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山市,是与青山市相毗邻的城市。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远处的一栋写字楼楼顶,有一颗硕大无比的,白色的蛋,就连附近的街道楼房也全都白花花连成一片,就好像下过一场大雪。
突然间,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这样一句话。
“要来我们新家做客吗?”
“谁?是谁在说话?”那道声音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贴在你耳边,可转身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雪,雪崩!”
有人惊恐地指着不断靠近的“雪线”,好似雪崩一般,但那不是真正的雪,而是蜘蛛吐的丝……
争鸣市,一座充满智慧的城市,各种医疗,科研,生物科技汇聚于此,群星的降临并没有湮灭这里的一切,而是……
遥香市,各种珍惜植物的培育基地,珠耀市,龙海市,两座繁华的大都市……
“这世道,要变天了。”
听完付羽的话,宋老爷子仰头长叹,随后又宠溺地看着宋金阳,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在他那小小的肩膀上。
“我这一把年纪,能陪我这孙儿一天是一天……”
“爷爷!”宋金阳使劲摇了摇宋老爷子的胳膊,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宋老爷子,别说丧气话,有付老弟在,咱们绝对活得比任何人都久。”张堇鹤拍拍胸脯,替付羽打了包票。
“这么说,哥哥现在已经是超人了,对吧?”宋金阳坐在付羽的大腿上,眼睛眨巴眨巴,别提有多羡慕了。
“虽然不太喜欢这个说法,但确实如此。”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付羽问道,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知道啊,出去看看?”张堇鹤张罗着,第一个往外走。
“等等!回来!”
“嗯?怎么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小隔间,张堇鹤不明所以,悬在门口的脚还没收回来,结果绊倒了一个慌忙逃跑的家伙。
“嘶~谁啊?谁绊的我?谁!”
张堇鹤顿感不妙,连忙出来赔礼道歉。
“对不住了老兄,刚才是我不小心……”
“去你个不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人摔得鼻青脸肿,可并没有和张堇鹤继续纠缠下去。
“你就搁这儿喂老鼠去吧!”说罢,那人一瘸一拐往地面上跑去。
“喂老鼠?至于吗?我是真没注意到啊!”张堇鹤扯着嗓子喊道。
然而,就在他身后的通道,尖叫声,呼救声,吱吱声由远及近。张堇鹤僵硬的回过头来,看到了至今难忘的一幕。
“卧靠!这么多?”张堇鹤瞪大双眼,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地铁站的老鼠乌泱泱如潮水般涌向人群,跑得慢的人瞬间被鼠群淹没,就连叫声都没有逃出。
张堇鹤艰难的咽了个口水,说道:“各位,我想咱们是不是该跑路了?”
“张叔叔!付羽哥哥他,他快不行了!”
“什么?付老弟他怎么了?”
听到宋金阳的喊声,张堇鹤这才想起来挪动脚步,返回隔间内。
只见付羽痛苦地捂着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狠狠地砸到地上。
“付老弟?付羽!啧,金阳!搭把手!”张堇鹤正想让宋金阳帮他把付羽扶到自己的背上,可又转念一想,这儿还有老人孩子!丢下他们独自跑路?他良心上过意不去啊!
“完了完了,出生未捷身先死,咱们今天全都得交代这里了。”
还没自暴自弃几秒钟,张堇鹤又重新振作起来,抄起一节木板准备和鼠群大战个,呃,三回合?
“畜生们!纳命来……呃,来个罐头不?”
话锋一转,倒不是张堇鹤认怂,而是客人都围到家门口了。
老鼠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张堇鹤,有好几只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眼冒红光,看上去格外瘆人。
“好,好多老鼠啊!”
本就蠢蠢欲动的老鼠听到宋金阳这一声惊呼,彻底按捺不住,不对,按捺住了。
那些本想往前冲的小老鼠,被后面体格大的老鼠一把按住了头,而后嗖的一下扔到了向外冲的鼠群中。
这样有成年男性小腿大小的老鼠足足有五只!
