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生意铺大了

就在这时,里正方元猛的啊啊叫了两声,双腿一软,就这么倒地。鼻孔里飙出两道血箭,双眼也流下血泪,咚的一声倒地,一下子就爬不起来。

七窍流血,整个人在无意识的抽搐着,显然是活不成。

宁渊赶紧吩咐:“快进去,用小刀切一块血香下来。”

柳依依一边显出画轴来,从窗缝里飘进去,一边问:“何不把整个血香都拿走。”

“也好!”宁渊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里正方元这是撑死了,即使袁佟来收取血香,也只会以为方元这是偷香不成,反把自己给害死了。

断然想不到血香是被人给拿走了。

也不知道这个木匣子,是不是也有什么玄奥。连木匣子和血香一起带走,当然就更稳妥一些。

屋子里,里正方元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也就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显然是彻底死透了。

柳依依直接取出木匣子,打开窗。

宁渊跳窗进去,在里正方元身前蹲下,伸出手,如同蒙上一层微光。

正是九阴镇魂手。

“老东西,你贪人家的银子,人家贪你的血和一条命!如今好了,你这条命丢了过去,有银子也是白搭。死了也就死了,下回投胎,重新做人,就别这么贪心!去吧,安息!”

一阵阴风卷起,有气无力的,正如里正方元平时的样子,在尸体上卷了一会儿,就一点点消散。

宁渊眼前虚空中凝聚而成一行行字:

【有人向你发下心愿:银子,银子!】

【愿力+1】

还不错,竟然还是能凝聚到一点愿力。看来这老家伙,人死心不死,还是惦记着银子。

柳依依在一旁旁观,把木匣子递给宁渊,等宁渊翻窗而出,再关好窗,栓好,再显出画轴来,从窗缝里飘了出来。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窗户都是从里头栓好的,没有一点的破坏。也就不会有人想得到,是有人进去拿走了木匣子和血香。

夜色下,宁渊和柳依依回到家里。

离得还有一些远,柳依依噗嗤一笑说:“金姑娘真的来了。”

果然就是金若琳,站在院门外的阴影中,估摸着是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就没再继续敲门,而是在这里等着。

等到宁渊和柳依依走近,金若琳从阴影中迎上来,低声唤道:“公子!”

“你从矿场回来了。”宁渊说。

声音压得低,怕吵着屋子里睡觉的娘亲宁李氏。

“是!”金若琳说,“我爹还要我留在城里,把乌金帮的事妥善安排好,这才能脱身。”

宁渊呵呵一笑:“这是好事啊。”

“这……”金若琳很有些难为情,“为公子打造的护具,我带过来了,这是一身贴身软甲,可以穿在衣服里头,轻便,防护效果极佳。”

她递过来一个布包裹,柳依依接过来,不由得讶然:“这么轻。”

金若琳解释说:“这是拿乌金精石打造而成的,我弟说,这个东西,公子可千万不要对外人泄露来历,以免惹祸上身。”

宁渊很是惊讶:“乌金精石,是不是很珍稀的东西?”

“是!”金若琳解释说,“一两乌金精石,足够卖出百两金子的价钱。”

嘶!

宁渊和柳依依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百两金子!

这个东西竟然如此珍稀昂贵!

怪不得乌金帮帮主金恺如此紧张。

有这么多乌金精石在手,还有矿场里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他的确可以直接放弃城里的生意,顺水推舟,把城里的生意全部让给赤巾帮,只保留矿场就好了。

金若琳轻轻叹口气:“我爹原本是要我跟着公子一起进京。只是这太突然,城里的这些事,一时还安排不过来,矿场那边,又需要所有的人手。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宁渊连声说。

有这么一件乌金精石打造的软甲,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然是什么都好说。

至于金若琳真的跟着他一起去京城,柳依依倒是一直在撺掇宁渊如此做,宁渊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法。

金若琳接着说:“公子明天就要启程,我这边也正好跟赤巾帮谢堂主谈妥了事情,把废弃市集的黑市交给赤巾帮去做。”

“赤巾帮会这么好说话?”宁渊不解地问。

他这是打从心里觉得,赤巾帮看到乌金帮如此好说话,主动退出,那说不定会得寸进尺,再多攫取点利益。

金若琳笑道:“赤巾帮当然没有这么好说话。只是他们如今的注意力,没放在这些小打小闹上,而是有更大的制香生意。”

宁渊大吃一惊:“什么?!”

他反应这么大,倒是把金若琳给吓一跳,轻声问:“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制香生意?赤巾帮也染指其中?”宁渊沉声问,“他们是从哪里接来的大生意?”

金若琳说:“不太清楚,我也是暗中查访了好久,才查到点眉目。只是我爹严禁我去沾手,他说这个制香生意,很不正常。”

“赤巾帮是怎么做呢?让城里城外的老百姓制香?”宁渊问。

“是,制一支香,给三钱银子!”

宁渊无语。

这个价钱,的确是离谱的高价。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制香价钱如此丰厚,这些寻常百姓谁能抵得住诱惑!

肯定都是不要命的参与。

制一支血香,放的血其实不算太多。

但是三天成香,再休养几天,接着再做一轮血香,如此不要太久,这人恐怕就承受不住。

不过……

宁渊心里冒起一个很不正常的想法来。

制血香,要往香料里放血。那要是让女人来制血香呢?

每个月来一次的天葵,岂不正合适。

这样做,背后收血香的那只大妖,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按道理来说,都是血,只是一个是割手放血,一个是女子经血。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个事,宁渊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他很有信心,他都能想得到的事,在这么多的制香人中,也肯定有人能想得到,并像里正方元一样,大胆的去付诸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