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刀绞般疼痛

那张脸，竟然是铁天鹰！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铁天鹰，我的师父，我的引路人，竟然会对我下此毒手！

“为…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胸口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铁天鹰冷笑着，将刀从我胸口拔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盔甲。“为什么？哈哈，顾凡啊顾凡，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掌控一切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吗？”

他指着周围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争天盟兄弟，眼中满是嘲讽。“看看你，为了你的野心，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吗？他们只是畏惧你的力量，屈服于你的淫威罢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刃般刺痛我的心脏。我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一个个倒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如同刀绞般疼痛。

“你…你胡说！”我怒吼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为了天下苍生！”

“为了大夏？为了天下苍生？哈哈，真是可笑！”铁天鹰仰天大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拯救天下苍生吗？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吗？你想要推翻大夏，自立为王，对不对？”

我震惊地看着他，无法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哼，你以为你可以瞒过我吗？”铁天鹰冷笑道，“我早就看穿了你的野心！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可以瞒过所有人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掌控一切吗？”

他一步步逼近我，眼中满是杀意。“我告诉你，顾凡，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掌控一切！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只是命运的棋子，你永远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控！”

我无力地靠在叶凤至身上，鲜血不断地从胸口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我看着铁天鹰那张扭曲的脸，听着他疯狂的言语，我的心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铁天鹰，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艰难地问道。

“背叛？”铁天鹰冷笑一声，“我从来没有忠凡过你！我只是在利用你罢了！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收服我吗？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顾凡，你知道吗？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相信别人了！你以为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人，真的会永远忠凡于你吗？他们只是在利用你罢了！等到你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响。我突然想起，当初我刚刚加入靖夜司的时候，铁天鹰就曾经警告过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可是，我却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我以为我可以用我的真凡和我的实力，赢得他们的忠凡。

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了！

“铁天鹰，你…你好狠！”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成王败寇，自古如此！”铁天鹰狂笑道，“顾凡，你输了，你输得一败涂地！现在，你就乖乖地去死吧！”

他举起手中的长刀，准备给我最后一击。

“住手！”叶凤至突然挡在我的身前，怒视着铁天鹰，“你敢杀他，我就杀了你！”

“就凭你？”铁天鹰不屑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争天盟盟主吗？你现在只是一个丧家之犬罢了！”

他挥刀向着叶凤至砍去，叶凤至毫不畏惧，举剑迎战。两人再次战成一团，刀光剑影，杀气冲天。

我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他们激烈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渐渐模糊，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叶凤至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叶凤至的胸口，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我的眼。

“凤至！”我嘶吼着，想要爬过去，却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铁天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叶凤至，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哈哈，真是不自量力！就凭你也想杀我？真是可笑！”

他转过头，看向我，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顾凡，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最信任的人，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她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可是，你呢？你又能为她做什么呢？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的话，如同尖刀般刺入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我恨，我恨自己的无能，我恨自己无法保护叶凤至，我恨自己让她为我而死！

“铁天鹰，我要杀了你！”我怒吼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无力地倒下。

“杀我？哈哈，你真是痴心妄想！”铁天鹰狂笑道，“顾凡，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杀我？你还是乖乖地等死吧！”

他一步步逼近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我的身前。

“谁？！”铁天鹰警惕地问道。

黑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秋妍妍？”铁天鹰惊讶地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妍妍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杀意。“铁天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盟主！”

“背叛？哈哈，我从来就没有忠凡过他！”铁天鹰狂笑道，“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等到他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就像现在这样！”

他指着倒在血泊中的叶凤至，眼中满是嘲讽。“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的下场！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铁天鹰，你不得好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我死不死，轮不到你来操心！”铁天鹰狂笑道，“顾凡，你就乖乖地去死吧！我会把你的尸体，送给李孝武，让他好好欣赏一下！”

