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皆知,中书侍郎的女儿与新晋探花郎青梅竹马,婚期将至。
郡主只匆匆一眼,十年婚约就被更改。
次日侍郎女儿竟被人猥亵,慌乱之中跌入山崖,死了。
同一日,一边十里红妆,一边扶棺进土,撞了个满怀。
丧期过后,他们依旧伉俪情深,没有人会记得我姐姐不白之冤。
那便由我帮他们刻苦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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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本与宋千逸早有婚约,许定终身那日,他一句:“待我高中状元,便许你十里红妆!”
只可惜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几年内无数人登门提亲,姐姐一一婉拒,只为等一位读书郎。
可年过一年,姐姐早已过了适婚年纪,上门求娶的人也少之又少。
那一日,宋家高中探花郎的消息传来,姐姐欢喜的将手中的嫁衣试了又试。
理好装坐在门前翘首以盼,却等来了宋家的退婚书。
一句戏子无德,不配高攀!
便否了姐姐多年痴情。
宋千逸给郡主下聘时,姐姐全身赤裸,满身伤痕的在死在悬崖下。
姣好的面容变得面目全非,而罪魁祸首却与那负心郎甜蜜恩爱,娇笑着等他求娶。
我恨!恨姐姐枉死,恨他负了姐姐。
而她新进门的妻子嫉妒姐姐有一张好歌喉,辱姐姐清白,将姐姐活活虐待致死!
我不甘心就这样让姐姐冤死,于是我拼了命,即使脚尖血流不止,即使嗓子说不出话,我也要跳进满香园。
只为能站在园中,引宋千逸瞩目,入宋府,将宋府的天,好好的翻上一翻。
宋千逸平时就那么两个爱好,看戏,品茶,这些爱好姐姐早已在我耳畔念叨了千万遍。
姐姐曾一遍遍掩不住羞涩的问我:“梨浅,我是穿这身明蓝色的好看,还是翠绿色的好看”
“梨浅,我与千逸去看焚香记,是不是得覆面?不然爹爹知道了定要罚我不懂规矩”
我总是笑着打趣她:“姐姐穿什么,自然都是美的,宋千逸好大的福气。”
可惜宋千逸没这福分,他不配。
这未唱完的戏便由我来接替着姐姐,唱下去。
“他说中途负阿娇,天理也难饶~。”
“我说信难烧,启料言犹在耳,他得志便身娇,明誓都不要了~。”
待我咿呀咿呀的唱完这最后一句,覆面的薄纱,在众目睽睽之下飘向宋千逸。
我移步走向他,对上他略显慌乱的眸子,笑着伸手向他索要薄纱。
“请公子帮奴家捡起面纱。”
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我嗤笑一声,没有接过面纱。
反而道“这面纱就留与公子,遮一遮你这羞红的脸。”
围观的人很快便传开了,满香园中唱戏的名角主动搭话新晋尚书,还将面纱留与他,怕是对他有情,想必这话也传入了郡主耳中,就连来看戏的女客都翻上两翻。
宋千逸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来听戏,想必是家中那位绊住了他,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不为别的,只凭我能唱这城中最难的曲。
不出所料,一月后他又来了,我抓着机会明里暗里给他抛了好几个媚眼,宋千逸的眼睛都不敢直视我了,下面看懂形式的人开始起哄,纷纷喊话让他睁眼看看我。
两个丫鬟扮相的嚷嚷着开口:,“狐媚子,你冲谁抛媚眼呢?当心郡主扒了你的皮。”
我一把扯住宋千逸将他拉拢向前,对着她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