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偷挖紫玄矿?知州下罪书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堂屋内骤然响起,仿佛要将屋顶掀开。

妇人还未及迈出屋门,沈风便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般,瞬间冲至堂屋门口。

他抽出腰间的衙刀,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屋门被劈得四分五裂,紧接着,衙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那名姓董的壮硕青年。

此时,阮坤的太阳穴已被飞刀穿透,带血的铁飞刀如同死神的信物,牢牢钉在堂屋的墙壁上,宣告了他的生命已走到尽头。

沈风并未急于对另一人下杀手,而是用飞刀精准地刺穿了董温的一条大腿。

他打算用这位朱雀堂的金牌打手来练练手,废掉他一条腿,也让这场战斗更加公平一些。

董温眼见刺客来势汹汹,一时竟顾不上腿上的剧痛,猛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了沈风的致命一击。

他双手撑地,爆退数步,随即一掌拍在地上,挺身而起,瞬间抽出腰间的砍刀,目光如炬。

“你是谁?”董温厉声问道。

“反应倒是挺快,你们刚才不是正商量着如何除掉我吗?”沈风冷笑一声。

“沈……你是沈风?”董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哼,杀我比杀小鸡还容易?现在机会给你了,你倒是可以试试。”沈风提着衙刀,步步紧逼。

董温不断后退,直到后背紧贴上墙壁,大腿上的伤口如同泉眼般汩汩冒血,剧痛让他几乎握不稳手中的刀。

“那是阮坤说的。”董温强作镇定。

“有区别吗?”沈风反问。

他提着衙刀,一步步逼近董温,眼神中透露出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出刀吧,我只是个中阶武夫而已,你若赢了,就能活着离开。”

董温听后,脸色一沉。

既然沈风能主动找上门来,那么这场战斗,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去死!”董温咬牙切齿,双手握刀,猛地冲向沈风,一刀劈向对方面门。

沈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躲不避,身子微微下蹲,双手握刀横挡在面门前。

“钪!”一声巨响,董温这发狠的一刀威力惊人,沈风竟被压得左膝跪地。

“哈……哈哈,小子,你大意了。”董温得意地大笑。

沈风心中暗赞对方果然是个经验老道的高阶武夫,单纯在力量方面,自己确实有所不及。

“是嘛?”沈风冷笑一声。

董温自以为占据上风,反手一刀再次砍向沈风的脖颈,出手速度宛若蛟龙出海。

但沈风反应也不慢,左掌朝地面一按,身体如同泥鳅般向后滑出半丈距离,轻易躲过了董温的致命一击。

沈风不再留手,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右臂之上,猛地向前一冲,手中的衙刀化作一轮残月,横扫向董温的胸膛。

“残月斩!”伴随着沈风的怒喝,一道寒光闪过。

“咔嚓!”董温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断刀掉落在地,胸膛上竟被砍出了一道寸许深的刀痕。

沈风这一刀只用了六分力道,不然的话,这一刀足以将他的身体切成两半。

沈风一个箭步冲至董温身前,左手掐住其脖颈,如同抓着一只小鸡般将他撞在墙上。

此刻的董温已被重创,只剩下一口残气吊着,但沈风就是不让他咽下这口气!

他先是捏住对方的下颚,仔细查看了他的口腔内没有毒囊后,才放下心来。

“你们抓那么多青壮,究竟要干什么?说!”沈风厉声问道。

“你……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董温故作强硬。

“我看你的嘴有多硬!”沈风收刀入鞘,右手直接掐住董温腹下的一块肉,狠狠一拧。

“啊……”董温痛得惨叫一声,但还未待他叫出声,沈风的左手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

一时间,董温痛得暴睁双眸,眼泪直流。

“说不说!”沈风再次厉喝。

“唔……唔……”董温摇头挣扎。

见对方还不肯低头,沈风又换了块新肉,用力一掐。

顿时,董温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沈风的手指力道本就强劲,这一拧下去,简直比任何酷刑都让人生不如死。

那是一种想死死不了、想喊喊不出的绝望。

继续拧!加力拧!

“唔……”董温终于承受不住,不断地点头,似是在哀求沈风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沈风放开左手:“白帮抓那么多人,究竟要干什么?”

“挖……挖矿!”董温颤声回答。

“挖矿?什么矿?”沈风追问道。

“紫玄石矿。”董温答道。

“抓那么多女婴干什么?”沈风的声音更加冰冷。

“修炼!”董温的声音颤抖着。

“谁修炼?”沈风步步紧逼。

“帮……呃……啊……”董温的话音未落,突然脸色大变。

“什么情况?”沈风心中一惊,赶忙放开董温,暴退一丈距离。

只见董温张大着嘴巴,满脸惊恐,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呃……呃!”董温痛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脸色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黑。

两息之后,他的七窍向外汩汩冒血,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依然掐着自己的脖子,最终暴毙而亡。

“这……刚刚发生了什么?”沈风看着董温的凄惨死相,满脑子的问号。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

“啊——!杀人啦!杀人啦——!”

