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嗡嗡作响

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将原本歌舞升平的京城夜晚彻底撕裂。我的心却如坠冰窖，凤至的话如同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罗教的命令？呵，真是好借口啊！”我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她，“这么多年，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难道都是假的吗？！你把我顾凡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凤至的脸色惨白如纸，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话啊！你他妈哑巴了？！”我怒吼道，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却依旧一言不发。

“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指着大门，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她缓缓地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在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脚步。

“顾凡……”她转过身，声音沙哑，“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不得不走，这是罗教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那些虚伪的谎言！”我怒不可遏，“你走吧，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最终还是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离开后，我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心中一片空虚。我以为我已经得到了她，但我却错了，她始终是罗教的圣女，她的命运，从来就不属于她自己。

“大人……”寇弘庆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进来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寇弘庆走进房间，一脸焦急地说道：“二皇子和九皇子的人，已经开始攻打皇宫了，争天盟的人也在外面虎视眈眈，情况很不妙啊！”

我冷笑一声，“意料之中，这帮人，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传令下去，让咱们的人，给我杀！今晚，我要让这京城，血流成河！”

寇弘庆领命而去，我则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望着夜色中的京城，心中充满了杀意。

凤至，你走吧，你以为你离开了我，我会一蹶不振吗？你错了，我会变得更强，我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让所有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粗暴地撞开，陈当归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大人，不好了！罗教的人，攻进来了！”

我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罗教？他们来干什么？！”

陈当归喘着粗气，指着门外，“他们……他们说是来找圣女的……”

我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罗教的人，来找凤至？难道……难道她并没有离开？

我猛地站起身，冲到门口，却看到门外站着一群身穿黑衣的罗教教徒，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为首一人，赫然是罗教教主，叶怜花！

“叶怜花，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叶怜花冷笑一声，“顾凡，我今天来，是为了带走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叶怜花指着我身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的，就是她——叶凤至！”

我猛地转过身，却看到凤至站在房间中央，脸上带着一丝苦笑，“顾凡，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真名，叫做叶怜花……”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我踉跄后退，撞到书架上，耳边书卷翻动的声音都像是嘲讽。叶凤至？叶怜花？！我竟然被骗了这么久！她那些脉脉含情的眼神，那些温柔体贴的举动，那些深夜呢喃的情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顾凡，你没事吧？”叶凤至想要靠近我，却被叶怜花拦住。

“怜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压抑着怒火，声音颤抖，“你把我当什么了？玩物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放肆！”叶怜花怒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身上爆发出来，“顾凡，你不过是我罗教的一颗棋子，你以为你真的配得上我的女儿吗？”

我怒极反笑，指着凤至，“一颗棋子？好一个棋子！她在我面前装得那么深情，难道也是你的授意吗？！”

凤至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痛苦，“顾凡，对不起……我……”

“你闭嘴！”我怒吼道，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走吧，带着你的谎言，滚出我的视线！”

“顾凡，你冷静一点！”陈当归想要上前劝阻，却被我一把推开。

“滚！都给我滚！”我指着门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叶怜花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屑，“顾凡，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蝼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女儿大呼小叫？！”

“卑微的蝼蚁？”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叶怜花，你真以为我怕你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蝼蚁，究竟有多厉害！”

我猛地拔出血渊剑，剑身上泛着冰冷的寒光，直指叶怜花，“寇弘庆，陈当归，给我杀！一个罗教教徒，都别放过！”

“是！”寇弘庆和陈当归同时拔出武器，杀气腾腾地冲向罗教教徒。

叶怜花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与我罗教抗衡？”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道黑影闪过，挡在了我面前，正是凤至。

“凤至，你干什么？！”我怒吼道，“给我滚开！”

她摇摇头，眼中满是决绝，“顾凡，我不能让你伤害我父亲……”

“你父亲？他算什么东西？！他把你当作棋子，你也把他当作父亲？！”我怒不可遏，“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顾凡，我……”

“住口！我不想再听你说话！”我猛地挥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凤至而去。

“凤至，小心！”叶怜花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寇弘庆和陈当归拦住。

凤至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睁开眼，看到顾凡的剑尖停在了她的眉心前，剑身微微颤抖。

“顾凡……”她喃喃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我恨她，恨她的欺骗，恨她的背叛，但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我又狠不下心来。

“你走吧……”我收回长剑，声音沙哑，“永远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凤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默默地转身，跟着叶怜花一起离开了。

“大人……”陈当归走到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撤出侯府，今晚，我们去皇宫！”

陈当归一愣，“去皇宫？大人，您这是……”

“我要夺取皇位！”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要让那些背叛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

我带领着靖夜司的精锐，一路杀进了皇宫。二皇子和九皇子的军队，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我们杀得溃不成军。

我站在金銮殿上，俯视着跪倒在我脚下的文武百官，心中充满了得意。

“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夏的皇帝！”我高举着手中的血渊剑，大声宣告道。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手持一把白色长剑，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顾凡，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他冷冷地问道。

我看着他，心中一惊。这个人，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为何他的实力如此强大？

“你是谁？！”我问道。

他冷笑一声，“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他猛地挥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我的面门而来。我连忙举剑格挡，却被他一剑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噗！”我一口鲜血喷出，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顾凡，你输了！”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眼中满是杀意，“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你错了，你不过是一颗棋子，你的命运，早就注定了！”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难道……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道红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