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闹大
- 灭门后,她携疯子打走狗
- 初五哒
- 2092字
- 2024-09-27 16:14:55
男子十八九岁,眼神肆意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挑,说是凤眼也不准确,反倒像是单眼皮的桃花眼。
袖子被高高挽起,裤腿扎进靴子,一身藏蓝色官服,硬生生被穿出了边塞的英姿飒爽。
苏笑笑站在众人身后,瞥过一眼,便重新将自己藏好。
苏亥看到来人,立刻僵硬着脸,讨好的笑道。
“尚书侍郎的公子大驾光临,本侯有失远迎,不知公子这是有何事?”
木继景朝苏亥轻轻点头后,大摇大摆的抱着剑走进侯府。
“苏侯爷,你们官场那套客套话本公子说不来,但听说侯府接连死人,也没个人去官府报备。”
“本公子就觉得事有蹊跷,特意前来看看有什么事情,小辈能不能帮上一二。”
说着,不等苏亥拒绝,连忙看向大夫人。
“别的不说,京城人人都知,我查案破案可是一把好手,侯爷和夫人当真不考虑考虑吗?”
说着又转头看向苏亥:“后辈接连惨死,侯爷真的能咽下这口气?”
苏亥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他自认为是知道两个孩子死因的,明白这其中的错综复杂,断然不能让尚书侍郎那边知晓。
更何况,来人是敌是友?没了陈土生,他一时间没能得到消息。
只得压下心中疑虑,悲伤摇头叹息。
“本侯多谢木公子的心意,后辈的相继离世我固然心痛,但、若要本侯胡乱攀咬,我也是做不到的。”
“子悦在丞相府意外落入冰湖,没能挺过来,这也是孩子的造化。至于子京,哎,实不相瞒,他从小患有心疾,命短无解啊!”
“你胡说!”不等苏亥继续胡诌,大夫人抱着苏子京的脑袋,痛心疾首的指着自己的丈夫。
“我们家子京从小身体就好,怎么可能患有心疾,他分明是被、是被有心人害死的,木公子,你可一定要为老身做主啊。”
二者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木继景眼底生出一抹兴味。
也许是因为家教传承的原因,他从小就爱追寻父亲查案断案,但可惜的是,大案他没资格查,他父亲也怕他得罪京城权贵。
至于小案……每天断家长里短,找牛抢鸡的,木继景也颇有点怀才不遇的心思。
这不,据他京城中可靠的线人提供,曾经辉煌一时的安定侯府,如今的破落户,接连出现命案。
死的还都是有名有姓的嫡系后代?毫不夸张的说,接到消息后他连早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
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哪里知道这大夫人是个上道的。
听到大夫人的话,他立刻轻咳两声,故作威严道。
“那就是说,夫人对您孙子的死因有别的看法?并且考虑报官是吗?”
“是!”大夫人咬牙切齿。
苏亥狠狠瞪了眼自家的蠢妇,连连摆手。
“家中妇人之言,做不得数。”
“苏亥,你敢!”大夫人站起身,绷着脸一把将苏亥推开:“你个懦夫就会向着你弟弟。”
“今日老娘不忍了!”说着她一把指向另一个灵堂:“本夫人要状告二房谋害侄孙。”
“哇哦~”木继景眼睛都亮了,见人都朝自己看来。
赶忙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既如此,那这事本公子就受理了。不知大夫人是为何会有这样的猜测?”
“哼。”大夫人冷哼一声,挑衅的看着苏亥:“自从二房说是子京害了子悦后。”
“子京当晚就惨死枯井,老爷你敢说这事和二房没有干系?”
“你这都是瞎猜。”苏亥现在只想杀了眼前的蠢妇。
察觉到苏亥的恼羞成怒,木继景立刻挡在大夫人跟前。
“诶,侯爷这话我可不爱听,咱办案讲究的就是一个证据,大夫人既然怀疑,那本官自是会尽力寻找证据。”
“是证实猜测,或是替人洗清冤屈,总之,您过多阻拦就是不对的侯爷。”
“你!”苏亥铁青着脸,一甩袖子:“无知小儿,泼辣悍妇。”
眼看不能让铁了心的木继景离开,苏亥只得快不转身朝书房走去,那里可还有具尸体!
陈土生,名字虽土,布衣之家,但跟在主子身后多年,教出的学子众多,他的尸体暂时不能被发现。
“哼,愚昧不堪!”
木继景可不受气,叉着腰当即就回骂了过去。
不过苏亥的遮遮掩掩却让他有些兴奋,难不成这里面真有隐情?
他转头看向大夫人皱眉道:“大夫人,不知我是否可以检查一下子京哥的尸体?”
“你、你小心些。”
大夫人期期艾艾的起身,从昨晚到现在,眼睛都哭成了核桃大小。
苏笑笑看着蹲下身仔细检查的木继景,抿了抿苍白的唇瓣。
稍稍走向前,扶住大夫人。
“大奶奶,您要保重身体,我是真把你当亲奶奶的。”
“放心,我没事。”
大夫人拍了拍苏笑笑的手背,余光一扫,青绿色的衣服瞬间印入眼帘。
她当即怒喝:“你、你这衣服哪来的?”
“大、大奶奶?”苏笑笑状似被吓了一跳,含着泪哆哆嗦嗦的解释:“是那日四妹妹差人送来的。”
说着她不经意的抖了下肩膀,大夫人看着那长了一小截的袖子,没好气的道:“二房、又是二房!以后不准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说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昨日给的布,抓紧做些,别穿死人的东西,晦气!”
“是,大奶奶。”
苏笑笑慌忙垂头行礼,两人的对话引起了木继景的注意。
他一边解开苏子京厚重的衣物,一边不经意开问。
“子京哥的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夫人想了想,突然想起苏亥身旁的陈土生,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半遮半掩道:“在自己房里发现的,异常?”
“我们在子京的附近发现了二房的奴才,在老身将人捉拿时,那奴才开始装疯卖傻,最后被那二房贱人保下来了。”
“木公子,你说、老身的怀疑是不是不无道理?”
“不管怎么说,出现在事发之地的人,都是可疑的。”
木继景说完,突然眉头一皱,眼神发亮道。
“子京哥并没有心疾,你看,他面色苍白却不泛紫,浑身僵硬却不水肿,并不是长年患有心疾的身体。”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