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后的时间里,小雪和陈思尧都发现,在农历15,月圆之日就会变成人型,在吸取月光之精华,为持人型时间就会久一点,但还是没有任何法术。
小雪在人间惬意的日子,如同那悠扬的琴声,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小雪眯着眼,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房间突然传来手机铃声,小雪皱着眉头寻着,打断她欣赏思尧弹奏钢琴音乐的罪魁祸首。在床上翻找了一圈,在床角发现手机,嘟囔着嘴,把手机递给思尧。思尧接起手机,小雪转身拿起茶几的零食,自顾自吃起来。
突然房间只有零食的“咔呲,咔呲”声音。小雪警觉地看向邱沁的房间,确认房间没有人。又恢复嚼劲。小雪一面嚼,一面看向思尧。曾经的小男孩,已然是少年模样。他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鼻子挺拔有型唇线分明,整个面部轮廓充满了阳刚之美。视线往下,就是那宽肩细腰,拥有六块腹肌的完美身材。视线再往下……被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你在干嘛?一脸花痴的盯着我。”
“嘿嘿……谁让你长的那么吸引人。”
“咳咳……”思尧被这个天真的女人打败了。“妈打电话来,让我去外婆家,给我和蒋梓旭举办成人party。”
“好呀!那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你是兔子,不要贪吃,什么都往嘴里塞。对了,今天那个瑶瑶也在。”
“什么?”小雪听到瑶瑶就开始炸毛,不堪的回忆直袭脑门。
那年暑假,姑姑带着思尧去野外郊游,思尧带上小雪一块。到达目的,思尧抱着小雪下次,就被几个小朋友围上来。“你怎么回事,好久都不来找我们玩了。”蒋梓旭一小拳头伸到思尧胸口。思尧巧妙侧身躲过,嬉笑着说:“这不是来找你玩了。”旁边一个像洋娃娃的女孩惊呼:“哇,这小兔子也太可爱了。可以送给我吗?”一面说着,一面伸手重重地摸着兔子的毛。把兔子头按的像小鸡吃米一样,小雪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思尧直接用手拨开她的手,并非常无情地拒绝。小女孩不甘心:“思尧哥哥,你最好了。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兔子,就送给我吧!”小女孩用琉璃般明亮大眼,直勾勾盯着思尧,语气充满甜美的撒娇笑容。思尧直径绕过小女孩,把兔子放在长满鲜嫩青草地。小雪四脚着地就欢快地跑开,要远离这小女孩。
”你不要跑太远,要在我视线里,知道吧。”思尧看着小雪在草丛里撒野穿梭,担忧地说道。
“哈哈哈……思尧,一年不见,你怎么这么娘了,还学女孩养小兔子。”蒋梓旭和几个男孩拍手夸张笑地东倒西歪。
思尧并不理会,转身往大人的方向走。
大人们正在分工合作。有的准备食材,把洗干净的食材全部用木棒串起来。有的支棱好烧烤架,把碳点燃,用扇子用了扇着。有的摆盘水果,鲜花,让氛围更加浓厚。往左前方是是绿野仙踪地,里面有无数个小道。小道路窄树多,树枝交错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天然的树荫隧道。阳光大部分被隔绝在树荫外,只有一些落在地上,聚成光斑。每当树叶被风吹的摇曳,光线就在地面跳起舞蹈。往右前方就是大海。如同巨大的镜子,映照着天空的蔚蓝和云彩的轻盈。阳光的洒落,使得海面的每一处都恍若璀璨的宝石,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思尧深呼一口新鲜空气,准备拿好水果晒晒太阳,看小雪啃草。正要往小雪方向回走,脚步突然滚来一只沙滩排球。“走吧,去打比赛。”蒋梓旭大拇指,朝了海那边指了一下。思尧踟蹰不前,眼睛寻找小雪的身影。小雪就在草丛里,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思尧担心自己,便出来点头示意自己很好。