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所谓平衡

天空开始崩裂,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出现了深不见底的裂缝。克苏鲁的降临,使得时间和空间都产生了错位,扭曲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那是腐朽与深渊的味道。

“祂们来了!”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

天穹之上,黑暗如同活物一般蔓延开来,一道同样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身形在星空中若隐若现。

祂和克苏鲁之间的对峙,没有言语,没有直接的接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波动,那是属于高维规则的较量,超出了凡人理解的范畴。

在系统的视界中,空间在崩裂与重构之间循环,时间似乎也失去了意义,一切都在这场神与邪的对决中颤抖,星辰为之黯淡,月亮为之褪色。

“结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青木悠一听见系统的声音,才敢微微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脑袋。

“已经是晚上了吗?”

视线的尽头,是一片黑暗,周围雪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凄清、孤冷。

“刚才我要是看了,会怎么样?”

“最好的结果就是死亡。”

“……”

再次抬头望向天空,所看到的奇特景象,令他不禁张大了嘴巴,只见夜空之中,奇迹悄然上演。一轮皓月如洁白的玉盘,悬挂天际,倾洒下温柔的银辉。然而,在这轮明月相对的夜空中,竟又突兀地出现了一轮弯月,宛如初生的幼芽,与皓月形成鲜明的对比。

“另一个月亮……”

“就是被封印的克苏鲁。”

青木悠一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伟力,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空造出一个月亮。

“你刚刚说的‘祂们’,是谁?”

“一群不断穿梭在各个宇宙,维护众生平等的‘神明’,现阶段的你们过于弱小,或者说这个世界过于弱小,克苏鲁的入侵,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无疑是破坏平衡的存在。”

“祂们会出现,将一切维持在一个‘平衡’内。”

“这算哪门子的平衡?”青木悠一望着将克鲁苏束缚,高悬在空中的新月,并没有感受到系统所谓的平衡,更多是觉得自己头上悬了一柄达摩克里斯之剑。

“人类的种种行为,对于蚂蚁而言,同样是难以揣测、理解的。”系统没有在这方面和他继续讨论。

“尽快成长吧,留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

青木悠一刚想询问这个时间究竟是多长,面板中便出现了山元辉吉传来的请求,三人应该还在木叶,这个请求应该是四代目火影通过他们代为中转的。

克苏鲁降临,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估计全忍界都迫切想要了解事情的缘由。

可面对这种存在,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但比起他们,自己好歹知晓一些事情的缘由。毕竟,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对未知的恐惧。

“那种存在,真能像游戏里一样,仅仅凭借一些装备就能击败吗?”

青木悠一叹了口气,并没有着急回应山元辉吉的呼唤,而是先找到在一处临时住所中等候他的叶仓。

“你没事吧?”

外面寒风阵阵,明明向后走几步,就能享受篝火带来的温暖,但叶仓偏偏站立在寒风之中,抬头仰望着星空。

“我没事……你看见那个东西了吗?”

青木悠一能清楚的感受她话语中蕴含的恐惧,这种恐惧并不是担心自己是否会死,而是源自未知。

他刚想摇头表示自己没敢看,突然反应过来,叶仓并不像他一样,有着系统的提醒,肯定直视了那不可名状的存在。

但为什么,她却安然无恙?

难道说……

他心头一紧,难道说叶仓的身上,正在发生某种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改变?

“已经被祂们清除了,放心。”

系统似乎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恐惧,宽慰道。

“直视不可名状存在产生的畸变,并不在平衡之内,是不被祂们所允许的。”

“如果克苏鲁重新脱困呢?”青木悠一问道。

“限制克苏鲁,是对你们的‘平衡’;但毁灭与新生,是亘古就有的‘平衡’,祂们是‘平衡’的守护者,不是破坏者。

保护你们是‘平衡’,放任克苏鲁毁灭,亦是平衡。

明白吗?”

明白了……

青木悠一心中一叹,或许只有抵达了那种高度,才能明悟这种“平衡”存在的意义吧。

就像系统说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成长。

安抚叶仓后,青木悠一简单弄了份晚餐,从中午站到深夜,老实说,肚子有点饿了。

过程中,他也思考了一番,要怎么同木叶讲解,突然降临的克鲁苏,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让他们知道,天上的月亮随时会掉下来,指不定会疯了多少人。

所以需要对事情的缘由进行一点润色,既要让忍者们感受到压力,疯狂发展,又不能让他们直面绝望。

……

木叶隐村,上忍会议室内。

凡是留守村内的上忍和高层,都汇聚于此,他们的站位隐隐呈一个圈,将三个男人包围在其中。

“老大,我有点饿了,怎么办?”哪怕是大神经的安斋,都清晰感受到了氛围的不对劲,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木叶上忍,随便一个都是他们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如今被这么多上忍围着,心中除了惶恐,竟然还有几分莫名的自豪——老子这辈子,算是值了。

唰!

山元辉吉瞬间怒火升腾,这家伙是不是白天的时候被吓傻了,现在什么情况?

就算是要饿死,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刚想开骂,一名戴面具的木叶忍者突然出现,并将几个精致的三明治摆在他们身前的桌子上。

“是我的疏忽,忘记你们还没吃晚饭。”

这番操作,把山元辉吉直接整不会了,坐在前方主位的波风水门见状,开口宽慰道。

比起两个同伴的犹犹豫豫,安斋直接伸手拿起三明治,大快朵颐,如果这些人想让他们死的话,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什么。

先吃饱了再说。

“久等了。”

青木悠一突然出现在三人身侧,看清楚周围情况后,心中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