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痴人说梦

我冷冷一笑,挥剑格挡开陆文昭的攻击。这厮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搬出皇帝就能吓住我?老子在南嶷郡杀的人比他吃过的饭都多,还会怕他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

“陆文昭,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我顾凡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我若真想谋反,还会等到今天?早就带着乱武军杀进京城,把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全砍了!”

陆文昭被我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收起轻视之心,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顾凡,我知道你实力不俗,但你莫要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今日,你若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就别怪刀剑无眼!”

我嗤笑一声,这老家伙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想杀我?真是痴人说梦!

“陆文昭,你少在这虚张声势!想杀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说着,手中龙渊剑一抖,剑身发出阵阵龙吟,强大的剑气将周围的树叶都震落下来。

陆文昭脸色凝重,他知道我并非虚张声势,我身上的杀气,是真正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

“上!拿下顾凡!”陆文昭一声令下,周围的锦衣卫立刻向我围攻而来。

“大人,我来保护你!”寇弘庆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刀,挡在我身前。

“寇弘庆,你的对手是我!”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校尉,手持一柄巨斧,拦住了寇弘庆的去路。

“找死!”寇弘庆怒吼一声,长刀带着凌厉的刀气,向那校尉劈去。

那校尉也不甘示弱,巨斧挥舞,与寇弘庆战在一起。

小乙也加入战团,他虽然是鬼修,但实力也堪比武道高手,手中鬼爪挥舞,与锦衣卫战成一团。

我则与陆文昭战在一起,两人剑气纵横,杀招频出,周围的树木都被剑气斩断,地面也被刀气劈出深深的沟壑。

陆文昭虽然实力不弱,但比起我,还是差了一筹。我修炼的《须弥陀镇世经》乃是佛门至高秘典,不仅能够增强我的力量和速度,还能提升我的感知和反应能力。再加上我手中的龙渊剑,更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几个回合下来,陆文昭已经落于下风,身上多处负伤,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顾凡,你……”陆文昭气喘吁吁,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陆文昭,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冷声问道,龙渊剑抵在他的喉咙上。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上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你若杀了我,就是……”

“就是谋反,对吗?”我冷冷一笑,“陆文昭,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你以为,我顾凡会怕你所谓的皇权吗?”

“你……”

“我什么我?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一条只会听命于人的狗!”我说着,手中的龙渊剑微微用力,陆文昭的喉咙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顾凡,你……”陆文昭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终于意识到,我并非虚张声势,我真的敢杀他!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嚣?”我说着,一脚将他踢飞出去,然后转身看向其他锦衣卫。

那些锦衣卫见陆文昭都被我打败了,顿时士气大跌,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们也想找死吗?”我冷声问道,龙渊剑上散发着森森寒意。

那些锦衣卫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顾大人饶命!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并非有意冒犯大人!”

“哼!奉命行事?我看你们分明是助纣为虐!”我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那些锦衣卫,最终落在了一个身材矮胖的锦衣卫身上。

“你,过来!”我指着那矮胖锦衣卫说道。

那矮胖锦衣卫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跪倒在地。

“顾……顾大人,小人……小人……”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人……小人名叫张三,是锦衣卫百户。”

“张三,你告诉我,是谁指使陆文昭来截杀我的?”

“这……”张三犹豫了一下,不敢说话。

“说!不说我就杀了你!”我怒喝一声,龙渊剑抵在他的喉咙上。

“我说!我说!”张三吓得魂飞魄散,“是……是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我眉头一皱,三皇子李孝轩?他为什么要杀我?

“是……是三皇子殿下,他……他……”

“他什么?”

“他……他说……”张三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到底说了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了。

“他……他说……”张三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说……他说顾大人您……您与罗教圣女有染……”

我顿时愣住了,与罗教圣女有染?这怎么可能?

“张三,你休要胡说八道!”寇弘庆怒吼道,“我家大人怎么会与罗教妖女有染?”

“我……我没有胡说!”张三连忙说道,“这是三皇子殿下亲口说的,他说……他说顾大人您与罗教圣女在南嶷郡时就勾搭成奸,还……还……”

“还什么?”

“还……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我与罗教圣女?孩子?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我愣神之际,张三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向我扑了过来。

“去死吧,顾凡!”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向我刺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一刀刺中了肩膀。

“啊!”我痛呼一声,连忙后退。

张三得手后,立刻转身就跑。

“站住!”寇弘庆怒吼一声,挥刀便追了上去。

“寇弘庆,不要追了!”我连忙喊道,可是寇弘庆已经追远了。

我捂着受伤的肩膀,看着张三逃走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三皇子为什么要污蔑我与罗教圣女有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张三最后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我真的与罗教圣女……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先处理好眼前的伤口,然后尽快赶回京城,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强忍着肩膀的剧痛,盘膝坐在地上,运转体内真气,封住伤口附近的穴道,止住流血。

该死的张三,竟然敢偷袭我!我心中暗骂,这伤口虽然不致命,却也让我行动不便。这三皇子李孝轩,究竟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与罗教圣女有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莫不是疯了,编造这种荒唐的理由来杀我?

