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名牌!

苏淮安将奖励一事甩在脑后,以防之后让自己分心。

他伸出手臂,遥遥指向那条死鱼现在可能游到的位置,随后发动了真言术:

“定!”

据他所知,自己现在会的所有法术全都涵盖在了刚得到的奖励里了。

像什么缩地成寸,以及现在使用的“定”字,在里面都能找得到差不多的。

得道成仙到了最后本就殊途同归,翻来覆去这些术法也难以在搞出什么新花样。

只是从古至今没有哪个人能将它们全部融会贯通,达到样样精通的的地步。

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了,地煞之术倒还好说,里面大多都比较简单,有些自个儿琢磨都能琢磨出来,但天罡之术就不是能自学成才的东西了。

像什么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这些名字光是听都能知晓其离谱程度。

这不就是在和天道抢饭碗么!

所以,根据以上种种,衍生出了很多单独的,已成一派的术法。

真言术就是其中之一,它主要是通过掌握蕴含真理的文字,用以影响世间运行。

理论上来说,将其完全掌握,也能通晓部分天道权柄。

但是,这真言术中现成有的文字很少,苏淮安也只掌握了其中很少一部分。

光靠这些字,是不可能和天道叫板的。

不过用来对付眼下局面,也是够用了。

这“定”字,苏淮安用得最多,也是最熟练的一个,早在对付僵尸将臣时,他就可以精准的把人和环境区分开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定的不是死鱼,而是死鱼周围的环境。

当他念出这个“定”字后,这死鱼果不其然现出了真身。

它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只是这死鱼眼不知是因为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正正好好的对上了苏淮安的眼睛。

只一刹那,苏淮安就感觉到了这眼中带着的怨毒与邪恶。

和土地女鬼描述如出一辙!

他的定身术只维持了片刻时间,但足够红花楼楼主将其捕获了。

无数彩色绸缎快速将死鱼缠绕,那双死鱼眼也很快被遮蔽,也就在这时,他的定身术彻底失效。

好在,那鱼也已经被完全控制。

“苏公子好手段!”

对于苏淮安的出手相助,红花楼楼主的态度要好得多,她甚至还向苏淮安抛了个媚眼。

苏淮安不奇怪她知道自己名字,只是奇怪她对自己的态度。

不过眼下也不是疑惑这个的时候:

“楼主,张家大概是为了这鱼来的。”

苏淮安既然出面,肯定要做些什么。

“红花楼阵法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如果楼主信得过我,我可以临时在布置一个,不过效果会大大减弱。”

红花楼主没有回应苏淮安,她看着已经聚集在门口位置的众多女弟子,以及在他们最前面的正守成。

正守成这家伙是和苏淮安同一时间出手的,不过当他发现苏淮安自己就能搞定那条鱼后,就直接扎到了女人堆里,当了回急先锋。

“苏公子不必如此麻烦,这张家既然感闯我红花楼,想必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来的。

他的的许多传言我也都听说过,本是不信的,如今看来,是不得不信了。”

见楼主这样说,苏淮安只好作罢,他本来还想着稍微反抗一下,布置个阵法拖拖时间什么的。

但既然她这么说,应该是已经有了应对方法。

他倒是不担心张家会把这里所有人都灭口,那不现实,就算是自己也有逃跑的办法,而且他还有外应。

这里面大人物这么多,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方面准备。

你看,郡主不也没把白虎旗长和女店主司空带来么。

而且,红花楼主想要脱身应该也不难……

他们选的这个渔网破洞太多,难道是真的失了神智,开始胡搅蛮缠了?

红花楼主对着苏淮安笑了笑,随后身形化作光粒消散,不一会儿,又一次聚合,恢复了之前的中性打扮。

只是气质不再冰冷,而是变得儒雅随和,像是个教书的先生。

苏淮安注意到,对方的服饰还是有几处不同的,比如她的头发就用了一根发带竖起,正在无风飘动着。

她对着苏淮安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众女弟子最前面,与正守成并排。

“正大人,久仰了。”

正守成回礼道:“花楼主,有礼了。”

两人这就算打过招呼了,正守成很识趣的退后两步,让出了位置。

他看得出来,花楼主是想要自己把问题解决。

苏淮安落在了他的旁边,眼中带着思考。

正守成对其摇了摇头,随后带着他飞回回到了二楼包厢。

“她这是想谈判。”

“现在的张家,还能谈判么?”

“只要筹码足够多,谈自然是能谈的。”

苏淮安想起来,今天他们才和张家谈过一次,只是不怎么愉快罢了。

从郡主表现出来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张家是不会谈判的。

“我觉得不太行。”

“为什么?”

苏淮安没有回答,他来到阳台边缘,正好看见了底下大门打开,有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他们各个披麻戴孝,进来之后恭敬地站成两列,让出了一条还算宽敞的通道。

不一会,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正有一口棺材漂浮着跟随。

这人苏淮安不认识,但是通过长相上的相似处,他推测,这应该是张必成的直系长辈。

“花楼主,好久不见。”

老者面露疲态,但声音仍然中气十足,丝毫不逊色年轻人。

花楼主微微点头,没有回应,因为,红花楼的震颤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进来而停下。

“花楼主,我们同为一家之主,你应该理解我的现在所作所为,为了家族延续,这是不得不走的险棋。”

“我看,这不是险棋,是死棋吧。”花楼主冷冷说道。

老者无奈笑笑,然后侧身摸了摸那口大黑棺材。

“或许你是对的,这就是一步死棋,要怪就怪当年站错了队。”

花楼主皱眉,这是要打明牌的节奏啊。

“我让你进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哈哈哈,”老者突然笑了起来,“花楼主可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