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应泽订婚的第三年,他出轨了。
今晚不仅被白桃撞破,还意外发现,他的出轨对象是自己表姐。
顾应泽搂着怀中满颊潮红的女人,眼神却落在未婚妻白皙的指尖,刺目的鲜血正肆意流淌。
伤是为了挡那些记者不小心被推倒所致。
他云淡风轻的劝她:“小桃,不管是感情还是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都需要适当的刺激做调剂。”
“当然,你也可以和别的男人试试。”
表姐程黎哭的梨花带雨,扑到她面前:“小桃,求求你,不要告诉叔叔,记者那边我们会摆平的。”
白桃声音细细的:“表姐,应泽哥,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叔叔的,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简单处理伤口后,她拿起一旁的盲杖,有些慌乱匆忙地起身离开。
待春夜的凉风袭来,白桃这才放松下来,她懦怯胆小,根本无法妥善处理这样的事。
十六岁那年,收养她的梁家家主梁聿生,也就是程黎方才口中的叔叔,亲自替她订下了这门婚事。至于帮顾应泽遮掩,是她唯一的选择。
已经快要凌晨,风开始寒凉起来,白桃缩瑟了下身子,借着盲杖慢腾腾的往前走。
夜幕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车灯像在暗中蛰伏的野兽,闪着精明的光,女孩浑然不知一道目光,已经死死盯上了自己。
白桃十二岁以前是全盲的状态,对于声音十分敏感,“咔”,是开车门的声音,黑色的皮鞋行走在昏暗中,规律的脚步声平稳而沉闷。
她眸光澄澈又迷惘,想要尽力看清楚,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
“桃桃,”男人穿着剪裁和度的高级西装,周身冷肃,精致的金色袖扣随着手掌抬起微微晃动,修长的手指向上轻轻抵了抵金丝眼镜中框,眸光落在前方的女孩身上。
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从心底散发出来,她颤着声:“叔叔。”
“是不打算告诉我吗?”梁聿生沉声发问。
白桃自知,今日的事是瞒不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不敢狡辩,因为害怕他生气,双眼酸涩起来,怕自己哭出声,又紧紧抿住了唇。
在梁聿生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女孩一双动人的漂亮杏眼氤氲出一点湿漉漉的水光,两丛乌密眼睫似蝴蝶残翅,不规律地频频颤动。
他眸色骤暗,这是害怕?还是委屈?小家伙身子颤颤巍巍,像只受伤的小奶猫。
“回家。”
高大的身躯前倾,拦腰将人抱起。
车厢内。
“叔叔,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快到家了,他怎么还不说话?看他这副样子,白桃咬了下唇,微红的双眼注视着空气中的微尘,有些脆弱的懵然。
“出差顺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要喝牛奶吗?”男人合上文件,从恒温暖柜里拿出一瓶乳白的牛奶,插上管,滴出一点液体在虎口处试温,递给了她。
“谢谢,”这牛奶握在手里,有点烫,像个暖宝宝似的,喝起来甜甜的,白桃小口抿了几下,就不喝了,她偷瞄了眼男人面无表情的俊颜。
他一定是生气了。
车驶入雍和宫大街,停在一处四合院,她默默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进了正厅,转身刚关了门。
“咔哒”,表扣被解开的声音。
价值七位数的表就那样直接掉落在地。
黑色的领带被大力扯松,修长的指尖解开了脖颈前的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男人盯着女孩的背影。
“白桃,气我好玩吗?”
“我我我……我没有。”
梁聿生靠近她几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上去,他扣住女孩的手腕,用力之大,指骨与腕骨之间挤压下骨骼隐隐做痛。
“就那么不想嫁给顾应泽,还帮着他出轨?”
