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分身困境

唐小芙指着桌子上一瓶开盖的牛奶，弱弱地说：“我……我在给小姐……倒牛奶……”

凌天走到桌前，拿起牛奶瓶看了一眼，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纯正的奶香味，没有了之前喝的一股草药味，看来这是一瓶纯牛奶。

“那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搞清楚了唐小芙的目的后，凌天的脸色有了明显地缓和，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了。

“我毛手毛脚……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唐小芙低下头，像一个认错的小孩。

凌天将信将疑，他在地上没看见玻璃碎，“玻璃碎呢？”

唐小芙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边上的垃圾桶。

凌天瞥了一眼垃圾桶，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破碎的玻璃杯。

但这一切并不能洗去唐小芙身上的所有嫌疑，凌天仍然保持高度警惕，没有松开未名剑。

“地板上冷，你先起来吧。”

唐小芙从光滑的地板上站起来，双手放在胸前，仍是低着头，似乎不敢直面凌天的目光。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来给你家小姐倒牛奶？”

“小姐每次被吓醒了……都要重新喝一杯牛奶……”唐小芙偷看了一眼凌天的表情，样子卑微极了。

“你家小姐今晚也被那个白衣女人吓醒了？”凌天有些意外。

“嗯，就在不久前……”

“怎么会这样……”凌天喃喃。

他本以为今晚白衣女人分身乏术，威胁了他，就没时间进入唐可欣的梦境了。

可事实仍然出乎他的意料，唐可欣还是被吓醒了，而且醒来的时间和他差不多。

这白衣女人难不成还会分身术？

凌天不太相信唐小芙的话，这只是唐小芙的一面之词，唐可欣有可能根本没醒……

“你家小姐不喝牛奶就睡不着吗？”凌天又问。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小姐的母亲是外国人，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凌天并不满意唐小芙的说辞，追问道：“外国人？你家小姐是混血儿？”

唐小芙点点头，她怕凌天不相信，又补了一句话。

“你看小姐的发色就知道了，白金色的，这种发色只有国外有，她还会说两国语言，你也听过……”

“我听过？”凌天微微一怔。

“就是你第一次和小姐见面的时候……”

唐小芙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凌天，似乎有些担心凌天听了不高兴，低声说：“她骂了你……”

凌天突然想起唐可欣当时说的话，他还以为那是什么异世界脏话，原来是外国语言。

这时，楼上传来唐可欣的大嗓门，她又在喊唐小芙赶紧回来。

直到这一刻，凌天才彻底相信了唐小芙的说辞，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他反手握住未名剑，给唐小芙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小芙。”

“凌天先生……”唐小芙呆住了。

在整个唐府中，除了唐可欣会这样顾及她的感受，唐穆和他请来的客人都不会拿正眼瞧她们一眼。

她们这些佣人就像是一块随时可丢的抹布，用脏了丢掉就行，一个佣人的工钱并不高。

可就这样还有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进入唐府当佣人。

“那个白衣女人来找我了，我在梦境中见到了她。”凌天顿了顿，“我醒来之后，就觉得这个女人应该藏在唐府里，没想到听见了你发出的响声，所以……”

“我没事的，凌天先生，你这样做也是为了小姐，我很感谢你。”唐小芙打断了凌天的话，脸上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凌天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诶！等一下！凌天先生。”唐小芙追上来，将一小包东西塞给了凌天，小声地说：“这是泡牛奶的药材，你带回去，给你的家人尝尝吧。”

“这……”凌天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唐小芙已经跑上二楼了。

借着月光，凌天看清了手里的东西，类似于一小包香囊，里面放着好几样不认识的草药和香料。

这个唐可欣的贴身侍女居然一直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后半夜，凌天没有继续睡，转而开始修炼【长春功】和【吐纳】，又让自己的寿命提升了一大截。

期间，他也一直在思考唐小芙带给他的疑问——白衣女人为什么能同时出现在他和唐可欣的梦境？

难道白衣女人不单单是一个人？

凌天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想，从梦境中那场灭门的惨烈程度来说，很少有人能活到现在。

白衣女人也许是侥幸不在家，阴差阳错逃过了一劫。

这样只剩下一种可能，白衣女人编织梦境的能力已经恐怖到了，能够一边威胁他，一边恐吓唐可欣的地步。

这样玄乎其神的造梦术，世界上除了元素力量，真的还有别的力量能办到吗？凌天不由地怀疑起自己当初的推测。

不过，今天晚上也不是一无所获。

和白衣女人面对面这一回，最起码证明了一件事——隐藏在那张恐怖的面具下的，不是妖兽，不是鬼怪，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个人目前就藏在唐府的佣人之中。

接下来只要弄清楚白衣女人所用的手法，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穆邀请凌天喝早茶，说这是城里人才会享受的时间，用精致的糕点和泡好的绿茶开启新的一天。

不过，凌天拒绝了唐穆的好意，并向郝管家打听了龙陵县的图书馆在哪里。

郝管家说，大城市才有图书馆，龙陵县这种小地方就算有钱也不会拿来建图书馆的。

凌天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龙陵县哪里有很多书可以看。

最终，依靠唐穆的人脉，凌天来到了一家位于老街的古董店，里面除了有很多价值昂贵的古玩，还有很多珍藏的名贵古籍。

凌天待在店里，查阅了整整一上午，把老板的所有藏书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出来个所以然。

书中关于幻术，梦境一类技法的记载，少之又少，像是根本没在历史上存在过。

凌天转而求问老板。

老板虽是一副老态龙钟，学富五车的样子，可是对幻术这一类也知之甚少，只说了武道历史上出现过类似的宗门，不过很快就消亡了。

凌天并未失落，甚至有点开心。最起码，他知道了武道也是有幻术的，只要顺藤摸瓜，继续找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到白衣女人玄乎其神的造梦术。

他走出店门，来到老街上一家小饭店，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还在外面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一上午的脑力劳动消耗极大，需要好好吃一顿。

听郝管家说，老街是县城里的老城区，里面的建筑大都没有翻修新建，于是来到老街，就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到处都是砖房瓦屋，深褐色的门板透着岁月的气息。

凌天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回到了梦境中那座燃烧的古宅。

“诶！你们说武道界的五大巅峰武学谁最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