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荀况战秦王

嬴柱闻言，跨前一步，气势磅礴，仿佛连空气都在震颤：“宫主既已心中有数，又何必多此一问？是孤所为，那又如何？”

“血债，自当以血来偿！”荀况话语间，一股无形之力涌动，将扑面而来的气浪轻易化解。

“哈哈哈！”

秦王柱哈哈大笑起来。

“这蜀郡，是他李冰的蜀郡，还是寡人之蜀郡，今岁插秧毕，蜀人奉香烛，把李王，络绎不绝吁！”

秦王柱再次向前一步，“好一个李王！现在蜀地百姓，只认李王，不识秦王，长子又弃文从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寡人未曾亲自动手覆灭李家，已是给足了你稷下学宫颜面，而你，荀况宫主，却步步紧逼，莫非真以为寡人惧你！”秦王柱怒意滔天，双手紧握长剑，剑尖直指荀况，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凝聚于这一击之中。

“身为一国之君，却行阴谋诡计，陷害忠良之家眷，至今尚不知悔改，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当诛！”

荀况冷声低喝，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高台瞬间被一股浓郁的文气所笼罩，文界开启。

“哼，区区文界，岂能束缚孤之身躯，国运加身，万法难侵！”

秦王柱一声长啸，身形与长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璀璨的剑光，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荀况而来。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一分为二，显露出其无与伦比的威力。

然而，面对这势不可挡的一击，荀况却显得异常从容，并未有丝毫慌乱，身形仿佛融入了文界之中，随着剑光的逼近，他轻轻一挪，便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高台的另一侧，轻易地避开了秦王柱的攻势。

秦王柱的剑光落空，但他并未有丝毫停顿，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次调转方向，向荀况斩去。

这一次，剑光更加凌厉，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然而，荀况依旧如同游鱼般灵活，在剑光即将临身的瞬间，身形一闪，又一次轻松躲过。

在文界之内，荀况宛若神祇，身随意动，让秦王柱的攻击，一次次落空。

若非秦王柱身负国运之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文界的压制，恐怕早已败在荀况之手。

与此同时，荀况也并未闲着，他双手轻挥，空中便有一道道光芒汇聚而成，化作密密麻麻的字符，如同雨点般向秦王柱袭去。

这些字符蕴含着深厚的文界力量，试图侵蚀秦王柱的国运之气。

然而，秦王柱身上的国运之气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将这些字符一一抵挡在外。

在高台之下，众人的眼睛，就算有孙奇之前的兵法加持，也同样无法跟上两人的动作。

只见半空中剑光如织，编织出一道道绚烂至极的光痕，宛如银河倾泻，划破长空。

与此同时，另一道人影犹如幻影般穿梭其间，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空间的微妙波动，令人目不暇接。

在这片光与影的交织中，半空中更是有无数文字光点迅速凝聚，犹如星辰陨落，带着不可忽视的冲击力，纷纷砸向那道凌厉的剑光。

这些光点中蕴含着深厚的文化意蕴与智慧之光，它们与剑光交织、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让整个高台都沐浴在一片璀璨之中。

但是，两人的攻击，自始至终，都在荀况的文界的笼罩之下，没有离开高台之外，否则，在场的数万人，恐怕伤亡惨重，甚至于整个郡城，都将被摧毁。

秦王这么恐怖的吗，李昱看着交战的两人，心中一阵感慨，不过回头一想也对，这个世界的文人都拥有超凡的力量，秦王身为一国之君，如果武力平平，如何能执掌天下。

“太恐怖了！”

“是啊，还以为有亚圣荀君相助，我们蜀地就能独立，没想到秦王这么厉害。”

“荀君不会落败吧！”

……

开始的数十息，众人全都屏息静神，紧紧地盯着交战的两人，呼吸都不敢大声，但数十息过去，大家也回过神来，开始响起细微的讨论声。

站在李昱身旁的姜裕和李斯，也是一脸紧张，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

终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高台上的战斗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

荀况与秦王柱相隔数丈，对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看来亚圣也不过尔尔！”

秦王柱看着荀况，神色如常，但微微颤抖的右手，证明了他并不轻松。

“看来你这些年在等待继位的过程中，并未虚度光阴，竟已修炼至六品武夫之境，加之国运加成，实力直逼八品。”荀况依然云淡风轻，“然而，这依然不够，若你无其他手段，今日，你大秦，恐怕得另立新君了！”

“那就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秦王柱怒喝道，再次挥剑而出，剑光如龙，直逼荀况而来。

“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荀况依然轻松躲避，同时口中传出一道声音。

“宫主开始认真了！”看着荀况之前一直都是直接施术，现在居然开始口诵真言，显然也是感到了压力，姜裕的神色有些凝重，轻声开口道。

“此言未曾听过，莫非此乃荀君获得天道承认的真言？”孙奇有些诧异。

在儒家和兵家中，能形成术法的，分为圣言和真言，圣言理所当然是圣人的言论，符合其道的，皆可借用，比如之前孙奇对付刺客时，使用的就是兵圣孙武的圣言。

而真言，则为自身所创，要么获得天道承认，要么获得万民认可，儒家要从五品晋升为六品，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能写出传世名篇，取得天道或者万民的认可。

自身所创真言形成的术法，威能与借用圣言相差无几，但是与自身更为契合，而且也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没错，此言出自宫主所作《君道》，一经创出，即得天道认可，此篇章目前唯有我稷下学宫儒家之人有幸观之。”姜裕开口回答，但目光仍然落在台上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