它们面目狰狞,双脚直立,呈扇形围在隔间的门口。
其中一只大老鼠鼻翼扇动,胡须颤抖,爪子向前伸又缩了回来,只听见它口吐人言:“罐,头。”
“啊?什么?”张堇鹤心头一紧,眼前的这只大老鼠居然说话了?
见面前的几个人类没有任何举动,那老鼠又重复了一遍:“罐,头,走。”
没错,先前张堇鹤的无心之言被大老鼠听进去了,现在来讨要罐头吃。
这时,付羽从莫名其妙的头疼中缓过劲,与那只出头的大老鼠目光交汇,后者浑身一颤,原本直立的五只老鼠全都爬到了地上。
“呵,还想要罐头?你们这群臭老鼠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话音刚落,为首讨要罐头的那只老鼠的头忽然炸裂开来,血浆四溅,惨不忍睹。
“呕~”张堇鹤不停擦拭嘴角,他感觉自己好像吃进去了一点……
剩下的四只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拖着同伴的残躯离去。隔间也并没有因大老鼠的撤退被鼠群所淹没,而是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同伴的鲜血时刻都在警醒着,这里有个不好惹的硬茬儿。
时间往回推十分钟,鼠潮抵达地铁站的前一刻。
“呵呵,原来都躲在这里啊。”一个衣衫褴褛,青发花臂的精神小伙从楼梯口下来,姿态十分嚣张。
“外面安全啦,胆小鬼们,哈哈,还躲在这里干嘛呢?”
没有人理会他说的话,剩下这批避难的人基本都是一些体力差的老弱病残,静候官方的通知以及救援。
还有一部分,则是最早避难的组织者,他们想趁着这个契机,当这里的领导者,话事人。
面对这么一个不速之客,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驱赶,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都不说话吗?在等什么呢?等救援?还是说,等老公儿子给你们带吃的回来呀?啊?哈哈哈……”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一位老母亲颤颤巍巍站起来,敲着拐杖质问道。
小伙见状,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老太婆,没想到连你这样的都能活着啊?看来你还真是有个孝顺的儿子啊。”
负责这片区域的人也出面对峙:“看来我们的人在外面跟你们产生了点摩擦,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各凭本事……”
“说的好!各凭本事!可你们的人没本事啊,瞧瞧,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要吃多少东西?上面可没那么多资源分给你们啊。”
负责人眉头紧锁:“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小伙趾高气扬,拿两个鼻孔瞪着那人,“上面派我来就是通知你们,资源不够分,要精简人数,你们就是被刷下去的人。”
“呵,上面来通知,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还称起大王了,你们也配?”
“配不配是你说的算吗?”说罢,小伙喉咙里咕咕作响,腰做弓,头一甩,朝负责人吐口水。
负责人脸色一变,连忙用手遮挡,结果手心里传来灼烧感,心里顿感不妙,翻开手心一看,小伙的口水竟腐蚀着他的血肉,这么一会功夫已经能看到森森白骨。
“啊啊啊啊!”负责人痛苦地捂着手,身边的人见状,连忙拿出矿泉水瓶帮忙冲洗。
“还说让我在上一层等你,结果磨磨蹭蹭半天了,还以为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人,没想到,就这啊?”小伙的身后又下来了一个配置和他差不多,但比起来要高大不少的胖子。
“你怎么下来了?”
“怕兄弟们等着急了,还有就是,上一层让我感觉很不好,咱们得快点儿把这些家伙和物资转移走。”
“哎哎,说错了。”小伙连忙说道。
“什么说错了?老大就是这么说的啊?”
“不是,唉,你傻啊?老大那是稳定那些家伙的说辞,不是对咱说的!”
“啊?是这样吗?”胖子挠了挠头,有些转不过弯。
“不然老大为什么派咱俩下来?你出力我出口,打配合好吧?”
“你小子的口是挺臭的。”胖子直言不讳道。
小伙急眼了,踮起脚试图和胖子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你懂什么?这是星星赐予我的能力!”
“啊,对对对,你以前也口臭。”
“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