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宝药与武学神通,成为受人尊重的武师?
这条件换做别人必然会答应,尤其是对于草根出身的平民来说,这简直比给他娶八个老婆还诱惑。
但宁川听完这话,心中却是对百芝堂生出一股恶感来。
这什么态度,还势在必得?还谁也阻拦不了?
然后威胁一顿再来颗甜枣?
别说自己没有药田,那药田是鳖哥的,哪怕真是自己的他也懒得同意。
自己有手有脚又有挂,何须叫别人爸爸。
宁川站起身来,对方毕竟是大势力之人,他语气还算客气的说道:“老先生实在抱歉,晚辈确实不知何处有药田,贵堂的百年大计晚辈也想贡献一份力,但这事恐怕要让老先生失望了。”
老者闻言,神色稍冷,淡淡道:“既然如此,小友请便吧。”
待宁川下楼,老者也从雅间走出,在回廊上俯瞰楼下,见那提着背篓的少年走出铺子,这才冷哼一声。
“备车!”
百芝堂创办者姓韩名百芝,其是否为清河人士已无可考证,但清河镇最奢华、最大的府邸却属韩家。
内城最核心区域,一座高门大院矗立于此,门匾上龙飞凤舞写着“韩府”二字。
老者下了马车,在家丁引领下来到韩府中一间宽阔屋子。
屋子正中是一尊药鼎,旁边摆着几个木案,上面放满大大小小的瓷瓶,此外还有不少珍贵药材,整间屋子都有沁人心脾的药香。
一锦服青年身上叮当环绕,正在案上称取药材,他旁边放着一本古籍,老者瞟了一眼,发现上面记载的是某种古老药方。
“少堂主,有新药田的消息了。”老者微微躬身。
“哦?”
锦服青年眉毛一挑,眼中浮现喜色,旋即脸上也露出笑容:“刘老辛苦了,那药田大小如何?是何人发现?”
老者闻言叹了口气,将早上之事尽数告知了青年。
“一个小小的猎户,竟得这般机缘……”锦服青年背负双手走到窗前,眼中闪过遗憾之色。
百芝堂一楼人多眼杂,今日之事,估计已有不少人猜到那猎户发现药田的事了。
若是在平时,堂里早就派人将之抓来,拷问出药田所在,但最近却是不行。
再有不久便是太察之月了,届时会有自州府乃至朝中来的巡察使去往各州城池,细察各大小事务,同时广听百姓之言,以考察当地官员政绩。
这个时候要是敢做些不规矩的事,届时定然逃不了问责,轻者基业受到波及或是伤筋动骨,重者人头落地。
一如三年前,龙川城有一世家子弟顶风作案,于太察前夕做了违背妇女意愿的事,非要强迫别的良家和他一起洗澡,而当时来龙川的上使又正好是位女官。
女上使听闻此事,当即不爽,随之细察那一世家,挖出不知多少腌脏事,最后不仅那一世家在龙川除名,龙川镇妖司的四大都卫都直接去了一个。
有此前车之鉴,锦袍青年心中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得安分守己,尤其是自家这种在清河镇乃至整个龙川都算得上树大招风的势力。
“那小子还在淬体阶段,如今获得银钱,那他必会去学武……”锦袍青年低声自语。
“春雷六合两大武馆向来中立,雷萧两位馆主俱是名声不俗,那小崽子若拜入其中,药田恐再难落入我堂之手。”刘老跟在少堂主身后,皱起了眉头。
青年思酌片刻,心中已有了定计:“先查那猎户是否已经拜入武馆,若没有,买通两大武馆的登记之人,切不可让那猎户拜入武馆中,林远兄应该从龙川回来了吧,林老丈即将六十大寿,你去给我准备一份礼。”
“不愿说是吧,呵呵……”
“是,少堂主。”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领命出门,待到重回府外马车上才皱起干巴的眉头,面露疑惑之色。
少堂主这是什么计策?
林远大人虽在龙川镇妖司任职,却也不能直接抓人啊,尤其最近还时期敏感。
那小子知道药田的事情估计已经传扬了出去,也算是个敏感人物了。
……
宁川确实有拜入武馆学艺的想法,所以特地拐到麦香楼买了几包点心,打算晚上找一找陈华那厮,了解一番武馆的基本情况。
自己已经锻骨体魄,又有红云果和百年水灵芝相助,要不了多久便能走到淬体尽头。
届时将桩功练到极致生出真气,可若没有正儿八经的武学神通,没有传承,也算不得武师,更无再进一步的可能。
“老弟你听说了吗,有个走狗屎运的猎户在山上发现了一处药田。”
“药田?那是什么玩意?不撒大粪也能长麦子吗?”
“妈的你真是只土鳖,何止是长麦子,药田里长的可都是珍贵的药草,那数量啧啧,多得跟草似的,据说啊,同一株药材放野地里跟放药田里完全不一样,药田里的药材,长一天顶野地里六七天。”
“窝滴马,那狗屎运猎户不得起飞了,这消息要被百芝堂知道那不得疯了去。”
“那可不,据说那家伙已将药田位置告诉了百芝堂,韩堂主已将之收为义子。”
“啊?我咋听说是韩堂主拜那猎户为义父了?”
“瞎扯,明明是韩堂主的小妾……”
太离谱了,实在是太离谱了。
宁川满头黑线走在街上,这才半个时辰不到,自己掌握一处“药田”踪迹的消息就已经在街头传开。
这玩意的份量,就好像前世听闻某位穷逼同乡中了千万级大奖似的。
对此宁川并无半丝喜意,反倒忧心忡忡,大白天走在路上都不由多提了个心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他觉着鳖哥老巢底下可能真有一片药田,不然怎么可能长出那么多水灵芝。
“要真有人逼迫我带他去,我就让鳖哥教他怎么做人!”
宁川在心里想着。
回到家中,泰叔一家子都在,茹婶今日也未出去做工,原因无他,宁川这次一走直接就是五天,可把一家子给吓坏了。
宁川也是久久无语,那这样一说自己在鳖哥那儿岂不是昏迷了三个晚上?
鳖哥心可真大,也不把自己滋醒,要真昏过去了怎么办?
泰叔不由分说,直接上手给宁川干了两个暴栗,疼得他差点冒泪,但也很心暖。
除了不懂事的小元宝,泰叔两口子还有陈瑶姐,他们眼中无不写满了担忧,真情实意掺不了假的那种,尤其是陈瑶姐,几日不见竟好像消瘦了一点,但看到宁川回来她脸上又有笑意浮现。
“唉,茹婶啊,可不是我说你,这几天肯定没买肉吃,得买肉啊,陈瑶姐还得发……哦不,元宝还得发育呢,我的银子就是家里的银子,别舍不得花。”
宁川边抱怨边从背篓里拿出点心和一大块牛肉,茹婶和泰叔啥都好,就是还有点把自己当外人,自己要是不在,俩口子动都不会去动那些银子一下。
茹婶一脸懵,买肉?买啥肉,上回的蛇肉才刚刚吃完,。
一旁的陈瑶则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宁川,随即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那不俗的规模。
宁川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羞愧的低下了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泰叔倒是没在意这些,他语气唏嘘道:“睡娃啊,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陈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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