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晨,是一名私家侦探。
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工作不好找,机缘巧合下,在一个名为“老宋”的人的带领下入了这行。
这个老宋当私侦已经有些年头了,积累了不少客户。现在已经很少自己接受委托了,都是接了客户的委托之后再派发给我们这些刚入行的新人去查,就相当于一个私侦业务的中介商。
因为我是新人,老宋总是派给我一些简单的案件,如帮富太查小三,查私生仔之类的。几年之后,我也积累了不少自己的客户,在客户的相互推荐下也逐渐有人直接联系我去查案。
每行都有每行的门道,都有着口口相传的忌讳。比如,卖棺材的夜里不接生意,跑夜车的在夜里经过荒郊的无人路口时要减速停一下,夜里走医院的楼梯不要踩第十三级台阶等等,而私侦这行最忌讳的便是一些离奇的失踪诡案。
在我刚开始自己接受委托时,老宋就非常严肃地告诫过我,无论委托费有多高都绝对不能接手一些离奇的失踪案。
依老宋的说法,越是离奇的失踪诡案,越是透着邪性,一旦沾染将不得善终。但具体透着什么邪,接受了会发生什么事,老宋却没有说。
这几年我一直遵循着老宋的告诫,凡是失踪案的委托一概不接。我以为我的职业生涯会跟老宋一样,年轻的时候多接委托多跑跑,赚够娶婆娘的钱。等娶了婆娘后,便靠着积攒下来的客户人脉转行当委托业务的中介商,就这样过一辈子。
直到某一天,李翔带着几张相片找到了我。
李翔是我的老乡,跟我一样也在江市讨生活。我们平时也多有见面约饭,他都是一副乐呵乐呵的样子。但今日一见,他却是萎靡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
“夏晨,你可要帮我。”
“翔哥,怎么了?”
李翔声音轻颤:“蒋铃她失踪了。”
我眉头一拧:“失踪了?”我知道,蒋铃已经怀胎十月,预产期也就在这几日了。
“失踪好几天了。”
“怎么会这样,报警了吗?有眉目了吗?”
“当晚就出警了,警方排查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可以确定的是她并没有离开医院。可后来警方又地毯式搜查了医院,可无论地下车库,天台水池,甚至连医院的景观池的水都抽干了,都找不到她,就好像是在医院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样......,人间蒸发了?”以现在的科技手段和充足的市政监控探头,人间蒸发式的失踪案可谓少之又少了。
李翔掏出带过来的几张相片:“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她失踪前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她离开住院大楼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第一张是住院大楼的监控画面,蒋铃穿着一件单薄的大肚睡衣,挺着大肚子独自走在深夜的回廊里,第二张是住院大楼电梯间里的监控画面,而蒋铃独自一人在电梯间里。
我一边细细地看着这两张相片,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大半夜的,一个临盆的妇女自己离开了医院?而且避过了医院的所有监控?我总觉得这两张相片中的气氛透着诡异,但却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