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看到小时的自己,矮得不行,就连书桌都比我高上几分。
幼儿园时,大家都略显羞涩。每个人都像夕阳西下时那一抹粉红的云彩,你碰我我碰你,谁都不敢说些什么,或是问出对方的名字。
“你……你好”
我向对面的女孩说着,虽然她比我高出一头,不过这么尬着,还不如有个人来打破局面。
“你好。”
我们面面相觑着,互相都在暗示对方说话。不过最后也没等来什么。
由于我很矮又很瘦的原因,我经常穿不上那件酒红色校服外套。虽然每次很艰难的穿上了,可每次也像爬上珠穆朗玛峰一样累挺。
“为什么总是穿不上……”
年幼的我快要急哭了,那只袖子也是无法提起。
这时,我感受到后方传来一股香甜的气息,那气息扑面而来,怎么也忘不掉。那只袖子也奇妙的到了我的身上。
“小个,连衣服都穿不上。”
我回头望去,是憨包。她一袭黑发及腰,扎上马尾更是有了学生气息。只是,我现在终于明白,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
万一她没有看到我,那我们的结局会是如何?万一她不帮助我,我是否会记住她的名字?万一我并没有接受她的帮助,她是否会感到无地自容?万一,我并没有说出那句“你好”。
我不记得那天的天空,但我相信,那一天的天空,一定如她般美丽与温柔,只是云彩任意地飘,飘到天空的深处。那一天的天空,定如画般动人,放到画展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只不过是绝版,连赝品都无法出世。
是的,如我所言,不然我们也不会做了10年的老友。现在我们依然如此。
之前她和我说,她梦见我和她在她家,这家富丽堂皇,有好几个院子,好似宫殿一般。我的眼神迷离,只能依靠她向前走步。
突然不知什么原因,我们突然别离。
之后很突然的,我遇见了一大个滑梯,不知怎地滑下去摔死了。
我们哈哈大笑,因为我并没有死。我还玩笑的说,梦都是反的。
是啊,我并没有死去。
是啊,我还在这世上。在那个世界里,我是一摊血迹,我是一具尸体,我是那在天之灵。当然,我也差点死去。
被确诊为轻度抑郁时,我吞药了,我抱着必死的决心,跟憨包打了电话,她听我说吞了30多粒药后,不知是什么后果,还在担心着我的安危。
可能是求生欲战胜了死亡的决心,我还是和父母说了。
“你太自私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别人,恶毒的是你。”
我听惯了,没有关系,最后还是救了回来。拉去医院洗胃,还让憨包哭了一晚上。
自从这次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去死,因为我爱的,我正在做的,我想要的,都会如炊烟般离我而去。那些厌恶我的,痛恨我的,只会在我离去后变本加厉的击打我,痛斥我。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轻易死去。
在这次以后,我和憨包见了一面。她说,她看见我以后,所有那些你可能会死去会发生的事情,都如炊烟般消散了。她不会去想,不会去说,只是你活着。没错,我活着。
可能病痛会促使我看不见那天的天空,但是,我会刺向那黑夜,让他流露出所有蓝调,给我尽情演绎一番那天的天空。
你如画般走进我的心中,又如画笔般增添我心中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