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援助回京

“陛下你是知道老臣的,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景和常年边塞驻扎,景墨天天公事常年不着家,家中就婉儿一丫头在膝下尽孝,你可不能让我二老在府中孤苦无依啊!陛下!”

老摄政王这一跪可把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谁都想不到摄政王为了护着自己女儿居然来这么一出。

“行行行你快起来!朕不提就是了!朕答应过婉儿她的婚事她自己选择自是不会反悔,今日只是问问罢了,你那么激动作甚?”皇帝赶忙上前把人搀扶起来。

现在对外有席景和,他朝女子不必远嫁和亲,对内有席景墨,帮扶他处理朝政稳定朝局。

女子婚事只要不是离经叛道自是可以自由选择。

席婉儿似乎注意到了周围打量过来的各怀鬼胎的眼光,抬眸正好撞上了桓王伏云珏和伏云烁,缓缓来到中心,拱手行礼“陛下,恕臣女冒失之错,家母如今年过半百,家中一应事宜皆由臣女代为打理,两位兄弟尚未适龄婚配,若臣女择婿则劳者为母,家中失去掌权之人,还望陛下放臣女数年。”

一边的老王妃附和道,这些年她的身体大不如前,更是每日汤水吊着实在是分身乏术,若是婉儿不在了这府中之事恐怕应付不来。

“行行行,等何时景和娶亲了,朕再担心你。”

皇帝宠溺的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这场试探的宴席终于还是歇下了。

然而席景和也没想到,婉儿无心的一句话居然让在场的高位人士都以为是摄政王府要开始给景和物色合适的人,隔日便开始络绎不绝一堆的庚帖送上了府邸。

望着桌面上络绎不绝的烫金庚帖,席景和只觉得一阵头疼。

一边的景墨和婉儿则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憋笑的脸都红温了。

“你还好意思笑,若不是你我今日能有如此烦恼?”席景和幽怨的望着婉儿,与其去和那些官宦之家婉转还不如去校场多训练点新兵呢。

“哎呀哥,这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少女庚帖吗!你不理睬不就好了。”随手把帖子丢到一边站着的管家身上,这种事情找管家大叔最有经验了。

席景墨倒是眼尖,随手拿起了其中一张拜帖“这个恐怕不能不应。”

“什么?”

“这不是少女庚帖,是大长公主姑母的回京拜帖。”

三人敛去笑容,手中的拜帖似乎着火般滚烫。

婉儿脸色沉重,上辈子一切的悲剧都是从这位姑母回京开始,伏云烁虽不得陛下的宠爱,但是他的母亲曾经可是这位姑母的心腹,直到她去世也甚得宠爱对其子嗣,更是爱屋及乌。

若不是后来联合大长公主算计陛下爬上龙床,被发现后陛下勃然大怒想要把两人都杀了的时候发现怀了子嗣,被太后力保下来,想必早就不存在伏云烁了。

这次大长公主回京,没有第一时间递帖子进宫而是递来了摄政王府,恐怕别有用心啊。

回想上一世大长公主的手段,婉儿脸色瞬间惨白。

“妹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婉儿回神摇了摇头,“姑母这不合规矩,若是回京不进宫先拜见陛下而是来了摄政王府,恐有有心人以此为题。”

“姐你的意思是?”

“按规矩,回京命妇必须进宫拜见陛下娘娘,随后才是各下王府,若先王府后宫恐不合礼司规矩,姑母从小在宫中长大,自是懂得道理的,想来必是其手下人会错意了,蒙叔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老管家点了点头,拱手退下。

他也是王府的家生子,在这摄政王府呆了一辈子,没有谁比他更希望王府安好,从小跟着老王爷真刀真枪,明刀暗枪什么没见识过,这点事他心里清楚着呢。

驿站中

当得知自己的拜帖被摄政王府转手送入宫后,大长公主勃然大怒,手中的茶盏被摔得稀碎。

“好一个摄政王府,好一个席婉儿!本宫可真是小瞧她了,明知本宫与皇帝关系僵硬,此次回京本就低调,这么一来岂不是昭告天下本宫违逆旨意,擅自回宫了?”

大长公主看着桌面的求助信,气的牙痒痒,本想着今夜启程明日一早就能到达宁王府,如此一来她恐怕连城门都进不去了。

“大长公主息怒!”周围的侍女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长公主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嘴角咧起一丝狞笑“好你个席婉儿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本宫回京?不可能!如今皇帝不过是毛头小子,本宫若是想要回京谁也拦不住!”

宫中的皇帝望着第二次递上来的拜帖,心中愤怒无处发泄。

“混账,第一次拜帖驳回还不死心?这次还用先帝寿诞十年的理由,若朕驳回便是朕无情无义,若朕答应到时便又要看到那女人的混账嘴脸,她这是想让朕进退为难!”

太后无奈的摇头,她这位小姑子从小便继承了其母亲阴狠毒辣的手段,做人更是自私阴险,此番贸然回京恐绝不止为拜祭先帝那么简单,可她终究心软,毕竟那是先帝唯一还在世的兄弟姊妹了。

“倘若……”

“母后不必说情,无论如何朕都不会答应的,若是朝臣问起朕便说没见过什么拜帖,毕竟第一次拜帖她送入摄政王府已是不合时宜,错在她先与朕何关。”

拂袖离去,摄政王妃与太后面面相觑,随后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摄政王府内

婉儿实在想不出来,陛下既然对大长公主回京之事如此抗拒,那上一世她又是如何回的京都还能让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呢?

“想什么呢?”

想的正入迷,丝毫没发现府上来了不速之客。

“桓王殿下,你怎么来了?门卫也不通报一声?”婉儿惊起,呵斥领人进来的侍从。

侍从委屈巴巴的望向桓王,接收到眼神的桓王挥了挥手“你家侍卫喊得喉咙都歇了都没能唤醒你发呆,你怪他作甚?只能说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

“是吗?”婉儿有些歉意的看向一边的侍从“既如此你去蒙叔那领二两银子当赔偿吧。

一听有银子,整个人瞬间又精神抖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