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V的意志

西六街尼克公寓008号房，一扇破旧的木门在维德有力的推搡下缓缓开启，瞬间，一股沉闷的烟尘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腐朽与霉变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屋内，光线昏暗，每一件陈旧的家具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

维德走向房间中央，那里矗着一个四四方方、略显老旧的白色保险。

维德将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美金、不记名支票和闪闪发光的黄金。

这些，都是金并曾经为应对不时之需而精心准备的，却未曾想，它们最终都未能派上用场。

然而，维德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东西上。

他伸手探向保险柜的最深处，那里躺着一只塑封的诺基亚手机，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维德小心翼翼地取出手机，拆开塑封，按下开机键。

随着一阵清脆的开机声，熟悉的界面映入眼帘，手机内空无一物，唯独一个号码静静地躺在联系人名录中，名字赫然写着——“靶眼”。

“我找到你了。”

维德低语。

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很快手机铃声就了起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金并逃出来了？”

靶眼的声音带着沉闷和警惕，显然他对金并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

“没有，他现在就是一具干尸，就算出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维德冷静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金并把这个电话交给你，是想干什么？”

靶眼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金并让你帮我，他要阻止毒液的计划。”

维德面色不变，继续说道

电话那头，靶眼轻蔑地笑了起来。

“金并真是愚蠢，他不会觉得现在我还会听从他的话吧？“

”他已经被毒液囚禁了三十年，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黑道帝王吗？”

靶眼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维德把手机从耳旁轻轻取下，目光凝视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穿透手机，直视电话对面的靶眼。

“那你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呢？如果你真的毫无所求，那你又为什么会保留这个号码呢？”

维德轻声说着，声音却仿佛能穿透耳膜直击靶眼的内心。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过去十年的一幕幕涌上他的心头。

自从纽约被毒液统治之后，昔日的反派们或被捕或逃亡，只有他选择留在这里，躲在暗处等待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似乎就在眼前，那他到底该怎么选呢？

“你和我通话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嘲讽我吧？”

靶眼终于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漠然。“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维德转过身，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

一阵带着雨腥味的空气从外面涌入，瞬间卷走了屋内沉腐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感受到了新生的力量。

“我要你把毒液的计划和韦伯系统的真相告诉纽约的每一个人。”

“告诉他们要用火焰和巨响来抵御共生体！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赢的机会！”

“金并留下来的势力，你还能指挥得动多少？”

靶眼毫不羞愧的回答道：

“零！”

维德此时终于有些惊讶起来，“零？”

电话那头，靶眼点燃一只雪茄，白色的烟雾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弥漫。

“这三十年来，毒液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过对我们这些超级反派的追杀！”

“就连险恶六人组都被他抓起来，囚禁在监狱里了！”

“我又有什么能耐在面对这样规格的追杀下，还能遥控指挥金并的势力呢！”

他红色的双眼直视窗外的市长大厦，仿佛能够透过层层的钢筋水泥，看到里面的那个黑色怪物，声音里满是志在必得的信心。

“但是，有我就足够了！”

维德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靶眼所说的信息。

他明白，靶眼所言非虚，毒液对纽约的统治确实异常严苛，昔日的反派们几乎无处藏身。

靶眼继续说着：

“整个纽约的网络，对我来说就像后花园一样！”

靶眼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城市眼里透露出莫名的神采。

“只需要一秒钟，我就能将所有的事都投放在市民面前，他们每一个人都会知道真相！”

维德点点头。

“好！”

“那你准备开开始吧！”

靶眼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维德深吸了一口气，他取出一套黑色斗篷穿上，而面上却带着一张盖伊·福斯克的面具，这正是V的装扮。

他面对着手机屏幕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纽约市民们，我是V！”

他的声音透过手机，穿越网络，在靶眼的帮助下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真相即将到来，他就在我们中间！”

“纽约……”

银行里，正在取钱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被手机屏幕上的维德深深吸引；酒馆里，吃饭的顾客们纷纷抬起头，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街道上，正用手机看视频的学生们停下了脚步，聚精会神地听着维德的每一句话。

“我们尊重的所谓市长大人，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的掌控者是他的助理毒液萨克斯！”

“有人或许会说……”

“这背后的一切都充满了压迫……”

“纽约是纽约人的纽约，不是毒液的纽约！”

而电视台内，无数的工作人员正在疯狂的奔走，试图改变这个画面。

“他到底是谁？怎么做到的？”

一个秃顶的白衣男人疯狂的大喊，满脸愤怒的咆哮。

“我不管是他怎么做到的，你们快给我把他踢下去！”

“不然你们这些蠢货就都给我滚蛋！”

而广场上，一个灰衣的男人看着电视画面喃喃自语。

“这个沉寂了这么久的城市，居然有人会在今天再次挑起事端！”

他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小。

他转头看着同伴询问到：

“你们有兴趣吗？”

画面上，戴着V字面具的人仍在说着，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屏幕，直击众人的内心。

“联合起来，我们战无不胜！”

得知真相的人们，纷纷愤怒的走上街头，向蜘蛛侠曾经出没的公寓走去，那里，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圣地。

楼下士兵们徒劳的大喊：

“市民们，绝不要被流言蜚语蛊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