蒋梓旭示意几个小伙伴把思尧拉到沙滩那边,去玩球。几个小男孩欢呼雀跃地朝沙滩奔跑。小女孩因思尧的拒绝正满腹委屈向着她的母亲诉苦,大眼噙着泪水。母亲满眼心疼地答应,今天回去就给她买好几个漂亮的兔子。小女孩这才悻悻作罢,翘着嘴,踢着小石子走开。“哼,臭思尧。就一个破兔子都不肯给我,亏我那么喜欢你。之前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玛瑙蝴蝶胸针都给你了,哼。”小女孩嘟嘟囔囔往海边走去,正巧见一个雪白毛绒球正在一蹦一跳往前跳。小女孩定睛一看,是思尧手里抱着那兔子。小女孩头一歪,嘴角倏然冒出邪恶的笑容。
思尧的姑姑蒋幽兰见小女孩抱着思尧的兔子往小树林走,便笑着大声说道:“瑶瑶跟兔兔玩好,回来吃东西要洗手的昂。还有不要走太远。”
“知道了,阿姨。”
来到拐角处,见四下无人,蹲下来死死抓住兔子的耳朵,身体把兔身压住,另一只手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翻腾一会,换另一只口袋继续找。小雪见势不妙,四肢小短腿不敌人的两手。只得“吱吱”乱叫,希望思尧能赶过来救自己。“哈哈,找到了。今天我就吃烤兔子吧。”说完,脚踩着兔子的身体,打火机点燃,慢慢靠近兔子,一股浓烈的毛发烧焦气味散发出来。瑶瑶一不小心吸入一口烟,呛得直咳。踩在兔子身上的力道时重时轻。小雪已经不知道身体哪里才是最痛的,只顾自己拼命乱喊,但喊出来的声音还是兔子的声。
这边思尧被球砸中4,5次了,这个人心不在焉。心里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再被球砸中时,思尧转身往烧烤地跑去。蒋梓旭莫名其妙看着跑远的思尧嘀咕道:“今天他怎么了,打球水平越来越菜了。还跑那么快,想抢先我们一步去吃好吃的。走,咱们也回去吃东西去。”
“小雪,小雪。姑姑,你有看到我带来的小兔子哪里去了吗?”思尧找了一圈没有见小雪的身影,便火急火燎地问姑姑。
蒋幽兰思索了一下,“哦,哦。我看瑶瑶把她抱到那个方向去了。”手指左前面树林方向。
思尧心头一震,马上朝姑姑指的方向跑去。越靠近,一股毛发味道越浓。思尧来的拐角处,正见瑶瑶拿着大石子在朝兔子扔去。“王瑶瑶。”思尧怒吼一声,马上扑过身夺下她手中的石子。“啊”瑶瑶受到撞击,跌倒在石子路上。手掌和手肘都破了皮出了血丝。瑶瑶“哇——”一声声地大哭起来。思尧迫不及待跑到小雪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后背的兔毛都已烧黑,暴露在外的皮肤四周都是红肿,烧伤的地方都已焦黑,流水流血。雪白的毛发脏乱不堪,红色的瞳孔更加深红。思尧抱起痛楚无比,又非常虚弱的小雪,愤怒看向始作俑者。瑶瑶突然对上思尧的眼睛,那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眼神,让她全身不寒而栗,人瑟瑟发抖地手脚并用往后退。大人闻讯赶来,急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必须跟她道歉。”思尧冷酷地声音在瑶瑶头上响起。
瑶瑶的母亲看到自己女儿摔倒在地,连忙飞奔而来,一把搂住女儿,看看哪里受伤了。瑶瑶得了依靠,便肆无忌惮地哭闹起来。思尧还在步步紧逼,让王瑶瑶必须道歉。蒋幽兰知道自己的侄子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见他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兔子,她大概也了解事情原委。“尧,姑姑先送你去宠物医院。”蒋幽兰拉了一矗在原地的思尧。“咱们先要治疗兔子,之后再谈其他。”再拉了拉思尧。思尧趔趄一下恶狠狠瞪了一眼王瑶瑶,便跟着蒋幽兰上了车。
痛苦的记忆席卷而来,小雪蹙眉,身体突然颤栗一下。“那个小魔女在,我就不去了。那你好好过成人礼吧。正好你爸妈都不在,我好看电视。”想起那个叫瑶瑶的,小雪就觉自己后背又疼起来。思忖道:自己后来在家养了一个月的伤,每天吃胡萝卜,青菜,错过多少美食。
“我也不想去,不如我们两个人到外面过吧。嗯……吃肯德基怎么样?”
小雪听完,两眼放光芒。“肯德基,真的吗?”
