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气长了，天儿渐渐地凉来，他歪倚在椅子上，恍恍惚惚飘来一阵桂香。忽然看见她了。
“你怎么来了（竟这样毫不客气的闯进我的梦里）？”
她叹了气，分明却能瞧见眼底的无奈和落寞。“一个人太久，不知不觉以为你还是我的爱人。”
他抚摸着腕上的手串，她送的。珠子粒粒分明，记忆却渐渐模糊了。
“我遇见了一个更可爱的姑娘，她很像你。”
“哦？”
“她变成你的影子走进我的心，又悄悄取代了你。我搞不清楚我爱的是谁了。”
“那你可以回来我的身边。”
“我们无法回头的，我不能不负起对她的责任。”他摇摇头，愈发迷糊起来，“只是现在，也许你是她的替身了。”
“那也是不要紧的，我们拥有过多么美好的时光。”她笑笑，“你瞧，她来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另一个可爱的姑娘。他惊醒了。
“看什么呢。”
“没什么，扇子上浮起来一些烟云，刚刚散去了。”他握住她的手，风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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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扇上的烟云》为何其芳散文集《画梦录》的代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