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城破

三日夜,秦昊升帐,秦翎率众将军见过二位元帅。秦昊对众人说:“皇洪、韩班已死,料关旷也无猛将,我们出征多月,也该将关旷了结了。众位将军有何计策么?”未等众人说话,忽听帐外有人说话:“是该做个了结了。元帅,老夫有一计可捉关旷。”众人寻声回望,见白弁大踏步走进帐内,向秦昊一行礼。秦昊说:“老丞相,计将安出?”白弁说:“元帅。让一将到城下将关旷从城中引出,而后老夫坐在一林之前,面前挖好一陷马坑,让那将军把关旷引到此处便可一举拿下。”银霜将军听此言拍案叫绝:“好,此乃妙计一条。”秦昊听后言,“就依老丞相。”秦昊拔出一支令箭:“丘锐听令!”“在!”一将应声而出。秦昊言:“丘锐,我命你领五十军校,明日天明将关旷从城中引出到西面树林前,不得有误!”“得令!”丘锐过令箭归班。秦昊又拨一支令箭:“萧合、欧阳纯听令!”“在。”“在!”二人出班。“我命你二人率领五十军校,现在到西面的树林前挖陷马坑。”“得令。”“得令!”萧合接过令箭,二人下去了。银霜将军把身子探过来:“元帅,我愿讨一支令箭保护丞相。”秦昊一摇头:“你只可在暗中保护,若你在边上只恐关旷不会上当。”银霜将军也反应过来:“也是,我有点太急了。那请元帅另派将保护丞相。”秦昊便拔出一支令箭:“时华听令你在丞相身边保护,相若有闪失,我拿你是问!”时华接过令箭,感觉身上压着千斤重担,这是把丞相交给自己,自己能保的住吗?他心想。事已定,秦昊散帐,众人各自回营。银霜将军回到自己的帐中叫道:“卢邦、范囚、尹殇、狐掩、孟江。”五人一挑帘子进入帐内:“大帅有何吩咐?”银霜将军说:“你五人明天等丞相出营后暗中保护,丞相若有闪失提头来见!”五人齐齐行礼:“遵命。”

武昌城内的关旷因几日前看到银霜将军和秦翎在山头之上,为了报仇便妄然出兵,结果折损皇洪、韩班两员大将,气得须眉倒竖,慨叹道:“看来这次出兵也是我命当绝,我有何面目再见陛下啊!贺璐啊,看来我没法为你报仇了。稼和等我,我要随你去了。言罢,俯在桌案之上吐出一口鲜血。这可把旁边典朝等人吓坏了,忙把大帅扶到床上。众人心理都明白,这次出兵一是为血耻,二是为当年死在银霜将军戟下的太师贺璐贺稼和报仇。贺太师与关旷同朝为官多年,情同手足,现在大仇未报又连失大将,大帅气火攻心口吐鲜血。关旷终究是老了,一时间昏迷不醒,全营上下一片死迹。三更时分,关旷醒了,他挣扎着起身,典朝忙把在扶住,关旷说:“典朝,给我拿纸笔来。”典朝明显感觉平时传令有方,治军有法,在疆场上气宇轩昂大帅,现在说话有气无力,忙取来纸笔,并把全营众将叫来,关旷接过纸笔,一字一顿地给鄂康帝写下了最后一份奏章。

臣旷只有凡才,生性愚拙,而受先帝殊遇,委以心腹,统御兵马。臣不敢不竭微力以图报效。奈何生死有常,难逃定数,兴师乏嬴,未获功效,愚志未展,微躯己殒。叔孙进乃良实,临事不苟,乃我朝擎天之柱,可代臣之任。前太师尝赞夏侯嶷之才,嶷才高而不可重用,陛可问计于嶷。愿陛下纪己爱民,布仁于天下,提拔幽隐,以进贤良,屏斥奸邪。

关旷每写一句话都要缓半天气。写完之后,把信交给副帅叔孙进最后看了看满屋众将,张了张嘴,最终未发出一点声音,手一垂,永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怜关旷一世英明,终究死于武昌城中。霎那间,众人放声大哭:“二大帅,大帅啊!”半晌,叔孙进擦了擦眼泪,把信收好,对众人说:“众位将军, 不要再哭了,应该为大帅办后事啊.“众人听此话有礼,便慢慢停止哭泣,听副帅吩咐,叔孙进传令:“典朝、公孙瑞听令。”二位将军出列,叔孙进说:“你二人去为大帅准备棺椁妆奁起来。随后把退军做安排布属,众人各自令命下去准备。天至五谷,武昌城东门开放,鄂军出城,叔孙进断后,拉着大帅关旷的灵枢,悄无声息地离开武昌城回京去了。

天明,城内百姓起来发现城内一个官兵都没有了,感到很奇怪,乱作一团。正巧丘锐领兵来到城下,有人把城门大开,丘锐带兵杀入,却不见一个鄂军,十分奇怪,立即回营报给大帅得知,众人皆不知发生何事。有探马来报说昨夜关旷病死于城中,鄂军已连夜撤军。秦昊命大军进入武昌城中,出告示安民,留下将军翟江守城,新定口号。让丞相白弁及其夫人冯氏在城中等候,独带走白义,便马不停蹄向着鄂军撤兵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