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然。”

衙役颔首，随后娓娓道来，“原本高陵县并无这等怪异之事，直到不久以前——”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雨夜。

大雨来的突然，所有商贩行人皆早早地归了家，唯有几个才流浪至此的小乞丐找不着避雨的地方，四处瞎溜达。

其中两个小乞丐爱闹腾，踏着泥水坑你追我赶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被剖开胸腔，生生给人挖走了心脏，被两个小乞丐发现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等他们被吓得爆了官，这人已经气绝。

起初，百姓们只当这是一起恶性凶杀案，初时慌张一阵，转头便被生活里的繁琐给占去了头脑——

直到下一个雨夜，又有一具被挖走了肝脏的尸首被人发现在臭水沟里。

百姓们开始慌了。

又不知道谁传的，这两人都死在雨天，一定是惹怒了雨师，才遭到了报复。

而现在，又有第三个人死在雨夜，还被挖走了脾脏，这属实不让人怀疑是神灵降下的惩罚啊。

“滑天下之大稽。”顾姩嗤笑一声，放下茶盏，单手支颐，慵慵懒懒看了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

“若天下当真有神明，神明仁善，又岂会对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坐视不理，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所庇佑爱护的人族犯罪恶滔天之事却无人出手制止。”

古人言，子不语怪力乱神。

世间本无神明，只是说的人多了，也便存在了神明与信仰。

她是不信神灵的。

至于系统说的长生么……

咳咳，她就好奇一二。

衙役听到她的话，噎了噎，竟觉得有些许个道理。

好像也对哦。

迄今为止都没谁见过神灵嘞，那都是口口相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