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对于吕雉的训斥,吕嬃那是毫不在意,因为平日里,她们姐妹感情很深。
“汝还笑?”
吕雉白了妹妹一眼道:“我看是汝这丫头思春,却拿阿姐调笑。”
“我才没有。”
吕嬃反驳道:“阿父本就说过,我们姊妹几个,唯阿姐命最贵,如今我等迁居咸阳,以阿姐的才貌,纵使公子又如何?”
对于姐姐的才貌,吕嬃那可没有一点猜疑,在她看来,天底下的女子,都比不过她家阿姐。
吕雉当然没有当真,只当是妹妹顽皮,拿她开玩笑罢了。
不过——
对于妹妹的玩笑,她却也并非没有想过,她今年已有十八,若非阿父曾说她命贵,她早已嫁为人妇。
正所谓,宁缺毋滥。
她要等到她真正的如意郎君。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吕雉吕嬃姊妹俩,时至今日也还未出阁。
若是能嫁给大秦公子,这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而且她这段时间,也听过不少关于扶苏的事情。
礼贤下士,为人仁善。
就凭这一点,吕雉就觉得,扶苏这人应该值得托付终身。
只是——
时至今日,她也未曾见过公子。
......
吕府中庭。
“晚辈涂宁。”
“晚辈刘季。”
涂宁携同刘季,向吕公拱手行礼,同声说道:“拜见吕公。”
一大早上,院子外面的喜鹊就叫个不停,吕公感觉今日就是有贵人上门。
正当他思索间,就有下人来禀报,说有两个陌生人求见。
此时见到俩人,他面露惊疑。
难道贵人就是他们俩?
“两位快快免礼!”
吕公客气的微微抬手,待涂宁与刘季抬头,吕公首先看向了刘季,只是这一看他不由一惊。
此人面相极贵。
这是老夫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贵相,虽然刘季衣着普通,但是他却能看得出,这人的面相非常好。
只是——
正当他惊疑时,却不由一愣。
他虽天生极贵之相,但为何眉宇间却有一丝阴霾,似有破相之意。
吕公此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相面一生,还未曾遇到过这种面相。
按理说,这刘季面相极贵,可为何其眉宇间却又有阴霾之气,而且这份阴霾,不像是与生俱来,而是后天突然出现。
唉——
若无这阴霾,此人当为......
吕公正在思索,对面的涂宁却是暗喜,他笑着道:“吕公,晚辈听闻前辈善于相面,不如替我二人一观。”
涂宁的话,打断了吕公的思绪。
对于刘季的面相,他已经看在心里,此时他本能的看向涂宁。
涂宁自然暗喜。
心说我的面相不重要,反正我就是一个抱大腿的人,但是我身边这位,那可是有帝王之相之人。
按照历史记载,当刘季被吕公相面之后,这吕公直接就将他的二女儿嫁给了刘季,从此辅佐刘季开创四百年大汉王朝。
但是——
吕公看向涂宁后,原本平静的神色,却是惊疑不已。
什么情况?
涂宁被这老头整不会了,心说刚才汝看刘季时,也是惊疑不已,如今看我的面相也是如此,而且面部表情变化更加夸张。
“吕公。”
“吕公???”
涂宁有些不解的问道:“莫非......莫非晚辈面相丑陋,惊到了前辈。”
面相丑陋,这不过是涂宁自谦。
说别的可以。
要说长相,涂宁非常自信,心说就目前我见过的秦人当中,能比小爷好看的人,小爷还未见过。
先不说别的,就是咱这肤色,就不是秦人可以比拟的,即便是那贵为大秦长公子的扶苏,他也要逊色一些。
换作后世的话来说,小爷我就是妥妥的长腿欧巴一枚。
穿越到秦朝,别的方面涂宁有很多地方,他都想吐槽,也想埋怨。
但是有一点,他是非常满意。
一是他变得年轻了,将后世三十好几的他,变成了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然后就是身高,他现在的身高不算高,但是至少也得是一七五往上,最后就是他的五官,似乎也被刻意精修过。
浓眉大眼,五官精致。
就小爷这身材,这身高,这长相,即使放在后世,那也是妥妥的小鲜肉。
但是——
平日对外人说时,他从不会说自己长得好看,一般都会自嘲自己长得不好看。
“非也!”
“非也!”
吕公闻言,连忙摆手说道:“足下面相极贵,实为老夫生平未见之面相也。”
“未......未见?”
听闻吕公之言,可是惊到了涂宁,在他看来,吕公的这番话,应该是在说刘季,而不是说他。
“前辈。”
涂宁微微皱眉,疑惑道:“前辈可是说的我兄长刘季?”
涂宁绝对不相信吕公说的面相极贵,生平未见之面相,是在说他涂宁。
“呵呵。”
吕公闻言淡淡一笑道:“刘亭长虽也是极贵之面相,但是相比较起来,足下之面相,属实老夫眼拙,实乃生平未见。”
闻言,涂宁整个人愣住了。
涂宁没有激动,反而有些紧张,因为他是穿越者,这老头说他的面相是生平未见之相,所以他才用了极贵。
但是——
这句话到了涂宁的耳中,这可就不同了,他突然觉得,这老头莫不是看出了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
一旁的刘季自然高兴。
我是极贵之相。
哈哈——
“前辈。”
涂宁想了想,却有些好奇的问道:“前辈可能看出,我这一生,可有坎坷?”
既然这老头懂得面相。
那不妨多问一些。
吕公闻言,再次看向涂宁,经过他仔细打量之后,他才惊疑的说道:“通过足下之面相来看,福祸皆为极致,结果仅在足下一念之间耳。”
涂宁愣住了。
他自然听懂了,这老头说得已经足够清晰了,你的未来要么极贵,要么就是极惨。
是生是死,仅在一念之间。
这倒也符合他穿越者的身份。
而且还是穿越到了刚刚统一不久的秦朝,可不就是一念之间。
如今他身在大秦国都咸阳,稍有差池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该怎怎么选?
涂宁此刻脑子里那是一团乱麻,若非身处咸阳城,他或许不会如此心慌。
现在他是真的慌了。
或许是看出涂宁的神色变化,吕公却是淡淡一笑道:“足下也无需太过担心,正所谓事在人为,更何况足下可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是世人皆不可有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