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钱任性

闪亮的霓虹灯下,凌天拉着江惠的手,穿梭在人流中,把整条商业街的商店都逛了一遍,放肆购物了一番。

一家熟食店的店员,第一眼看见凌天穿得一身寒酸,手里又牵着一位面容娇美,穿着校服的女孩,下意识以为这是哪个穷苦的哥哥带着上学的妹妹,来店里选生日礼物。

“不好意思,小弟弟,我们店里的烧鸭,你们买不起!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店员指着店里一排排颜色红润,不时滴下香油的烧鸭。

江惠低着头,刚想要后退,却被凌天死死抓着小手。

凌天一边拉住这个四处乱跳的小嫩手,一边跟店员说,“你们店里的烧鸡,烧鸭各要一只,打包带走!”

围着围裙的店员愣了一下,“一只烧鸭要一百二十块钱,一只烧鸡要八十块钱,你确定要吗?”

“太贵了!”江惠忍不住说,“不要!”

“老板,你别听她的,我才是家里的话事人。”凌天拿出一叠钞票摊在桌上,每一张都是一百块一百块,没有一张零钱。

“我有钱,老板。”

江惠吃了一惊,一脸震惊地看着凌天,再瞅瞅桌上一字排开的百元大钞,“你真的没混帮派吗?”

一旁傻站的店员一听,整个人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跑回去上菜了。

原来,这不是令人感动流泪的亲情故事,而是帮派老哥爱上中学小妹的爱情故事。

“这钱是我击败妖兽挣来的。”

正好在旁边吃饭的食客,一个不小心筷子掉到了地上,他抬起头偷偷瞥了凌天一眼,正好与凌天的目光碰上。

凌天看到他脸色惶恐,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买完吃的,凌天又去家具店买了三张椅子,一只瓷水壶,拢共花了几百块。

本来,他还想给江惠买一个新书包,可江惠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力道越来越大,他要是再买,手指不定就废了。

在江惠这种精打细算的女孩面前,他这样子大手大脚的花钱,简直就是在割她的心头肉。

其实,凌天很想说一句。

“我们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又不是情侣,更不是母子,你为什么要管我怎么花钱?”

但他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毕竟,江惠发起火来,可不好惹,他还现在伤势未愈,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凌天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觉得这样子也挺好的。

这个高岭之花居然开始在意他了。

凌天和江惠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回江家村的汽车。

来到这个游戏世界这么多天,他也是终于坐上了一回汽车。

只不过,搭乘体验着实和蓝星的没法比。

车子明明走在平地上,车里却如同过山车,一上一下,颠簸不已。

幸好,他还没吃晚饭,不然全都要吐出来。

倒是江惠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仍然发挥着自己卷王的特质,从容不迫地背着“英语单词”。

凌天听店主说,这辆车是他自己组装而成的二手车。他先是从车贩子手里买回来车架子,然后又买来各种二手零件,按着图纸一点一点拼出来的。

山沟沟里没有路灯,地面也都是黄土地,车子靠着微弱的前大灯,在一片黑灯瞎火中,缓慢地前进。

虽然车子开得很慢,但凌天一路上却是没遇到任何意外,什么土匪拦路打劫,什么车子抛锚了,他通通没有遇到,顺利地抵达了江家村。

后来,他才知道今晚是血狼帮新任帮主的上位之战,各个山头的土匪全都被聚集到一起,喊着口号,轮番冲杀。

凌天和江惠的出现让江大柱猝不及防。

此时,他正光着膀子,右手臂上有一条鲜红的刀痕,他拿起一瓶药酒,往手臂上一浇。

棕色的药酒顺流而下,洗过上面绽裂的皮肤,渗入红嫩的血肉之中。

江大柱咬着牙,发出了几声闷响。

他看着自己右手上的伤口,心有余悸地说,“上天是要置我于死地啊,竟然伤到了持剑的右手。”

江大柱深深地叹一口气,看着屋里闪动的烛火,淡淡地说:“为了惠惠,决赛我必须得去。”

门口传来一声响动,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叔叔,这么早睡觉了吗?”凌天看到客厅里漆黑一片。

“我爸还没睡。”江惠看到了房间窗户上透出微微亮光,“等他开门吧。”

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亮起了昏黄的烛光,木门被吱吱呀呀打开,江大柱布满沧桑的脸颊露了出来。

“你们这么晚怎么回来了?”

凌天看到江大柱脸色中透出一股疲惫,“叔叔,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孝敬你。”

他举起了手里提着的一只烧鸭和一只烧鸡,它们都被油纸包裹着,但即使隔着这么厚厚的一层,仍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仿佛油脂在嘴里爆开。

江大柱打开大门,目瞪口呆地看着凌天和江惠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搬回家中。

三张崭新透亮的木椅,上面还有靠背。一个光滑明亮的瓷水壶,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凌天,这些东西,你哪来的钱买的?”江大柱问。

“惠惠,你先去把烧鸭和烧鸡都切好。”凌天先招呼江惠去干活,然后拉着江大柱的右手,来到里屋。

“叔叔,你过来。”凌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钞票,这些钞票被他用白布包着,所以一点也不担心遗漏。

“这些都是我赚来的钱,一共是九千三百块!”凌天拉过江大柱满是老茧的手,把这笔钱放到他的手中然后合上,“你拿着。”

“小天,你这是……”江大柱双手颤抖,目光惊愕。

“我用你教我的《剑仙九流》打了一只猛兽,卖了它的皮毛赚到了这些钱。”凌天顿了顿,“你把这些都拿去给江惠当学费吧。”

江大柱神情恍惚,他当然知道凌天在撒谎。

身为一个十几年的猎人,怎么会不知道一张猛兽的皮毛能卖多少钱呢?

更何况,如今的他都打不到猎物,你凌天的猎物又是从何而来的。

“好好好,小天有出息了。”

凌天笑了笑,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头摆着的药酒和染着血的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