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陈胜死后,过去手下的将军吕臣组建了一支用青巾包头的军队,号称苍头军,从新阳起兵,再次攻下陈县,杀了庄贾,重新在陈县设立楚都。

当初,陈胜曾派宋留率军去平定南阳郡,宋留已经攻下南阳,听到陈胜的死讯,南阳郡又被秦军夺回,便向东退到新蔡,遭遇秦军,宋留投降,秦军将宋留押送到咸阳,车裂示众。

秦嘉等人听说陈胜率领的义军已经失败,于是拥立景駒为楚王。秦嘉派公孙庆作为使者去点见齐王田儋,希望能与齐军联合,抗击秦军。齐王田儋问:“听说陈王战败,而今生死不明,楚国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擅自拥立新王?”公孙庆答:“齐国也没有向楚国打招呼就拥立了齐王,楚国为什么要向齐国打招呼才能拥立楚王?而且楚国首先起事,理应号令天下。”田儋杀了公孙庆。

秦军再次进攻陈县,陈县城破。吕臣率领陈军退出陈县,重新招兵买马,与番阳县有名的大盗英布联合,反攻秦军,在清陂大败秦军,重新在陈县设立楚都。此时,项梁等已拥立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为楚王。

陈胜从大泽乡起义,在陈县称王,直至失败,前后六个月。开始称王时,他在家乡的熟人及一起种田的伙伴,听说陈胜称王,一起来到陈县,大大咧咧地敲打宫门说:“我们要见陈胜。”宫门令要抓这些人,他们一再解释,才没有被抓,但还是见不到陈胜。陈胜出宫,他们拦路呼喊陈胜,才被召见。一起坐着车子进入王宫,看见宫殿、屋宇、帷帐如此豪华,惊叹道:“真大真多啊,陈胜当大王了,好阔气!”楚人把多称为夥,于是就有了成语“夥涉为王”描述那些地位本来很低的人,突然显贵以后排场很大。这些客人们在宫廷进进出出很自由,有人将陈胜过去的事情当作故事讲。宫里的官员对陈胜说:“这些客人不懂事,口无遮拦,冒犯大王神威。”陈胜于是杀了胡乱讲话最多的客人,当初说好的“苟富贵莫相忘”,抛到了九霄云外。其他客人见状就纷纷离去,再也没人敢亲近陈胜。陈胜还任命朱防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专门监察群臣。诸路将军在外打仗,回到陈县复命,只要对命令稍有微词,朱防、胡武就把他们抓起来治罪。朱防、胡武对待官员亲疏有别,和他们关系不好的人,只要有一点借口,他们就擅自惩治。可陈胜信任他们,因为这个缘故,诸将都疏远了陈王,这也是陈胜失败的原因之一。

陈胜虽死,陈胜任命、派遣的王侯将相最终推翻秦朝,他点燃的反秦烈火烧红了大半个中国。后来刘邦建立汉朝,为陈胜在砀县设置守护墓冢的民户30户,在整个西汉期间,陈胜享受祭祀。王莽篡汉败亡,祭祀才停止。在刘邦看来,如果没有陈胜的首义之功,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400余年的大汉江山,这也是刘邦以王侯之礼祭祀陈胜的缘由所在。陈胜开创了农民起义的先河,他创造了历史,也扭转的历史,一步秦汉史,陈胜承前启后。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中为陈胜单独列传,并归于世家,不以成败论英雄。而陈胜的名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英雄豪杰,为推翻压迫,争取民主而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