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弱小之灵

ps:(前半段是击败异端集愿境之灵的秩序追忆。)

【在一个远离人世的山头,生物等级森严,其中以凶猛的老虎最为高尚。】

【一天,一位猎人受有钱人雇佣来到这个山头探索,极高的报酬让他打算抓一些当地特产给让有钱人开开眼界。】

【他逛片山脚发现这座山的生物与一般山头不一样,所有生物都仅然有序地在固定区域生活。】

【正当他发现肉多力壮的生物都在山上正打算上山时,有一只还未成年的老虎从他的死角跳出,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将死之际,老虎用脚掌指了指山头,再指了指自己低吼了两声就放他起来。】

【猎人见这只未成年老虎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且这里的动物都遵循着某个规则,就动了想把牠抓回去给雇主的想法。】

【想了想刚刚牠的动作,牠应该是在这山的山头生活,不过附近应该会有其他老虎,于是他决定先回去召集人手,再行捕捉之事。】

【第二次来到山头猎人忽悠了一个砍柴的樵夫,和一名强壮的铁匠上山捉老虎。】

【他们悄悄潜入山中,在快抵达山顶的树林后看到了正在晒太阳的虎妈,和在一旁拨弄石头的小老虎。】

【让铁匠在周围布置好陷阱,猎人看好时机挥手示意樵夫扔块石头吸引小老虎的注意力,自己则是悄悄跟着小老虎。】

【因为偶尔还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动物会触犯规则,所以小老虎并没有过多怀疑就向着石头的方向跑去。】

【就当小老虎看到樵夫的时候,牠的小腿传来喀的一声,猝不及防下受的剧痛让老虎嘶吼出声。】

【猎人露出贪婪的微笑,将老虎关进铁笼,并对着老虎说道“你当初放了我可谓是放虎归山!“】

【三人搬着笼子回到了他们的小镇,将老虎交给了有钱人,并收到丰富的报酬。】

【而另一边的山上,虎妈发现儿子久未回归,招集其他动物了解情况。】

【得知真相的虎妈非常生气发动了牠身为山中统治者的愿力,让山中动物拥有其传说中山神的伟力,当天晚上飞禽寻找小老虎、野猪冲入村庄破坏、梅花鹿则将事件的参与者拖回山上。】

【最后几人在山中动物的践踏下失去了呼吸,这说明了一个人如果明知故犯,对方给了机会还不知悔改,那下场一定会很惨。】

......

上界,一名身穿绿色医袍的女子,熟练的将其他上神指定的秩序追忆打入陈奕意识内。

但在得知追忆内容后,她不禁有些心慌的喃喃道:

“竟然是这种警告意味的秩序追忆!这次击败异端集愿境的除孽任务,老爷不会惹怒哪位前辈了吧。“

“毕竟当年的事应是误判,唉…希望在他前来之时我能为他讨回公道吧。“

......

太阳升起,陈奕从临时搭的帐篷走出,就见头长着一对角眼眸偏黄身穿红白色和服的少女站在外头。

“所以,这就是妳的选择吗?“

“是的,虽然之前的我没有...没有对情感的感知能力,但我还是想帮助更多人。“

顿了顿,沁岚夜的眼神聚焦,似乎想表现出她想达到目的坚毅,言语间翻涌着一种名为勇敢的情绪。

“因为我也想让比我弱...弱小之人看着我去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就像你当时摸着我的头叫我等待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你曾待过的村庄开始吧。“

陈奕给沁岚夜披上一件斗篷,并带着她前往东村管家。

来到目的地就见村民好奇地望着被法力禁制绑住的富商,而它们在得知平时欺压人民的权贵们是被眼前刚到的银发男子绑时,心里多少有点高兴,但不清楚情况的村民还是对这位外来’道士’保持警惕。

就在村民还在交谈之时,昨日与陈奕谈过话的樵夫突然发话。

“大伙别紧张,昨天的时候他从妖物的手中将我救下,想必那些权贵们被抓的不冤。”

陈奕用略带鑽许的眼光看向他昨日救下的樵夫,并拿出图录镜说道。

“这是有关这三年沁岚夜、沁霜月的真相,看完你们就能明白一切了。”