那阮坤的夫人,刚刚正在偏屋内换肚兜,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稍迟了片刻,待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时,却目睹了人间地狱般的恐怖景象。

她的男人,脑袋上鲜血淋漓,瞪大了双眼,惨死在椅子上,宛如一尊恐怖的雕塑。

而另一人,更是七窍流血,暴毙当场,死状之惨烈,令人不忍直视。

这突如其来的地狱景象,让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条件反射般地尖叫起来,随后发了疯一般地向大门口逃去。

“杀人啦!杀人啦!”她的尖叫声撕破了夏日的宁静。

“救命啊!”她哭喊着,绝望在心头蔓延。

然而,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堂屋内射出,衙刀精准无误地刺中了妇人的后心窝。

她低头一看,胸前透出的刀尖正滴着鲜红的血液,身体的力量在迅速流失,她再也喊不出声来。

“为……为什么……杀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呢喃着。

沈风迅速将两把飞刀收入怀中,又用阮坤的衙刀在两人的伤口处搅弄了一番,以掩盖自己的杀人手法。

随后,他快步走到已经死透的妇人身旁,将衙刀从其后背拔了出来。

“你若不乱喊乱叫,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呢。”沈风冷笑一声,将衙刀上的残血在妇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回刀入鞘。

戴上斗笠,向下一拉,身形如同鬼魅般翻入到阮坤的邻居家院内。

隔壁的院子空无一人,而阮坤的家门已经被撞开,十几名街坊邻居听到喊叫声后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眼前的惨烈一幕,无不吓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

“报官!快去报官!”有人喊道。

“阮捕头就是官啊。”有人提醒道。

“快去找韩捕头!”又有人喊道。

沈风在隔壁家的墙角躲了片刻后,扒上墙头看了看巷子无人,瞬间翻出街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连杀三人,沈风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负担,反而有种为自己报了仇、争了一口气的畅快之感。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若不杀他,就会被他杀了。

如果这是一个选择题的话,那他宁愿选择先下手为强。

沈风穿街过巷,心情格外舒畅。

路过一群玩泥巴的小孩时,他随手将头上的斗笠甩在一个小孩的脑袋上。

“咦?二娃,你头上咋多了个东西?”一个小伙伴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欸。”二娃取下斗笠看了看,抓着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什么嘛,是刚刚那人……欸?他怎么不见了?”另一个小伙伴指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说道。

二娃抚摸着手中的斗笠,紧紧地抱在怀中:“好漂亮的竹帽啊,还是新的呢。我要拿回家去,刚好给爹爹用。”

……

春柳街,南城衙司。

沈风来到衙门口,询问了守门衙役后,径直来到庭院内的一口水井旁。

他打了一盆水把手洗干净后,便大步向议事堂走去。

“砰砰砰!”他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康明的声音。

沈风推门而入,只见康明正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右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细细观摩。

抬眼看到来人的面貌后,康明将手中的书放在桌案上,摘下老花眼镜说道:“怎么才来衙门啊?这两天忙什么了?”

“大人,属下在家中修炼武技,耽搁了两日。”沈风恭敬地回答道。

康明点了点头,并未过多在意此事。

他说道:“小沈啊,本官昨日刚接到一份州府衙门的文书,你要不要看一下?”

沈风假装疑惑地问道:“既然是州府的文书,想必此事非同寻常。难道是与属下有关的?”

康明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喝了口茶水,随即从桌案上的一木盒内取出一张四方宣纸,递向沈风:“先看看吧。”

沈风上前接过文书,只见上面书写道:【兹南城衙司衙役沈风行为不检,私收贿赂,伤人害命,败坏我黑水城官场风气。

如今上至我州府衙门举发沈风者,多达十五人余。沈风当差时日虽短,但其恶行罄竹难书!

吾身为一州之长,今本知州亲书手令,命南城衙司司主康明革去罪役沈风之职位,暂将其关押牢狱,严刑拷问,追究其贪污、扰民、伤人害命之罪责。

沈风渎职一事,其直属上司韩高义管教不严,罚一年俸禄,以观后效。

南城司主康明,纵容手下贪赃枉法,作为一司之长,竟带头前去勒索良家财物,其罪难恕,罚半年俸银,以儆效尤!】

落款处盖着一个大大的新州府知州玺印,白纸、黑字、红印,作不得假。

沈风看后心中冷笑不已,这朱雀堂的手笔可真够大的啊!

为了对付他一个小小的衙役,竟然真的动用了知州的力量。

“大人,这文书上所言句句诽谤、字字污蔑啊!我才来衙门几日啊?他们竟然给我编织了如此荒谬的莫须有罪名?”沈风愤愤不平地说道。

康明一抚短须,又喝了口茶后说道:“小沈啊,你的人品和能力我都看在眼里。这的确是朱雀堂的手笔啊!但本官也曾据理力争过。

因为此事,昨日我可是亲自跑了一趟内城,却被冯大人奚落了一顿。如今知州大人的府令已下,本官一个小小的衙司司主又能如何选择呢?”

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后,就会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唉……”

沈风心中无比愤恨,恨不能立刻将朱雀堂和知州冯平那一帮瘪犊子玩意全部杀了!

他瞬间将知州文书撕成碎片,脸色阴沉如水。

“沈风你……”康明惊讶地看着他。

“难道康大人真要把我抓入牢狱?”沈风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