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证据,这句话只要说出来就会让所有刑警感到头疼,要是没发现蛛丝马迹还好,一旦发现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不光是抓不到人的问题,甚至连调查都没有机会。
毕竟法律的要求对于警方调查某个人会相当严格,一旦发现有超越权限的事情加上别人投诉,绝对会严惩不贷。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没有一点调查方向?”张林需要确认一下,到底自己来的理由是什么,是需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来推动案件进展,还是已经有了大概方向自己去干活。
“有一个可以配合我们询问,这个人也是你们洪泉区的,之前因为盗窃被判刑了八个月,现在也在社会上混着,目前我们需要全方位了解傅初这个人。”李承录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张林在警队呆了差不多十年,破获很多大案,对于审讯和询问这一块颇有心得,这在整个庆市都相当有名,所以李承录毫不犹豫的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张林。
“蒋开春,最近应该在一些网吧活动,查一下就清楚了。”李承录把一份资料交到张林手里。
张林粗略翻看了一眼,这个叫蒋开春的男人甚至连小混混都算不上,小学文化的他只能在建筑工地做一些粗活,连一个技术都没有。
可能出于生活压力,蒋开春盗窃过几次工地的电线,最终被工地的人埋伏抓获了现场。
由此可见,这个人并不聪明,至少正常人不会在一个工地连续偷好几次。
“没问题,那我就先去。”张林点点头,这个任务相对简单,自己的身份足以让这样的人配合。
随后,张林站起来离开了李承录的办公室,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任务到达自己手里后便会马上去执行,毕竟对于人民群众来说,犯罪分子的时间少一分他们的安全就会多一分,这个道理张林一直谨记于心。
很快,张林拜托局里的同事找到了蒋开春的位置,果然跟李承录说的一样,在一个小网吧里。
到达网吧后,张林被里面的喧哗和烟味刺激得眉头紧皱。
网吧的环境并不好,和外面那些网咖和电竞馆相差甚远,但相对的,这样的网吧消费非常低,可能只需要二十块钱就能够在里面呆上一天,不过这样呆一天的滋味是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至少张林呆不下去。
角落之中,一个身形肥硕的大汉正在一个聊天软件上大声的给人打着语音,“不是我说!之前我在游戏里都花了几百万!就你这种,还要跟我多学学!”
此人声音极大,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迫切和得意,方法很着急的让对方相信自己说的话。
这正是张林要找的目标,蒋开春。
“喂。”张林站在他旁边喊了一声,似乎耳机声音太大的缘故,蒋开春并没有听到。
张林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蒋开春疑惑的转过头,见到眼前的人之后又转了回去。
“妈的,有个傻逼认都不认识我就拍我肩膀,要是放以前我早一耳光过去了。”蒋开春没有理会后边的张林,接着对着语音大声吹嘘。
“我是洪泉公安局的警察,有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张林再次一拍蒋开春,随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警,警官!我没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抓我!”蒋开春此时犹如惊弓之鸟,多次跟警察打交道的他很清楚一旦警察找上门绝对不会有好事。
他尽力往后蜷缩,但背后就是坚实的墙壁,尽管墙壁上挂着厚厚的灰尘和污渍,可他依旧将自己的身体贴紧墙壁,仿佛这样就能躲过张林。
“我不抓你,只是有点情况要向你了解。”张林摇了摇头。
果然,蒋开春跟他想的一样。从刚才吹嘘的东西可以看出来,蒋开春在生活之中没有丝毫的存在感,为了给自己营造一点尊严,只能在网上或者现实里跟人吹嘘自己的某些过往和自己身边的人有多厉害。
但放下这些吹嘘后,一旦回归现实只剩下满目疮痍和一个破旧的网吧罢了。
“真的只是了解情况?真的不抓我吗?”蒋开春有些疑惑,同时也不敢完全相信。
“我没带手铐。”张林有点无奈,对于这样的人确实很好控制,可控制也分到底被谁控制,一旦有心人把蒋开春利用起来做一些坏事,那他肯定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不过正常的人也不会选择蒋开春合作,就这张嘴足以把他的同伙害死。
“好吧,我跟你去。”蒋开春关掉电脑,站起身跟着张林走出了网吧。
不过张林并没有把他带到公安局,毕竟不是正式的审讯,而且为了消除蒋开春的戒心,张林随便找了一个小饭馆,点上几个菜和啤酒准备就这样来询问。
往往对于蒋开春这样的人,这种方式会方便快捷许多。
“张警官,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坐下后,蒋开春迫不及待的向张林询问前来的目的,在没有完全确定自己没事之前,蒋开春的心里始终带着一丝忐忑。
“胡远远,你认识吗?”张林并没有直接问傅初,而是询问了可能是傅初下家的胡远远,也许李承录那边没有搜集到的线索能够从蒋开春嘴里问到一些。
“当然认识了,几年前我在看守所的时候,远哥就是看守所的掌舍,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可好。”说起胡远远,蒋开春恍然大悟,似乎真的不是来找自己的,所以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毕竟当时在看守所里,胡远远和他都是因为盗窃电线进去的,只是胡远远因为掌舍的缘故并没有调离最开始的舍房,他却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去了监狱。
“后面有联系吗?”张林看了一眼蒋开春,似乎对于他的回答有些不满。
“没了,我转舍房后就没见过了。”蒋开春摇摇头。
“那傅初呢?”张林直接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人身上,原因无他,蒋开春这个人废话太多了,他懒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