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我换不换鞋了，我来找你的事可比踩脏你地板的事严重的多，借一步说话吧。”江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而后解开外套一颗纽扣坐在了陆墨凡对面。
与此同时，身在客厅的林子涵手机也响了起来。
“姜瑜？怎么了？”自从秀场的事公开解释过之后她就没有接触过后续的收尾，都是全权交给了姜瑜的，这一通电话她满是担心，生怕前几天的意外会给DM的前路造成影响。
“子涵姐，我就是来报个平安的，之前的事已经完美解决了，合作方也很满意，甚至点名要批量制作后来你改出来的款式。但是有几个款式的细节有些模糊，能麻烦您来公司一趟吗？”姜瑜的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毕竟DM的首秀就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前路必定是一片光芒。
林子涵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挂了几分笑意：“好，我一会过去，你把目前已经明确好的设计样板准备好。”
在听到她临时起意做出来的设计有人喜欢的时候，说不高兴是假。画画和设计都曾经是她的兴趣，但是自从出事之后她就很少动笔了，也是因为陆墨凡的暗箱操作让她失去了兴致。
挂断电话之后，林子涵就把短短几天内胖了一圈的莱特抱进了怀里，她轻吻了一下它的耳朵，压低的声音中满是欣喜：“莱特，我很快我就可以经济独立了，你也很高兴吧？到时候就给你买很多东西来我们庆祝。”
她驱车到DM的时候，一辆停的十分显眼的车子很快就勾起了她的回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辆车是CC的。
下车疑惑地打量了一眼之后，车窗就被放了下来，CC坐在驾驶座上摘下墨镜微微一笑：“我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来呢。”
“学姐？你怎么来了？我们有联系方式，直接打电话不就好吗？”林子涵有些无奈，这样看起来倒像是她待客不周。
“我恰好开车到附近，没有等多久，有件事我还是想和你谈谈。”说着，CC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反手把车锁上之后才问道：“你有时间吗？”
看CC把车都锁上了，林子涵也不好意思开口：“有时间，学姐跟我来吧，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
会议室里，姜瑜送来两杯咖啡后就带上了门，CC端起杯子来轻抿了一口，对自己的来意毫不隐晦：“在电话里说未免有些不太正式，我想了想，既然不能合作的话，那我能来DM就职吗？在学妹你这里说不定能让我学到一些东西。”
这个话林子涵觉得自己有些没法接。
她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再三整理过思路才开口：“学姐，你可是国际数一数二的设计师，我不过就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要学习也是我跟你学才是。”
“那都是些虚名，不瞒你说，最近两年开始，我的思维越来越匮乏，也没有什么好的作品了，感觉就好像到了瓶颈期一样。”CC牵了牵唇角苦笑一下，这一点不是她夸张。
作为一个时尚设计师，优秀的作品应该是信手拈来的，就算没有，那她两年没有再做出成绩的事也是事实，在这么下去她很快就会被逐出顶尖设计师的行列了。
本来回国是为了找找灵感，没想到林子涵临时的想法却让他眼前一亮。
这个学妹高深莫测。
CC这一番话说的林子涵有些为难，毕竟设计方面个人有个人的风格，不是她吝啬，如果只是为了偷师的话，那大可不必。
“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签下一个条约，我可以和DM签下终生合约，不会再以个人或者是其他名义进行商业活动。”她愿意主动提出这一点是林子涵意想不到的。
毕竟对于一个设计师而言，违约就代表着这一辈子都没有出路了，这个圈子有才的人很多，但是失信的人绝对没有未来。
但是如果CC是真的想在CM，那又图什么呢？只为了艺术？DM只是个小庙，怎么容得下这尊大佛呢。
纠结之下，林子涵想起来了陆墨凡，现在这个男人就是最好的摔锅对象。
整理了一下措辞之后，林子涵先是歉疚的笑了笑：“学姐，如果你愿意来CM的话那是一件喜事，但是虽然现在表面上CM是我在负责，但最终的决断权还是在陆墨凡那里，不如这样，我跟他商量一下，过段时间给你答复可以吗？”
CC想不到，这辈子竟然有别人拒绝她的一天。虽然林子涵已经极力委婉了，但她还是看出了其他的端倪。
她低下头苦笑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没关系的，我可以等，那到时候就麻烦学妹你通知我这个求职者了。”
现在对于她而言，过程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国际顶尖的公司，也比不上DM吸引她。
进到DM能带给她的东西，远比那些顶尖的公司来得多。
CC带着满身荣誉退到这个地步是林子涵没想到的，但是既然她都答应下来了，林子涵也不好说什么：“好，那就麻烦学姐你等我消息了。”
她本以为陆墨凡会跟她有同样的顾虑而拒绝CC的，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陆墨凡竟然直接答应了下来，甚至想也没想。
“你就没有别的顾虑？”林子涵带着满腹疑惑开口，她看着眼前正在翻阅文件的男人，总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太了解他了。
“她屈尊来甚至愿意签下卖身契，有什么不好的？除非要天价的薪资，其他的在合理范围内都可以接受。”陆墨凡平静的说完后抬眸看向了林子涵。
“你好像不希望她去DM，为什么？”
倒也算不上不喜欢，只是林子涵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没什么，你才是老大，一切都是你说了算，那我明天就准备打印合同让她签。”
“什么时候开始你有这种觉悟了。”陆墨凡这话有些像是在嘲讽，以前的时候他倒是没见林子涵有这么听话。
“现在开始。”林子涵站起身正要离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