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0日,阴,星期五
悲伤的一天!
今早出操课,我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七班就被解散了,两人一组,插入到其他班级参训。
我跟郑猛在九班,温班长也在队列里。
排在末尾的温班长全程无话,就像个新兵,九班长组训,温班长也跟着训练。
中途休息时,我想问问温班长发生什么事了?郑猛拉住我,他摇摇头,我也就打消了念头。
看样子,温班长好像犯错了。
上午操课结束,七班战士又重聚在七班,气氛显得凝重。
班长打破沉默:“你们觉得今天的训练怎么样?”
郑猛说:“还好!”
班长吧目光转向我,我说:“稍微不习惯,跟你相处了一个月,习惯了你的那套组训方式,,现在突然换了另一位班长来教学,还真有点不习惯。”
每位班长都有自己的一套教学方式,我跟郑猛在九班,也是跟不上九班的进度。
要是在往常,我们错了一个动作,你温班长早就发火了。早上整理内务,班长也没掀掉床单,被子,而是细心的整理。
七班貌似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班长在训练上,一向严厉刻板,冷冰冰的,可他又是真心为我们提高,在新兵连打好基础,下连队后就少吃点苦。
“班长,我们七班什么时候能重聚?”
温班长想了想:“星期一吧!”
他自己的语气也不确定,随后又问我是不是想留队发展?
我点头,但是想到自己的三公里成绩以及器械成绩,失望道:“可是我体能不过关。”
双杠一练习——臂屈伸,连胡薪毅都突破个位数,而我一个也不能,我害怕大臂力量不足,摔下去。
“练啊!做窄臂俯卧撑,我新兵时候也是体能很烂。”班长安慰我说。
政委视察,好像知道了班长犯的错,同排在交谈片刻就走了,随后排在召集各班的七班成员,最后一节由他组织上课。
唯独温班长被留在了九班!
午休
班长叫走了胡薪毅,曹立博,他们去了大学习室,大学习室也是存放留守袋的地方,下来时回到寝室,班长在收拾床铺,将暗阁的物品清空,类似于零食,干脆面之类的,班长大方的分享;衣物装进留守袋。
温班长的床铺空空如也!
温班长留给我一盒藿香正气水。
收拾完东西的班长又带着满满的留守袋,回到七班,看着始终不说话的七班成员,努力找话题,语气罕见的温和,鼓励我说:“大海啊!要留队的,好好干,别操蛋。”
一个午休都是安静的!
午休结束后,全连集合到大学习室,三个排坐定后,排长单独叫走了温班长。一百三十多号人都目光诧异的看着温班长提上留守袋,走出来大学习室的大门。
班长走的很快,跟他的行事风格一样。
属于班长存放留守袋的位置空空如也;七班寝室进门左边第一张床也空空如也;学习室进门左侧的第一个衣柜也是空空如也。
班长走的很急,连句道别的话也没有,我们想给班长敬礼,目送着战友离开;用班长教会的所有科目在组织训练一遍,让班长看到我们成长;再叠一次烂被子,班长就会毫不留情地掀掉被褥,训斥道:“下次再叠不好,就扔马桶里去。”
体能训练时,班长会下令:“俯卧撑,预备。”
搞小动作时,班长会说:“你再动个试试”“你信不信,老子一记高鞭腿”.......
温班长是陕西人,爱吃面食一类的,吃饭时,又总喜欢往碗里倒点老干妈,因此七班学习室的公用柜里常备老干妈!
早餐,将大馒头撕成两片,在截面处铺满老干妈,合拢成一个,满满咬一口。
午餐,晚餐也是如此,夹一筷子的老干妈进米饭里,搅拌一番,格外香甜。
我们也多多少少受点影响,最后也是独爱老干妈。
我们很少看见班长与我们同桌吃饭,都是开饭时分,他就端着碗筷进入厨房,因为他想让我们多吃点,一天训练量那么大,又辛苦,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我的被子是最让班长操心的,一天起码叠三次,在整理内务时,班长总会问我:“告诉我,叠一床被子需要多久?”“拉一床床单需要多久?”
温朝锋,22岁,1995年生,陕西商洛人氏,2017年是他的第四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