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城请了假没去上班,因为头痛整晚都没睡好,跑去检查结果各项指标均正常。没有去处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东瞧西看,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可他总感觉到失落,在商业街溜达却没有消费欲也就失去动力。正打算回家休息忽然头痛症又欲发作情急下记起一人,心想也许只有他才能帮上自己。
离开厦市到了另一城市,医院,穿过门诊大厅、住院部,径直走向Ⅳ病区。推门进去,相对于前楼这里就非常安静,走廊内见不着患者只看到护士站里两个小护士在聊天。脚步声引起她俩注意,不约而同站起身看过来。
“你找谁?”
“你好,教授在不在?”
“不在,找他有事吗?”
“想请教授帮我看看病”
“他不在,改天再来”
“美女,打听下怎么才能联系上他”,金满城已经来到护士站前。
本想尽快打发走结果赖着不动,大眼睛护士有点不耐烦,“你的病很急吗?以前来过没有?”。没等满城回答小眼护士忽然插话,“怎么看你很眼熟,之前来过我们病区吧?”。
“两位可有点健忘,仔细看看我”
“啊,想起来啦,原来是你呀!”,二人从里边走出来到金满城身前。
“恢复的不错看上去一点疤痕都没有,做了整容吧?”,小眼护士边看边惊叹道。
“那还用说绝对做整容了,肯定没少花钱,效果挺好的疤痕一点都看不出;你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着大眼睛护士上手摸他脸。
“注意影响,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要动手动脚的被人看到不好”,满城跟她俩开起玩笑。
“就你还敢说男女有别,喂,当初要不是我们姐俩没日没夜的守护你看护你,帅哥,你能活到今天呀!再说,你这身体在我俩眼中还有隐私吗?”,小眼护士露出鄙视又不屑的目光。
“可不嘛!唉,现在健健康康的站在我们面前,当初要不是我俩给你喂吃喂喝、端屎接尿、清洗身体...”,没让大眼睛护士继续数落金满城赶忙拦住,“两位美女既是救命恩人又是好妹妹,今天过来一是找教授帮我看病,二来呐专程看望你俩;没带礼物,怕你们不称心,每人红包一个聊表心意”,说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到手中。
二人同时打开瞅了眼都笑容满面立时态度大变,小眼护士一高兴眼睛更小,“这还像回事也不枉我姐俩对你的付出,瞧意思找到了好工作跟我们讲讲呗”。
不想继续跟她俩揪扯金满城连忙转移话题,“这次来找教授有急事,烦请二位再帮我个忙”。
“去教授家找他吧”
“好,给我地址,万一他不在家怎么办?”
“放心,他一定在家;教授可不像我俩下班后到处野,人家是典型的两点一线不在医院就在家中。”
“听你们的,再见,两位美女”
“拜拜,下回再来给我们带些水果;记住,去教授家千万不要买礼物!”
出了医院金满城按地址找过去,一座小院前停住,没错就是这里。敲敲门没反应,心想她俩不是说教授肯定在家么怎么不见动静,又没别的办法继续敲,用力敲打。一声咳嗽,里面终于有了回应。
“谁呀?大中午的打扰人家休息!”
“教授,是我,我来看望您”
一阵声响院门打开,“是你?”。
进的正房满目花草绿植,门厅正中一棵古老树木,叫不上名字看着很是稀奇;为采集阳光屋顶被改造成阳光圆顶,还有几只笼中小鸟叽叽喳喳,三间房面积不大别有洞天。从打进屋后主人就自顾自的忙乎,只见他手举放大镜围着那古树看了转、转着看也不知在干什么。教授看上去岁数已然不小,花白胡须飘洒胸前,身穿白色中华太极服干净利落。
“真有闲情雅致!来的路上我还在幻想您老屋里肯定堆满各种医学类书籍像《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什么的,谁知走进了花园;恕我没见过世面,您正研究的这棵树什么品种?”
“你来干什么?”,教授头也不抬答非所问。
“找您看病,最近头痛的厉害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早就说过我能救你的命但不能医治你的病,看不了走吧”
“医者父母心,您不能把我推出去了之”
“这两个丫头,谁叫她们泄露我的住址真是岂有此理!”
“您不要责怪她俩,救死扶伤医者本性”
“医者本性?我看是为一点钱财罢了!”
“教授,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您老救了我的命还要想法治我的病。”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我的第一个作品,经验不足技术也不成熟出问题是大概率的,让我好好看看你。”
教授终于不再围着古树转圈目标转换变成了人,估计在他眼中人和树没区别都是研究对象而已。金满城替代了那棵古树站立不动任由观赏,教授眼神不好,放大镜、老花镜、最后是眼睛;从头到脚,从前到后,边看边赞叹。
“还要多长时间?被您老瞅得我心里发毛”
“诶呀真是的,大夫没急患者倒先急眼,实话对你说吧这病我治不好。”
“治不了?您老医术如神还有治不好的病?那你看个不停的在干什么?”
“在看我的杰作,你呀不要捧我,没用的,能不能医治我心里自然有数,确实没有办法。”
顿时金满城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再理会他走到太师椅前一屁股坐下,失望之余愁容迅速升起。来之前满怀期待,此刻化为乌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教授举着放大镜继续研究那棵古树,转着、看着、摸着,自言自语到,“树呀树呀,救了你命该怎么回报我”。
金满城心知他暗有所指随口说出,“今天过来看望你即是回报,让你能再次见到作品看到成就”。
“看望我,哼哼,给自己看病吧!”
“看病也是因为医术不精啊?”
“胡扯,我这医术天下没有第二个”
“吹牛,偌大年纪还吹嘘自己”
“你!”,教授丢下古树走进满城瞧得出一脸不悦,“你再说一遍”。
“吹..牛,你在吹牛”,金满城不急不慌,说的不紧不慢。
“唉”,好似要发怒的教授叹口气没有反驳,“吾之医术天下无二,谁叫你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确实有项技术还没打通”。
“看来我猜的没错头痛是后遗症,您要帮我才行,治好我您老医术才称得上天下第一。”
“一进门我就已经告诉你实底,能救你但无法医治你”
听后金满城又泄了气,坐椅子上发呆不再说话。教授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得出在想办法,忽的停下。
“吉人自有天助,你小子有救了,我治不好你头痛但有个人一定可以”
“教授,他是谁?”
“子镜道长,你去找他”
“道长,他能看好我的病?”
“当然可以,他那本事我非常了解,你找他去医治”
“教授,我又不认识道长再说他人在哪里,即使见到后会给我医治吗?”
“不要问那么多,一切看缘分;我给你地址,千万记住不要跟他说我推荐你去的,千万不要提我”
“嗷”,金满城满腹狐疑的看向教授不知是喜是忧,前途未卜,内心五味杂陈。教授写好地址递给他,“快去吧,记住不要提我”。临出门满城又问一次,“这古树叫什么名字?”。“建木”。
最近,林老板可谓烦恼不断、噩梦连连。心神不定的他多次联系道长,终于如愿预约上了;提前安排小徐将礼品准备好,到了约定的日子乘车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