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走过去,快速出手,轻轻地把小胜子捉住了。在小笼子与毛毛处久了,它应该也没有逃往外边的想法。
我把小胜子放回桶里,它还是惊魂未定,小心翼翼,一会儿直立起来向上看看,一会儿又钻进纸堆里,拱啊拱,只露出个小脑袋。
哎呀,忘了把打包盒的盖子拿过来了。盖上盖子小胜子就不会出来了,对,拿盖子去。
对门的舍友们正在聊天,我走到墙根拿起那个打包盒盖。
“就知道你得回来拿盖子,那盒子没盖怎么能盛得下那小仓鼠,它不忘外跑啊。”舍友阮说。
“知道这回事该早和我说啊,让我又跑一趟。”
“嘿嘿,让你锻炼锻炼。你给它拿着两个辣椒尾巴吃吃。”
“让它吃那个干啥?怪辣的。拿着这两个茄子尾巴还倒是行,让它磨磨牙,当木头用。”
我把一个茄子尾巴给了小胜子,小胜子开始仿佛不感兴趣,不大一会儿,就啃了起来。好像我们小时候啃鸡腿。
“这小胜是公的还是母的?”吸烟男在那边回来了。
“嘿嘿,你问这么难的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我看看”我笑着说。
我戴上手套拿起了小胜子。
“是个带把的,公的。”
“这家伙,得给它找个媳妇啊。”
“给它找个媳妇啊,也行。一个没伴,怪孤单的。时间长了,它会抑郁的。”
“它会抑郁?咱们没媳妇也没抑郁。”小钱抬起头说。其实我们都有媳妇,只没在身边而已。
“咱们当然不会抑郁啊,一会儿刷视频,一会儿吹牛逼的。小胜子不会啊。”我笑笑。
“给它找个媳妇也行。不过你的考虑好,这玩意儿一窝一窝的好能生养哩。一年两、三窝。生这么多,关键咱放哪里去?”舍友阮进来说。
“行了,我看还是别给它找媳妇了。这家伙大米吃着,自来水喝着,天天睡大觉,晚上夜里欢,抑郁不了,这生活我都有点儿羡慕嫉妒恨啊。”小钱走过来指着小胜子说。
“这神仙日子谁都羡慕啊。但是,小胜子整天呆在桶里跟坐监似的,也不容易。谁不是把自由卖了,换成了柴米油盐。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这么滴吧。这一个养好就不错了。”我说。
“要不再买个小荷兰猪给它做伴儿也行。”小钱说。
“荷兰猪那玩意儿能和仓鼠放一块儿吗?不是一类,它们不打架吗?”
“也是,弄个公的吧,得打架;弄个母的吧,说不定生出一窝什么玩意儿来。”舍友阮说。
“还是养着一只吧。这一只晚上还不消停呢。影响大家睡觉。”我说。
“其实吧,这小胜子也挺好的。打扫点残米剩饭,给点菜叶子茄子尾巴也能对付两天。咱们回来还能解解闷儿呢。晚上有点儿动静也正常,仓鼠也是鼠。毕竟甘蔗没有两头甜。”吸烟男说。
还好,小胜子今天晚上倒是挺给力,没怎么折腾,只是到了早晨才有点儿动静,大家也都快起床了,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