“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小雪看他已经走到玄关,换好鞋子等自己。“你还愣在那干嘛。”思尧见小雪还木木地待在那。
小雪不可置信地走到他身边,她还是头一次以人的身份跟思尧一块出去吃东西。思尧知道她会趁大家都不在家时,偷偷穿上妈妈的鞋子溜出去玩。所以很早自己就给她买了几双鞋子,衣服,还有门的指纹输入。自己的零花钱也会分一半给她,她可以买一点小吃,是不成问题。思尧拉着小雪的手,直接往屋外走。
“我要全家桶,还有老北京鸡肉卷,还有可乐。”小雪从出门那一刻就已经想好自己要吃什么。一到店里就对着思尧一顿输出。思尧笑着宠溺地摇了摇头。
刚上桌,下雪迫不及待打开包装,先啃一个鸡翅。嗯~就是这个味。在前年,思尧从外面打包回来,偷偷让她尝过一次汉堡,鸡翅,蛋挞。自己就已经念念不忘好久。尧妈妈不允许思尧经常吃,所以自己也很少有口福吃到。只有把思尧给自己的零花钱攒一攒,跑出去,一次点一样,让自己解解馋。
思尧看着大快朵颐的小雪,自己也吃两口,再给爸妈发短信,自己今天不过去了。
小雪吃的速度太猛了,才吃了一个蛋挞,一对鸡翅,一个老北京鸡肉卷,一个大鸡腿,一杯可乐就感觉肚子非常撑了。小雪欣慰地摸着突出的肚子,砸巴嘴巴,心满意足地对思尧说:“今天托你的福,我吃的很撑,很满足。”
“你喜欢,等我挣钱了,带你去吃边中国美食。”思尧认真地看着小雪说。
“赶快拉勾。”小雪伸出白嫩的小手指。
“噗呲”思尧看着小雪,还是如初见那般纯真。配合着小雪,把手伸过去。小雪怕反悔,马上拉住,嘴里念念有词。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有嬉闹一会,思尧接了一通妈妈打来的电话。对小雪索:“我妈电话打来,说她来接我。”
“哦哦,那我们快点回家吧,等一下,他们该着急了。”
两个人正要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小雪停下脚步对思尧说:“你先打的回去,我吃太饱了要散步回去了。”
“不行,路太远了,你走回去要2小时左右。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那你把我放半路,我不想这么早回家。”
思尧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那这个手机给你,到时走迷路了,可以打家里电话。”
“我又不是小孩,再说我可比你大多了。你放心吧,我可以回家的。而且我会背你的手机号码的。”
思尧让小雪背完手机号码,才放心让她先下车。
小雪在家附近的公园坐着,估摸着时间。脚后跟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地面,手一直护着自己买来的小蛋糕。小雪看着一波又一波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散场。刚刚还门庭若市的广场,现在变成稀稀拉拉几个人在走动。路灯明晃晃打在人身上,照在树木上,大路上。抬头再看向圆月,似乎月亮正赌气跟路灯比亮度,比往常更加明亮,圆润。星星们为月亮这次的胜利喝彩,使劲眨巴着眼睛。
小雪盯着天上的月亮,那黑影是嫦娥姐姐吗?至从来凡间的时日越久,对凡间的依恋也更浓厚。小雪越来越不懂,嫦娥姐姐为什么放着人世间的美好不要,而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不明白呀,不明白。“哎!不知道嫦娥姐姐没有我在身边是不是更加寂寞。”“阿嚏”小雪揉了揉鼻子,暗忖道:谁在想我?
一个熟悉的白色小轿车从眼前使过,小雪认出来是思尧他们回来了。小雪跑到小店,买了一瓶饮料,顺便借了手机打给思尧。
“喂!思尧,我是你小雪姐姐。我在咱们家楼下附近的公园,你来那里找我。哦,对了,不要忘记带小箱子。”匆匆挂完电话,跑回原处,自己先藏好一个角落,等着给思尧惊喜。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帅小伙从远处跑来。站在小雪附近,头四处张望。“小雪,小雪”
小雪已经兴奋地慢慢把自己暴露在路灯之下。思尧从背后的影子已经察觉鬼鬼祟祟的小雪。他笑着不动声色继续喊着小雪的名字,感觉自己非常焦急在找她。等她想伸手拍自己后背时,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急转身,加一个惊人的“啊”之声。成功吓得小雪一个激灵,同时闭眼惊呼“啊——”躲进思尧的怀抱。
小雪紧紧抱住思尧,她的头明显感觉到对方胸腔频繁的震动。她半睁开眼,偷瞄着思尧。只见他压制不住的嘴角,突然哈哈哈爆笑起来。气的小雪直爆粗口。思尧见她这个模样,更是停不住笑。小雪见作弄失败,自己反被作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提起蛋糕往思尧怀里塞,扭头就走。思尧见状忙拉住小雪的手,抱歉道:“对不起,吓到你了。这是你特意给我买的蛋糕吗?谢谢。”小雪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扭动身体,手挠着头,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
思尧看着小雪一举一动,有着少女般纯真无邪。在灯光的映照下,她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小巧玲珑的身材。目光又不知觉锁定在她那红润欲滴,如樱桃般的唇。身体情不自禁靠近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她两个唇畔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就离开。“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刚刚……那个……这是回礼。”小雪还没有反应过来,思尧已大步迈向凉亭里。
两人许了愿,吃完蛋糕,回到家中。小雪睡在床上看向一侧熟睡的思尧,手不知觉地拨弄他的长睫毛。手顺着笔挺的鼻子,手指摩挲着粉嫩的唇畔,手感柔软Q弹。回想刚刚他不经意间的吻,内心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就一种心跳徒然加快,心如一只猫在挠,痒痒的。好像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在心里悄然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