她挥了挥手，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你既然说这玉佩是武昭交给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我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叶指挥使写给属下的亲笔信，其中详细说明了玉佩的来历和用途。”

叶凤至接过信，仔细阅读了一遍，脸色阴晴不定。信的确是叶武昭的笔迹，内容也合情合理，只是，她心中依然存有疑虑。

“这信……”她沉吟片刻，问道，“可是你伪造的？”

我连忙摇头：“大都督明鉴，属下岂敢伪造叶指挥使的笔迹？这封信千真万确，属下可以对天发誓！”

“哼！”叶凤至冷哼一声，“你以为发誓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她说着，将信扔回给我，冷冷地说道：“此事我会亲自调查，若是让我查出你与此事有关，我绝不轻饶！”

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封信暂时稳住了叶凤至。不过，我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想方设法调查此事，我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才行。

“属下明白。”我恭敬地应了一声，“属下一定全力配合大都督的调查。”

“退下吧。”叶凤至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看到我。

我连忙起身，躬身退出了茶楼，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叶凤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她既然怀疑我，就一定会想办法查清真相。我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快步走出茶楼，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顾大人，这么着急离开，是怕我吃了你吗？”

我回头一看，只见叶凤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心中一惊，这老妖婆的速度好快，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大都督说笑了。”我强作镇定，笑着说道，“属下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并非有意冒犯大都督。”

“哦？”叶凤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是什么事情，竟然比我的事情还重要？”

我眼珠一转，说道：“是关于叶指挥使的事情，属下刚刚想起了一些细节，或许对大都督的调查有所帮助。”

“是吗？”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那你说来听听。”

我心中暗喜，这老妖婆果然上钩了。我清了清嗓子，开始编造谎言：“属下刚刚想起，叶指挥使曾经说过，他之所以会加入逆鳞教，是为了……”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叶凤至的胃口，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是为了寻找一件宝物，一件可以起死回生的宝物……”

“起死回生？”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是什么宝物？”

我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叶指挥使从未向属下透露过。不过，属下猜测，这件宝物应该与叶指挥使的母亲有关……”

“我娘？”叶凤至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故作神秘地说道：“大都督有所不知，叶指挥使的母亲并非普通人……”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她是罗教的圣女……”

叶凤至脸色大变，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娘是罗教的圣女？这怎么可能？”

我故作害怕地说道：“属下不敢欺瞒大都督，此事千真万确。叶指挥使曾经亲口告诉属下，他的母亲是罗教的圣女，当年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才隐姓埋名，嫁给了叶家……”

叶凤至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身世。

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叶指挥使之所以会加入逆鳞教，也是为了寻找一件可以复活他母亲的宝物。他相信，只要找到了这件宝物，就能让他的母亲起死回生……”

叶凤至沉默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欺瞒大都督！”

叶凤至松开我的胳膊，缓缓地坐了下来，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心中暗喜，这老妖婆已经被我忽悠瘸了。我趁机说道：“大都督，叶指挥使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属下恳请大都督网开一面，饶过叶指挥使这一次……”

“闭嘴！”叶凤至突然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吗？”

我心中一惊，这老妖婆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竟然一直在跟我演戏！

“大都督，属下……”我刚想解释，却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传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