“大人,您没事吧?”陈当归急匆匆赶来,看到我肩头的伤口,顿时脸色大变,“是谁伤了您?”

“一个锦衣卫百户,名叫张三,已经被寇弘庆追去了。”我沉声说道,“不必管他,先帮我处理伤口。”

陈当归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大人,这是疗伤的丹药,您服下吧。”

我接过药丸,直接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气迅速流遍全身,肩膀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大人,这三皇子为何要派人截杀您?莫非是……”陈当归欲言又止。

“莫非是什么?”我问道。

“莫非是大人您在南嶷郡的所作所为,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便在三皇子面前进谗言,想要借刀杀人?”陈当归试探着问道。

“哼!南嶷郡的那些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三皇子面前搬弄是非。”我冷哼一声,“这三皇子,分明是另有所图。”

“那他图什么呢?”陈当归不解地问道。

“图什么?哼哼,谁知道呢?或许是看我不顺眼,或许是想要借机打压靖夜司,或许……是为了那个莫须有的罗教圣女。”我冷笑一声,心中却越发疑惑,这三皇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罗教圣女?大人,莫非那张三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陈当归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和那罗教圣女素未谋面,何来有染之说?更别提什么孩子了!这分明是三皇子故意编造的谎言,想要败坏我的名声!”

“可是……”陈当归还想说什么,我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不必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京城,查清这三皇子究竟在搞什么鬼!”我站起身来,虽然肩膀的伤势还未痊愈,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京了。

“大人,您的伤……”陈当归担忧地说道。

“无妨,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我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我们走!”

一路疾驰,我心中思绪万千。这三皇子,究竟为什么要杀我?他的目的何在?还有,那个张三临死前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三皇子的污蔑吗?

我与罗教圣女,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

不对!我突然想起,数年前,我曾潜伏在罗教,化名“陈老鬼”,在那段时间,我确实与罗教圣女有过接触,甚至……

我的思绪,突然回到了那个雨夜,破庙之中,我和罗教圣女……

雨点敲打着破庙的屋顶,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敲击在我心上。我脑海里浮现出那夜的情景,罗教圣女叶凤至,不,那时她还叫叶怜花,一身红衣如火,在我面前褪去伪装,露出真实的面容。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一丝妩媚,还有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陈老鬼,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她轻笑着,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语气暧昧。

我那时只是个潜伏在罗教的毛头小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她凑近我,吐气如兰,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让我浑身一颤。

然后……

“大人,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陈当归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掩饰道:“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大人,您真的和那罗教圣女……”陈当归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写满了八卦。

“闭嘴!”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我和她只是见过几面,哪来的什么孩子?三皇子分明是想要借此机会除掉我!”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当归问道。

“回京!我倒要看看,这三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路疾驰,我们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京城。还没进城门,就看到城门口聚集了大批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三皇子被禁足了!”

“禁足?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他与弥勒教勾结,想要谋反!”

“弥勒教?那不是邪教吗?三皇子怎么会……”

我心中一惊,弥勒教?这三皇子,竟然敢与邪教勾结?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顾不得理会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直接策马进了城,直奔靖夜司总部。刚到门口,就看到方恨水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顾凡,你总算回来了。”方恨水看到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可知,你闯了大祸了!”

“方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问道。

“你杀了信南侯父子,还污蔑三皇子与弥勒教勾结,你可知,你这是死罪!”方恨水怒道。

我心中一惊,信南侯父子?我什么时候杀了他们?

“方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正要解释,方恨水却挥手打断了我。

“误会?哼!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方恨水冷笑道,“来人,将顾凡拿下!”

话音刚落,几名靖夜司的玄甲卫便冲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我心中怒火中烧,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方恨水,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也想置我于死地吗?”我怒喝道。

方恨水冷笑一声,“顾凡,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掌控了南嶷郡,就能在京城为所欲为了吗?你太低估了京城的势力了!”

“方恨水,你最好想清楚,你这样做,是在与我为敌,也是在与整个南嶷郡为敌!”我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刀,直刺方恨水。

“哈哈!顾凡,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权倾南嶷郡的大统领吗?你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你以为,南嶷郡那些人,会为了你,与朝廷作对吗?”方恨水大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那些围住我的玄甲卫,“你们也想跟着方恨水一起,背叛靖夜司吗?”

那些玄甲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娇笑,“方大人,您这可是冤枉好人了呢!”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面容娇媚,眼波流转,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是叶凤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罗教圣女?”方恨水看到叶凤至,顿时脸色大变。

“方大人,好久不见了。”叶凤至笑着说道,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威压。

方恨水脸色阴晴不定,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凤至,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圣女,您这是……”

“方大人,您难道忘了,顾大人可是我的……”叶凤至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顾大人,你说呢?”

我心中一凛,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