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势小成，江海潜行如龙

河浪滚滚。

林秋站于河边，一只脚踩在水里，紧闭双眼仔细的感受着那一股股水势。

【水势：初窥门径（50/100）】

下一刻，他一脚踩在竹船上，踏浪而去。

河中，船下河水涌动，水势也在不断的提升，水下鱼群的游动仿佛浮现在眼前一般，只要扑到水下，鱼儿便手到擒来。

手中鱼竿晃动，林秋猛的将鱼竿挥出，叮咚一声，鱼钩落在了鱼群最密集的地方。

没有等待多长时间。

大概就是个三分钟，就有鱼儿上钩。

搅动鱼线，收钩。

足足四斤重的大鱼在眼前跃动。

没有过多犹豫，林秋直接把鱼放到鱼筐里，放上鱼饵后，再次将鱼钩甩到河中。

正如林秋所说，今后海中鱼这种东西，他们家是不会缺的，至于去大户人家做奴仆，这是最下策。

没多久，又是一条鱼儿上钩。

钓上来的鱼多了后，已经没有第一次那种喜悦了，因为，第一次钓上来鱼，是要求活。

一个时辰后，鱼筐里已经装满了鱼，虽说大都是小鱼，可也有三四条四五斤重的鱼，留下一条自己吃，剩下的全卖掉，也能有个三四百文钱。

卖下的钱买些粮食，再买些猪肉，鸡肉啥的，好好补一补营养，让肚子里进点油水，也补偿一下自己的味蕾。

一想到吃上一口香喷喷的白米饭，再吃上一口油腻的猪肉，林秋就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口水差点流下来。

就在林秋幻想的时候，身边的打渔人越来越多，环顾四周，只见打渔人毫无例外都把鱼钩甩到了林秋刚才吊上一筐鱼的地方。

看到这一幕，林秋也没在意，驱着竹船去了另一处水域，打渔人都是这样，看到谁捕下大鱼，都一股脑的往上涌。

今天的收获已经不错，林秋本已经打算就此离去，可是在临走前，看了一眼水势的进度。

【水势：初窥门径（80/100）】

进度的提升还算是很快的，林秋略微犹豫后，本来要靠岸的竹船被驱使到了另一处。

他打算将水势提升到下一层后再走。

半个时辰后。

那股心中律动的水花陡然溅起，对鱼群游动的感知也愈发清晰，蹲下身子，一手抚在水面，缓缓抬起，只见水下形成水柱连接着手与河面。

往上抬了两寸后，水柱陡然塌掉。

“看来这就是极限了。”

林秋呢喃自语，扫了一眼面板。

【水势：小有成就（7/100）】

【可借势用于捕鱼，潜水，赶海，过江，破浪，武学，兵锋。】

【捕鱼效用：对水中鱼群的律动感知更加清晰。】

捕鱼的效用其实在初窥门径的时候就已经够用了，水势的提升所带来的功效，捕鱼是最无用的。

【潜水：江河潜行，赶浪无丝。】

看到潜水的解释后，林秋没有犹豫，直接跳进河里，在水中，他将自身速度催发到最快，意料之外的事，他竟然追赶上了正在迅速游动的一条鱼。

“这潜水的速度，连鱼都追的上，这样以后还用什么鱼竿啊，直接跳到河里用手抓了。”

林秋心里一喜，浮上水面换了口气，又继续在水下前行，他发现，自己在游动的时候，周围的水似乎没有对他形成阻力，相反，还在推动着他前行。

这便是水势，天地万物皆有其势，用的好，就是对自身的一大助力。

有了水势相助，日后在这三百里黑水河，自己也许还能混出个“浪里白条”的名声。

就在林秋要游去水面之际，眼前有一条七寸长的鱼游过，定睛看去，林秋眼里冒出了光，百鱼图鉴他看过，这是一条乌鳢。

肉质鲜美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它是一条大补的鱼，城里练体的武夫最喜欢这种鱼，有活血，养身的大作用。

没有过多迟疑，林秋催动水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乌鳢的感知很是敏锐，在周围水流暴动的时候就看到了林秋袭来，它摆动着鱼尾，往远处窜去。

林秋在其后紧追不舍。

一片珊瑚群中，乌鳢躲在了一处石洞中，林秋一只手掏进去，凭着感知，双指探了进去，用手上的鱼钩塞到了乌鳢的嘴里，直接将其掏了出来。

乌鳢不停的跃动，想要挣脱开，在水中，鱼的活动能力还是挺大的，林秋也没有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游到水面。

上岸之后，直接将乌鳢扔到了鱼筐中。

蹲下身子，看着仍不停跃动的乌鳢，林秋抿嘴一笑，刚才的那一筐才三四百文，这一条乌鳢，可就值三四百文了。

“大丰收！”

林秋抬起鱼筐，就往鱼栏赶去。

常山县依山傍水，有数千的打渔人靠着水吃饭，从而便滋生出了鱼栏这个行当。

黑水河是捕鱼的地，而这鱼栏则是卖鱼买鱼的地。

鱼栏分为东西，林秋去的是离家近的鱼栏东市。

刚一脚踏进鱼栏，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打渔的都是贱户，也是穷命，每天把命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就是为了挣那一口饭钱。

好不容易捕上了鱼，都想买个好价钱。

街道两边站满了头戴蓑笠，脚踩泥沙的捕鱼人，在这里卖鱼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己摆摊卖，摊位费是十枚铜钱。

还有一种就是自己去鱼档卖。

一般来说，打上来鱼多的都喜欢自己卖，这样的话只需要叫十枚铜钱，剩下卖的钱都是自己的，若是放到鱼档去卖，是要被杀价的。

比如一条鱼能买三十枚铜钱，放到鱼档，至少要少个五枚。

看着满筐的鱼，林秋陷入了沉思，自己卖鱼太麻烦了，可若是全卖给鱼档，至少要亏五十枚铜钱不止。

就在林秋思考的时候。

耳边一道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林哥儿吗。”

来人长着一双小眼睛，鼻子尖尖的，像极了一条老鼠，他用眯成缝的眼睛看了一眼鱼筐，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林秋一笑：“王老板，你收不，要是收的话，你给个合适的价钱，我都卖给你了。”

此人叫做王忠，在鱼栏开着一家鱼档，叫做王记鱼档，别看人长得很猥琐，可是听鱼栏的人讲，他给的价钱算是最实惠了。

“收啊，自然收，来来来，林哥儿，我们先去鱼档，秤称斤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