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位埋伏在红粉城外的派柏爵士,杰森的心中满是怒火。
“西境人永不放弃!”杰森怒吼,兰尼斯特家族的金发正在脑后飘扬,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雄狮。
人与马下落到河水中,弓箭手掩护,随营民夫制作木筏,兰尼斯特军发起了第二次强渡。
——
与此同时,高空之中的维耿,紧张的面对跟随他一路而来的“贪食者”。
虽然这条黑龙曾经帮助他作战,但维耿心中没有忘记
——这还是原来那条野性难驯,从未承认过人类、凶猛暴虐的野龙。
任何想要爬上它龙背的人都会被一口吞噬掉。
沃米索尔正恐吓与威慑这条强劲的对手,想要把它赶走。
然而,出乎维耿意料的是,这条龙被他驱赶也没有发动反击,或者转身袭击沃米索尔身下的舰队,只是在天空上远远跟着。
好像认得他这张脸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维耿此时也反应过来,如果贪食者想要袭击那两头巨龙,在路上就可以动手,不至于等在现在才现身。
“你跟在我身后想干什么?”巨龙不会说话,维耿也不能与野龙进行心灵感应,只能自己在脑海里琢磨。
“不会是被我喂食习惯了,跟着我想吃肉吧?”
维耿哭笑不得。
他在龙石岛习惯性的喂养贪食者与受伤的沃马克斯。
沃马克斯就是因为失去了主人,不吃不喝,被维耿掰开龙嘴,强硬灌上食物才逐渐恢复伤势。
而喂养贪食者则是为了防止它袭击城堡和幼龙。
如今这两头龙也跟着过来了,想是贪食者已经习惯了被人类喂食。
沃马克斯则是失去主人,心情不定,与同类及熟悉的面孔相伴才有安全感。
既然贪食者没有攻击他们的打算,维耿也就放下了担忧,飞了回去。
默许了贪食者跟在后面的行为。
“维耿,贪食者怎么也跟过来了?”贝妮拉担忧的问道,知道野龙在后面跟着,她的后背也沁出冷汗。
“跟你一样,龙石岛呆腻了,想出来转转。”维耿无奈的耸了耸肩,嘴角上扬。
——
“我们的士兵被驱赶回来了!”阿德里安·塔贝克爵士混身是泥,以剑拄地,弯下腰来喘着粗气。
第二次渡河,宣告失败!
杰森·兰尼斯特公爵仍好整以暇,浑身上下没有半分泥点,观望正在河对岸挖建沟渠,阻挡西境侵扰的河间兵。
“第三次!”杰森说道,脱下自己的披风,手持宝剑,带领家族骑士上阵。
“这次我亲自带领士兵渡河!”
有了兰尼斯特的亲自带领,西境兵马士气大振,挣扎着从河水里站起来,止住溃散的脚步。
“冲!”家族骑士舍身忘死,举起圆盾,防御从河对岸来的箭矢。
杰森带领着士兵们冲向红叉河,离河间的黑党军队越来越近。
“如果对面是戴蒙亲王的科拉克休,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杰森冷笑,“但一个破落的红粉城与旅息城,真当我们兰尼斯特是吃素长大的吗?”
“冲!杀掉他们!”河间兵与西境兵很快接战,战马踏碎弓手,长剑手刃骑兵,红叉河清澈的河水很快染上血色。
“公爵大人,小心!”家族士兵大声提醒,一队河间骑士从岸边快速突击,目标直指杰森。
“给我挡住他们!”西境骑士奋不顾身与其交战,很快,队伍减员,河间骑士苦苦抵挡。
来到杰森公爵身边的,只有一个佝偻苍老,白发苍苍的骑士侍从。
“哼,这么大年纪了,还是骑士侍从,还不快回去给你的老爷牵马?”西境公爵放下了担心,不免轻敌。
一个寻常的老汉——放到兰尼斯特家族的土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老汉在辛勤耕耘。
“噔…”拔剑出鞘,那个白发苍苍的老汉颤颤巍巍的使用双手才能握紧长剑。
杰森举剑,他自信自己一剑就能将这个老头给砍翻在地。
时间仿佛停了下来,杰森的剑砍向必须双手持剑才能握稳的老人。
“啊!”然而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发生了,血光和哀嚎声传到了战场之上,呈现诡异的寂静。
“是西境人的公爵倒地了!”苦战的河间兵兴奋的喊道。
杰森·兰尼斯特被那名白发苍苍的侍从在胸腹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鲜血涌出,杰森栽倒在河水里。
“快救出公爵大人!”战场上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想到,这位老侍从能给予正值壮年的杰森公爵致命的一击。
河间的培提尔伯爵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高声大喊,“好!这位勇敢的侍从,我将亲自赐封你为骑士!
“长叶的屠狮者!”
“屠狮者!屠狮者!”河间人纷纷为老人欢呼。
西境兵撤离,因杰森伤重而纷纷被驱赶回河岸上。
第三次抢渡又以失败告终,而杰森公爵的伤口足矣致命,重伤垂死。
西境兵士气低靡,三次渡河将勇气和血性冲刷的一干二净。
杰森公爵受了致命伤,接替他指挥的是兰尼斯特的封臣,来自塔贝克家族的阿德里安·塔贝克爵士。
浑身泥水,带头冲锋的阿德里安命身边的人看护公爵大人。
“想要破开防线,必须用奇招!”强攻不下,塔贝克爵士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随后他精选了一百名勇敢无畏的骑士,脱下沉重的铠甲,想要从上游悄悄游过河。
入夜了,战火将歇,河间人掩下疲惫,一些人正在轮换休息,一些人正点燃篝火,救治受伤的同伴。
“咦,那是什么声音?”有骑士耳尖,似乎听到水流被划破以及丛林之中传来的动静。
“嘎!”一只乌鸦从丛林中飞了出来。
此次战役的指挥人之一,旅息城伯爵崔斯坦·凡斯大人松了一口气。
“不要大惊小怪!”他皱着眉头说道,“西境人已经被我们打的闻风丧胆,怎么还有体力在半夜渡河!”
西境人不仅仅白白耗费了体力,还徒劳无功,公爵都已经重伤垂死。凡斯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应该已经在准备撤退。
从河间灰溜溜的跑回西境。
“唰!”一只弓箭袭来。
“不好,敌人来袭击了!”
善战的塔贝克从后方突袭河间士兵的阵线,刚入夜休息的河间人狼狈的穿起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