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麟发现珠子上的每道花纹都蕴含着一道图案,每一道图案都极为玄奥。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杆长幡,长幡呈三角状,幡下有六条幡尾轻轻飘扬,其次还有葫芦、书稿、长刀、纸人等诸多图案。
下一刻,一股庞大的信息流从珠子中冲出,在脑海中左冲右撞,让方麟瞬间感觉自己的脑海仿佛被塞满了一般。
旁门八百,左道三千——左道天珠!
再次看向珠子的时候,方麟的脑海中随即浮现出珠子的名字,望着玄奥无比的珠子,方麟也是一脸的茫然,这玩意哪来的?
只不过下一刻,方麟的目光便被珠子上的几行文字所吸引。
【传承者:方麟】
【法术:无】
【法器:无】
【功法:无】
【气运:10】
【黄阶抽奖次数:1】
靠!
什么情况?
看着珠子上的文字,方麟一脸的茫然。
好在方麟也是穿越来的,对于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比较高,没一会,方麟便恢复了冷静,开始整理脑海中的信息流。
毕竟金手指是穿越标配嘛,要是没个金手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者。
很快,方麟便将所有信息整理完毕,对于脑海里的这颗左道天珠也有了不少了解。
左道天珠是一颗记载着所有左道法术的传承珠,其中蕴含着无数的左道法术,只要有足够的气运,就能够获得抽奖机会。
按照气运的多少,抽奖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10点气运可以获得一次黄阶的抽奖,玄阶是100点,地阶是1000点,天阶则是10000点。
“少爷。”
这时候,方忠的声音在方麟旁边响起,将方麟的思绪唤回了现实。
收回了思绪后,方麟便看到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连忙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中,然后退到一旁,继续研究脑海中的左道天珠。
看着识海中的左道天珠,方麟陷入沉思,这玩意到底是哪来的,他很清楚自己在穿越前没有见过这玩意,而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出现过这玩意。
思索了片刻后,方麟便放下了这个念头,如果是有人在算计他,那么能够用左道天珠这种宝物来算计他的,绝对不是他现在可以反抗的。
现在与其担心这左道天珠会不会有危险,还不如先依靠左道天珠增强实力,至于其他的,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收回了思绪后,方麟将目光集中在抽奖机会上,左道天珠的抽奖有三种方式,分别为法术、法器、功法,他有一个黄阶的抽奖机会,可以抽取一次黄阶奖励。
仔细思索了一下后,方麟的目光停留在了法术上,他如今的文气已经修炼到了九品境,没必要再修炼其它功法,要是能够抽到一门厉害的法术,那么对他现在的处境也有不小的好处。
儒家修行虽然容易,只需要悟就行了,但是相对的,儒家修行者在前期是真的弱。
比如他现在,别看他现在已经修出了文气,可是元神之力比普通人也就强上一些,比起那些修行炼体功法的人,实力是远远不如的。
儒家修行者想要真正拥有自保之力,必须突破到七品,因为只有到了七品,元神之力才有足够的强度,拥有控物的能力。
七品境可以控制十斤重的物品飞行,如果能够获得法器,那么儒家修行者的战斗力会直线飙升。
当然了,这种控物能力只是元神强大的附带产物,儒家修行者的真正杀手锏还是元神攻击,相比于各种花里胡哨的法术,元神攻击才是真正的刀刀见血,出手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抽取法术!
沉思了许久后,方麟心中默念道。
下一刻,左道天珠上的光芒不断闪烁,最后其中一道光芒冲入了方麟的脑海中,然后化为无数的信息流。
仅仅片刻的功夫,方麟便将脑海中的信息整理完毕,信息是一门名为纸扎术的左道之术。
纸扎者,以假幻真,沟通阴阳,扎纸为人,夺魂索命!
没过多久,方麟便将所有信息都吃透了,纸扎术是一门相当强大的左道法术,纸扎术不仅仅能够扎纸人,还有纸马、纸鸟、纸桥,各种各样的纸道法术。
纸扎术炼制出来的纸人相当厉害,能够拥有和他本身差不多的实力,这相当于他拥有一个实力跟他差不多的帮手。
不过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纸扎术中还有一门名为血炼法的秘法,血炼法是以精血炼制纸人,精血是生命本源,血炼能够大幅度提升纸人的实力,血炼消耗的精血越多,纸人的实力就越强。
不过精血是生命本源,精血一旦消耗过度,就会出现生命危险,所以血炼法是一柄双刃剑,一旦使用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阿麟。”
方麟还在研究纸扎术,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将方麟的思绪唤回了现实。
回过神来后,方麟便看到一个大概六十来岁的老人站在他身旁。
“大伯。”
看到老人,方麟恭敬道,这老人叫方深,是大房现在最老的长辈,也是现在方家辈分最高的,在方家的威望不低。
“阿麟,现在家族里的情况如何了?”
看着方麟,方深面露忧愁,方家好不容易才出了个举人,没想到竟然四十岁不到就死了,如今方麟只有秀才的功名,根本保不住方家的偌大家业。
“大伯,我正在想办法。”
听到方深的话,方麟表情平静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将一部分田地投献给府尊老爷,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有没有胆子再来找麻烦。”
说完之后,方麟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从左道天珠中获得了纸扎术,但对方一直不出现,他也不敢说就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敌人。
不过现在还是得安抚一下人心,现在已经有三成的田地被烧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其他方家的人肯定会离开的。
毕竟其他方家人虽然受了他家一点恩惠,但也只是一点罢了,毕竟种了他家的地也是要给他家佃租的。
只是比起给其他人种地少交一点佃租而已,这点恩惠还不足以让其他方家人为他家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