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牙尖嘴利
- 小宫女娇又媚,一路上位当祸水
- 蚨运满满
- 2359字
- 2024-08-12 09:34:00
熟人?
一声沈妹妹,叫得沈清棠心头莫名。
她不记得,在这宫里除了李常在,她还有第二个姐姐。
沈清棠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鹅黄襦裙容颜娇俏的少女,跟她身边衣裙华丽的女子打了声招呼后,就眨巴着一双杏眸神色欢喜的向她走来。
是春禧宫主位昭媛柳氏玲珑,以及其宫内的贵人张氏乐瑶。
张贵人?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位张贵人有情谊所在?
收敛心神,沈清棠对那位衣裙华丽的女子,屈膝行礼。
“芳华殿贵人沈氏见过柳昭媛,张贵人。”
“前些日子,便听闻皇上破例封了一个小宫女为贵人,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妹妹你。”
张贵人绕着沈清棠转了一圈,转而又跟柳昭媛欢欢喜喜的介绍道。
“柳姐姐,她便是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位。”
说着,张贵人又亲亲热热的伸出手,沈清棠一时不察,便被她抓住了手。
“还没恭喜妹妹呢,我就说以你的姿色,纵然一时落选沦为承露殿宫女,又岂会一直为人奴婢,你瞧这不就时来运转,后来者居上了呢?”
张贵人笑语晏晏,她的每一句话,都叫柳昭媛变了脸色。
挑剔的目光,从沈清棠佩戴了青莲玉簪的十字髻,再到那身绰约多姿的广袖月白琉仙裙,最后盯着她那张仙姿玉色的脸,神色不悦的冷哼出声。
“从宫女到有封号的贵人,姝贵人当真是手段了得。”
柳昭媛毫不掩饰自己对沈清棠的不喜之情。
柳昭媛言语如刀直戳人心,若换作她人只怕早就卑微到无地自容,可惜被她冷嘲热讽的人是从新世纪而来的钮钴禄.清棠。
就像是听不懂一样,沈清棠笑的羞涩,“昭媛娘娘过奖了,无非是皇上喜爱嫔妾,嫔妾才会被封为姝贵人,嫔妾伺候皇上时日尚浅,以后还需跟昭媛娘娘多多请教呢。”
天生丽质难自弃,谁让皇上偏就喜欢她呢?!
一眼扫过,柳昭媛顿觉那抹笑容,碍眼的很。
“姝贵人进宫时,就有传言道你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真是牙尖嘴利的很。”
被柳昭媛贴脸开大,沈清棠也很无辜。
“昭媛娘娘,非是嫔妾不愿改,只是皇上喜爱嫔妾耿直爽利,您不喜嫔妾说话,那嫔妾不如绞了舌头做哑巴?”
沈清棠满是血腥的恐吓之语,不仅是柳昭媛,就连张贵人都变了脸色。
姝贵人这么癫,皇上他知道吗?
绞了舌头做哑巴?
谁敢!
“好一个姝贵人,本宫记住你了!”柳昭媛暗啐了口晦气,一甩腕间桃红披帛冷喝道:“张贵人你想叙旧姐妹情,只怕人家瞧不上你呢,还不快随本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瞧着愤然离去的柳昭媛,石榴、安兰也搀扶着沈清棠往朱红宫门而去。
安兰视线收回,担心道:“小主,今日是您正式在后宫露面的日子,此番得罪了柳昭媛,只怕——”
“无妨。”适当的锋芒,才能叫人不轻易的欺了去。
她确实是要立花瓶人设,但也没说要掩盖锋芒,做个软柿子任人揉捏,只要不成为众矢之的她便暂时是安全的。
沈清棠主仆三人跨过门槛,被朱红碧瓦的坤宁宫所吞没时,两道人影从拐角缓缓走出。
“娘娘,奴婢就说您昨夜睡得太迟,您看今日请安都险些误了时辰。”
“这不是赶上了吗?”良妃玉手掩唇,哈气连天道:“迟有迟的好处,你看,这出好戏可不就让本宫赶上了?”
大概是真的困极了,良妃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困的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你那日所言,仅展现了姝贵人十分之一的口才,瞧瞧这都把柳昭媛给气成什么样了?姝贵人嘴这般利,看来倒是本宫庸人自扰,做不了那护花使者了。”
短短几句话,萍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自家娘娘打了多少哈欠,分明自己都困的不行,却还一门心思的想着庇护姝贵人。
就她家娘娘这般,一会儿珍贵妃还指不定怎么立规矩呢。
想到珍贵妃,萍儿不禁打了个颤,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娘娘您这样去请安,恐会被贵妃娘娘问责,奴婢给您用点凉油吧?”
“无需担心,皇后娘娘最是护着本宫,本宫岂会怕了她。”良妃轻哼一声,却配合着萍儿歪了歪脑袋,“失了仪态,终归是不美的。”
凉油用上,瞬间提神醒脑,呈现在良妃眼中的世界,都瞬间变得明亮了许多。
“这边再来一点点……”
……
坤宁宫,蛙鸣蝉噪。
前殿大厅,众妃嫔齐聚一堂,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嫔妾芳华殿贵人沈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厅内,除了柳昭媛冷哼一声,余者都齐刷刷的看向沈清棠。
十几道打量的眼神落在身上,沈清棠毫不怯场的行礼请安,
行云流水般的请安礼,仪态标准到叫人无错可挑。
高坐上首鎏金凤临宝座的叶皇后,视线从沈清棠身上收回,珠圆玉润的脸色满是温和笑意。
“快快起来,皇上说你身体不适,都已免了你来请安,难为你还来,属实有心了。”
叶皇后话音刚落,不仅是柳昭媛变了脸,就连别人都微妙了眼神。
才侍寝,就得如此殊宠,莫非当真是未来的珍贵妃第二?!
在众多猜忌的目光下,沈清棠温软一笑,羞涩道:“能给您请安,是嫔妾此生修来的福气呢。”
沈清棠说的情真意切,捧的叶皇后身心愉悦。
“难怪皇上会这般喜爱你,便是本宫瞧着也心喜不已。”
“可不是,姝贵人这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的很。”迟来一步的良妃,搭着萍儿的手出现在众人视线内,“这以后看谁还敢说你牙尖嘴利,本宫第一个不服,皇后娘娘您说对不对?”
良妃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柳昭媛当即脸色一黑,而沈清棠本人却羞红了一张脸。
“嫔妾见过良妃娘娘。”所以良妃是听她墙角了吧?
隔墙有耳,古人诚不欺她。
“本宫都还未给皇后娘娘请安,你起来吧。”说着,良妃对叶皇后屈膝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今日来迟,还请娘娘您大人大量莫要怪罪臣妾。”
怀疑自己被内涵了的柳昭媛,当即扯着嘴角道:“皇后娘娘仁慈,良妃姐姐今日便是跟珍贵妃一样不来请安,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责备您。”
后宫谁人不知,众多妃嫔里,叶皇后最是喜爱良妃。
而珍贵妃,后宫张扬跋扈第一人,最为叶皇后不喜。
如今刘昭媛一句话,便将良妃与珍贵妃画上等号,可谓是有多用心险恶。
叶皇后扫一眼柳昭媛,又看向良妃,见她眼下脂粉都遮不住的黑影,顿时叫银杏姑姑将人请至身边。
“怎的如此憔悴?柳昭媛说的对,你便是不来,本宫亦不会怪你。”
良妃在下首位置坐好,带笑的眉眼,饱含打趣意味的看向沈清棠。
“与其问臣妾,皇后娘娘倒不如问问姝贵人,姝贵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