白桃被吓到了,瞳仁蓦地放大,聚焦出胆怯缓缓凝向他,两排睫毛湿漉漉地扑簌抖动,因为害怕,她忽然咳嗽起来,纤袅的身子如同叶上露珠,簌簌打颤,可怜十足。
梁聿生心尖颤了颤,良久还是松了手:“去睡吧。”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可一双柔软的小手却抱住了他的腰身,白桃踮着脚凑上去在男人的下巴亲了一口。
“叔叔,别生气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眼神平静,垂眼看着她耍赖讨娇。
白桃深吸一口气,再次主动去吻他。
这次吻的是嘴巴,白桃啃了两口,又舔舔,这样讨好他的方式,除了她与梁聿生谁也不知道。
这吻,带着刚才牛奶的香甜味……
梁聿生摘了金丝眼镜,大掌忽然猛力摁住她的脑袋,碾轧那粉嫩的樱唇,待白桃气喘吁吁时再一点一点加深,慢慢汲取花瓣甜美的汁液,呼吸缠绵,喘声渐起。
白桃小嘴里满是男人带着烟草的气息,白皙的玉颈为着情动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无意识叮咛一声。
梁聿生克制的从那香甜的小嘴退出,却又忍不住重重贴了两下,嗓音沙哑:“桃桃。”
意乱情迷的小人儿茫然的抬眼,已经被牵起手引到沙发前,男人顾自坐下,又将站着的女孩拉入怀中,自后抱着那曼妙的娇躯,梁聿生大手不住的摩挲她纤细的腰肢。
他一手捧起女孩裹着纱布的手,低低在她耳边询问:“怎么受伤了。”
不说还好,一说白桃才发现白色的纱布已经有块被鲜血浸透了,立刻就觉得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此刻正被人轻轻包在手心,掌心温暖带着薄薄的茧。
“桃桃?”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白桃抬眼,便对上男人温柔的眸子,她颤着声:“叔叔,你还生气吗?”
梁聿生低低的笑着:“傻瓜,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怒其不争。为什么受了委屈,总是学不会反击呢?”
白桃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胆小懦怯的性子,来梁家好几年了,这个毛病就是改不了。
女孩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梁聿生摸摸她的脑袋:“还疼吗?”
“疼……桃桃好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问她,她就委屈的要命,眼眶一秒通红,大滴大滴的泪珠往外掉:“叔叔,当时好疼,我以为我要死掉了。”
她流了好多血。
梁聿生微俯下身,贴近那巴掌大的面庞,微凉的薄唇一点又一点羽毛似的落在她眼眶、鼻尖、唇角,将那些泪全然吻走,如珍似宝。
低声安抚:“没事乖宝,叔叔在呢,宝贝不会有事的。”
梁聿生越哄白桃就哭得越凶,眼泪像开了水闸,怎么都流不尽似的,她声音又难受又委屈:“是表姐求我,我才帮她挡住记者的。”
这话一出,梁聿生皱了下眉。
白桃哭声渐小,她明白,程黎与顾应泽的事绝对不能闹的人尽皆知,否则,自己与顾应泽的婚期会为了破除丑闻而被提前。
毕竟,这就是她现阶段存在的唯一价值。
女孩能感受到梁聿生大约已经不生气了,可心里头还是害怕的。
“叔叔呜……呜呜……叔叔……”她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梁聿生指腹抚了抚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声音如常:“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这么害怕。”
怀里的宝贝软软小小的,可怜兮兮,一抽一抽哭得让人心疼,梁聿生耐心地安抚她:“不想嫁他就不嫁了。”
白桃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蓄满泪意的杏眸终于焕发出了点点光亮,紧张的心情,在此刻放松下来:“谢谢叔叔。”
发现她还是不停的流泪,梁聿生真怕她又把眼睛给哭瞎了,只能采取最有效的方法,堵上她呜咽抽泣的唇,迅速发起攻势。
梁聿生扶着她的脑袋,头一偏便吻上娇艳欲滴的樱唇,开始辗转撩拨,仔细摩挲着她的两片瓣唇,强势的,恨不得将馥郁花瓣咬碎,花汁四溅,享用甜美可口的甘露。
娇小的人儿被他拢在怀里,感受着她呼吸越来越薄弱,许久,才一点一点的松开。
可白桃依旧是哭,颤颤巍巍,想抱着叔叔可又不方便,左手一抬起来就疼,导致她哭的更惨。
梁聿生克制地在她嘴角吻了吻,稍稍后移,又复而贴上两瓣已经微微红肿的唇,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只是极致温柔的单纯贴着,怕弄疼了她似的,嗓音沙哑。
“没事了没事了,叔叔在这儿。宝贝,不哭了,叔叔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