他再次举起长刀，准备给我最后一击。

“你休想！”秋妍妍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铁天鹰的面前。

“找死！”铁天鹰怒吼一声，挥刀向着秋妍妍砍去。

秋妍妍冷笑一声，侧身避开，同时一掌拍向铁天鹰的胸口。

砰！

一声巨响，铁天鹰被秋妍妍一掌拍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你竟然…”铁天鹰惊恐地看着秋妍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铁天鹰，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背叛盟主，而不付出任何代价吗？”秋妍妍冷冷地说道，“今天，我就让你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她一步步逼近铁天鹰，眼中满是杀意。

“秋…秋妍妍，你…你不能杀我！”铁天鹰惊恐地叫道，“我…我是争天盟的创始人之一，我…我对盟主有大功！你…你不能杀我！”

“大功？”秋妍妍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的那些所谓的‘大功’，可以抵消你背叛盟主的罪行吗？铁天鹰，你太天真了！”

她举起手中的长剑，准备给铁天鹰最后一击。

“等等！”我突然叫道。

秋妍妍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我。“盟主，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亲手杀了他！”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让他为凤至偿命！”

“可是…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秋妍妍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铁天鹰的面前。

铁天鹰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顾…顾凡，你…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冷笑一声，缓缓地举起右手，黑色的雾气从我的指尖涌出，化作一把漆黑的长剑。

“我要杀了你！”我怒吼一声，将长剑刺入了铁天鹰的胸膛……

“啊！”铁天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铁天鹰，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这就是你害死凤至的下场！”

我用力地拔出长剑，鲜血从铁天鹰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我的手，也染红了我的心。

“哈哈…哈哈…”铁天鹰突然狂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顾凡，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只是命运的棋子，你永远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控！”

他的笑声越来越弱，最终，彻底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铁天鹰，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悲痛和空虚。

“凤至…凤至…”我跪倒在叶凤至的身边，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盟主…”秋妍妍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顺变。”

我抬起头，看着秋妍妍，我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秋妍妍，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秋妍妍沉思了片刻，说道：“盟主，现在李孝武已经登基，我们争天盟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认为，我们应该解散争天盟，各自寻找自己的出路。”

“解散争天盟？”我惊讶地看着她，“可是…可是我们…”

“盟主，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秋妍妍打断了我，“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李孝武已经登基，我们争天盟已经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我们继续留在京城，迟早会被他消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做打算。”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她的眼中，却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李孝武已经登基，我们争天盟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与其继续留在京城，成为李孝武的眼中钉，不如早做打算，各自寻找自己的出路。

“可是…可是凤至…”我哽咽着说道。

“盟主，我会把凤至的尸体带回南嶷郡，好好安葬。”秋妍妍说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

“盟主，保重。”秋妍妍说完，便抱起叶凤至的尸体，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小子，你…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心…心鬼？”我惊讶地问道，“你…你还活着？”

“废话！”心鬼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是不死之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我疑惑地说道。

“你看到什么了？”心鬼打断了我，“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被那个家伙杀了吧？”

“难道…难道不是吗？”我更加疑惑了。

“当然不是！”心鬼说道，“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他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不过是什么？”我追问道。

“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心鬼支支吾吾地说道，“只不过是…暂时离开你的身体罢了…”

“暂时离开我的身体？”我更加疑惑了，“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身体？”

“这个…”心鬼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语气很奇怪，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心鬼，你到底怎么了？”我担忧地问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心鬼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心鬼，你怎么了？”我焦急地问道。

“我…我…”心鬼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我感觉…我感觉…”

“你感觉什么？”我追问道。

“我…我感觉…”心鬼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感觉…有…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我更加焦急了，“有什么东西在…在…”

“在…在…吞噬…吞噬我…”心鬼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地消失在了我的脑海中…

“心鬼！心鬼！”我大声呼喊着，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心鬼…心鬼到底怎么了？他…他真的…被吞噬了吗？

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底涌起，迅速地蔓延到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