接着图录镜亮起阵阵白光,陈奕与东村管的对话在众人眼前一一闪过。

待到图录镜重归平静,众人愤怒的情绪一瞬爆发,人群中已传出不少想要杀掉东村管的声音。

“咳咳,大家先冷静一下,关于事件参与者的判决问题先不急。“

“从刚刚的画面中大家都有看到,虽然沁岚夜已经化为鬼物,但她依然保有理智,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再选出新的巫女前让她执行有关祝福与祭祀的事。“

语毕,又是一阵譁然,不少反对的声音响起,毕竟人们还是很难接受从小被灌输世间极恶的鬼族,担任村中负责保佑她人的巫女。

见此情况,陈奕连忙开口说道:

“请各位放心,在培养出新的巫女之前我都会留在这里。“

众人听闻此话才归于安静,不过陈奕的破妄之瞳显示村民的怨念似乎没有消失多少。

虽然这样他就无法进入诅咒空间完成这一里录的除孽任务,但这也给了他更多时间培养沁岚夜。

回到山头的帐篷,陈奕帮沁岚夜的把斗篷脱下,并对她说道:

“你刚刚都看到了,村民并不能接受妳,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可以帮村民作诸如砍柴等苦力活来获得信任。“

陈奕听闻摇了摇头。

“妳这样的方法只会让村民把你当作一个有价值的物品,妳不但无法获得村民的认同,因为妳特殊的身分,迎接妳的将只会是排挤或欺凌。“

“等待别人对妳改观是下策,默默付出讲难听一点就是自我感动,所以妳应该想办法去多接触他人。“

“现在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表演音乐了,听觉很难被屏蔽且音乐的感染力很强,是能在潜意识去影响他人情绪最有性价比的行为。“

“而且再过两月就是花火节了,在此之前我会负责教妳音乐,还有改善妳跟村民的关系。”

说着陈奕将图录镜调整到曾经教他人练笛的画面,又从葫芦中取出一长笛递给沁兰夜。

“妳就拿着这个先去练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明天一样来这里找我。“

“好...好的“

望着沁岚夜的背影消在山间葫芦忍不住问道:

“你真把她看成对抗上神、秩序的工具了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教云沐熙的。“

虽然不解释别人很难看得出陈奕的用意,但陈奕还是很怀疑这真的是以自己的念力温养的付丧灵吗?

“你还记得我离开她之前遇到的事吗?“

“当然记得阿,她为了帮助青羽村的村民脱离每年献祭活人的集愿境蛇妖,被洞穿胸口差点死去。“

“那妳觉得她有错吗?或者说把她教成这样的我有错吗?“

“嗯...应该没错吧,毕竟你当时教她的都是正确的价值观,而且你还让她达到灵仙境,对一个启念境的羊妖来说这样已经称得上仁至义尽了。“

“其实你说得没有问题,但我认为我当时做错了。“

“当时的我想着她不用像我一样背负这么多东西,所以我就尽可能地给予她幸福。“

“可是这样的行为却导致了她思维被限制,在面对超越自身能力的事情,会下意识的反对'邪恶'的办法,并对抱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感到噁心,导致无法有效地击败敌人。“

“陈奕这么说你也曾经历过这些吧。“

陈奕听闻此言愣了一瞬,随后调笑道:

“哈哈不错嘛,这次竟然说对了,说实话秩序追忆对我的影响还是很深的。“

“那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把沁兰夜培养成杀伐果断、抛弃善良与本心的上神杀手吗?“

“当然不是,而且善良也并非弱点,唯有善良之人才能在不经意间,洞悉他人的软肋。“

“虽然这些话听着很功利,但说到底我们也只是这个世界的倖存者,而非胜利者。”

......

月圆之夜,星星在月光的照耀下黯然失色,一位头长尖角地的少女面对着一道灵魂。

"没想到在意识消散前我会遇到云沐熙的恩人,虽然他好像不知道我的存在。"

"但既成为过仙人、又能以沁岚夜的身分行走于世间,这就足够了。"

语毕,灵魂遁入轮迴之地,此地只余下拥有无垢念体的'沁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