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直接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林秀秀走去,林秀秀只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势压迫人。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王妃身上的气质如此吓人呢?她顿时愣住。
苏燃燃则是在她面前站定,冷笑一声说道:“你说银子没了?到底去哪儿了?还有你说的还债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欠的钱,难不成还要用冯梅的钱来还吗?冯梅是我的人,她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你们拿本王妃的银子去还债,这说得通吗?”
说到这里,她又绕着二人走了一圈,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冯必才。
然后看着冯必才说道:“还有你,你们家欠的债应该都是你自己欠的吧,为什么要让你妹妹来还?我看你真的真的是要长长记性!”
说完她直接坐在椅子上,然后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眼神闪烁的林秀秀,对着拿着板子的丫鬟说道。
“看来这两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马上打个十板子,看看他们说不说!”
苏燃燃话音落下。
两个丫鬟就朝着林秀秀和冯必才走去。
冯必才哭天枪地的哀求:“王妃,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这个臭娘们的主意,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王妃网开一面,网开一面啊!”
说完他又看着冯梅说道:“冯梅!冯梅我可是你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冯梅,你赶紧向王妃娘娘求求情啊,王妃娘娘肯定听你的,她这么器重你,冯梅你赶紧给哥哥求情啊……”
林秀秀被一个丫鬟拉住了手,她发现这丫换的手劲儿很大,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自己要是再不赶紧想出办法,恐怕就真的要挨板子了,她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冯梅,心中骂了一句赔钱货。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保。
她赶紧朝着苏燃燃哽咽的说道:“王妃……王妃……小人是真的还债了,小人真的没钱了,小人拿不出来呀!”
“而且这些债不是我们欠的,是冯梅欠的债!”
冯梅没有想到,林秀秀居然说自己欠了债,她顿时就怒了,赶紧否认:“我什么时候欠了债,你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后,她还有些震惊。
林秀秀则是有些委屈的说道:“冯梅,你怎么还不承认了呢?明明就是你欠的债,我们拿你的银子去还你欠的债,难道不应该吗?”
苏燃燃闻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冯梅。
冯梅赶紧摇头说道:“王妃,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根本就没有借过银子,怎么可能会欠债呢?”
冯梅见苏燃燃看过来,还以为她是不相信,赶紧解释,心中惴惴不安,同时恨死了冯必才和林秀秀。
苏燃燃则是抬手止住了她的话,笑眯眯的朝着丫鬟挥了挥手,那两个丫鬟又将林秀秀和冯必才放开。
林秀秀和冯必才得了自由后,就相互抱在一起,一副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
但是他们这种样子,并不能引起苏燃燃的任何同情和怜悯。
像他们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苏燃燃深吸一口气,随即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林秀秀道:“你说……冯梅欠了银子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污蔑她的话,今天就不只是打十板子了,再给你加十板子也不是个问题。”
林秀秀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满的心虚,但是现在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就算是编也要把这场戏给演完啊。
否则的话……那板子落在身上,疼的可是自己!
她放开了冯必才,然后哆哆嗦嗦的跪到了苏燃燃的面前说道:“王妃……小人没有说谎,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冯梅长那么大,那钱那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长这么大,我们都一直在借银子借粮食,都是冯梅自己用的,自己吃得。”
“她长这么大,穿的衣服吃的粮食都不少,我跟她大哥也没个什么进项,自然都是借的,所以这么久了,利滚利……就有这么多银子。”
“她的那些银子……我们都拿去还债了,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这也算是用她的银子还了她的债,我们可一分都没取啊!”
冯梅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有!你们少胡说八道了,我根本就没有用过银子!”
“从小到大,我穿的衣服不都是你们不要的,缝缝补补穿的,还有吃的粮食,明明都是吃的剩饭剩菜!”
“我吃不饱的时候,都差点把树皮吃了,你凭什么说是我欠的银子?你家树皮还能卖银子吗?你去给我卖一个看看!”
苏燃燃听了这话,就知道是林秀秀说谎了,一时间看着冯梅的眼神十分心疼。
她赶紧安慰:“放心吧,本王妃还能够明辨是非,你不用怕,我相信你。”
冯梅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看见冯梅这么伤心,苏燃燃对这二人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像冯梅这样的好姑娘,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知道珍惜。
就冲着冯梅从小到大给他们做仆人,他们也不能这么狠心的继续压榨她吧。
如今居然还追到了王府,想要继续压榨冯梅,难道一个人的恶是没有底线的吗?
到现在为止,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想过放过冯梅,从来就没有对冯梅有过怜悯之心。
再怎么说,冯梅也是他们的亲人,想到这里,苏燃燃看着冯必才的眼神更加不善。
林秀秀毕竟是嫁进来的,她和冯梅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冯必才呢。
他可是冯梅的亲哥哥!
一母同胞,冯必才怎么能这样对待冯梅?一个人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吗?
苏燃燃一时间愤怒的拍了拍桌子,她这副样子,吓得林秀秀和冯必才都不敢说话了。
苏燃燃冷着脸看着冯必才问道:“冯必才,你来说你们的债主是谁?账本何在?”
这话一说,冯必才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