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没有想出这个办法,但是这把火毋庸置疑是她烧的,苏燃燃不可能会放掉这么一个杀她的人。”
“但是苏燃燃如今求情想让沈宣放掉杜宁钰,你觉得是不是他们夫妻二人商量出来的一个迷魂记,就是故意扰人视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苏燃燃就劝沈宣放过杜宁钰,但是沈宣最后坚决的不放,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夫妻二人就夺得了一个美名。”
“苏燃燃得到了仁慈的美名,沈宣则是得到了果断的美名。”
紫衣觉得沈洵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这也是一个理由,不过却并不是真正的理由。
紫衣想了想自己和小玉商量的对策,然后看着沈洵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可能说出来会冒犯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沈洵这个时候正火烧眉毛,听她这么说有些烦躁:“有什么话你就说,我都恕你无罪,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的话,你就别想保住你的小命!”
整天被沈洵用性命威胁,紫衣实在是忍够了。
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她当即看着沈洵解释起来。
“皇上,臣妾觉得,杜宁钰说不定已经投靠了沈宣,已经把您的秘密给抖露出去,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保下性命呢?”
“这么多天,一直在王府,都已经熬到苏燃燃醒过来她都没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肯定把你的秘密交换出去保住自己的性命!”
听见这话,沈洵脸色一变:“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这么做了?”
紫衣无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解释起来:“皇上,臣妾也只是一个猜测。”
“但是如今这样的情形,您觉得杜宁钰如果不把您的秘密说出去,她能活到现在吗?沈宣是什么样的人,杜宁钰放火烧他的王妃!”
“他和苏燃燃的感情又这么好,苏燃燃性命垂危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去找杜宁钰泄愤。”
“而杜宁钰又怀有身孕,她那样的身体怎么可能熬得过沈宣的大刑伺候?”
“所以臣妾觉得……杜宁钰肯定是和沈宣做了什么交易,否则的话,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看着沈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紫衣觉得是时候了,她当即又道:“而如今杜宁钰身上最有价值的,无非就是这么多年跟在您身边探听到的秘密。”
“所以说臣妾大胆猜测,杜宁钰肯定是把您的那些机密说给沈宣,用来保命……”
沈洵咽了咽口水,然后将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扔到地上:“混蛋!”
看着碎裂的瓷片紫衣,如今已经波澜不惊了,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她居然能够渐渐地察觉到沈洵接下来想做什么。
紫衣心头觉得有些无奈,但还是看着沈洵蛊惑道:“皇上,如今杜宁钰如果把秘密已经告诉了沈宣,那就说明她已经有了叛变的想法。”
“再说了,那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放弃了她,她肯定对你心生怨恨,臣妾觉得,杜宁钰如果真的放出来,肯定是个祸害。”
沈洵眯了眯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居然还敢怨恨朕?”
“要不是她自作主张,我也不会被她拖下水,我还没找她的麻烦呢,她居然还敢怨恨朕?”
紫衣挑眉道:“皇上,谁知道这几天杜宁钰在王府受了什么罪,再说了,那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仅没有出言维护她,而且还说了那样的话,她肯定对你心生怨恨。”
“这都是人之常情,现在臣妾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不说了。
沈洵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赶紧跟我说,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紫衣顺势就说了出来:“臣妾觉得,我们一定要趁着杜宁钰出来之前把她杀掉,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不能让她从王府出来,不能让她活着出来!”
沈洵心头一跳,皱着眉头看着紫衣。
他实在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歹毒。
不对!好像她身边的女人都很歹毒。
杜宁钰是一个,紫衣也是一个。
这么想要置杜宁钰于死地,沈洵忍不住看着紫衣问道:“你这么想让她死,难不成是担心她出来之后,找你的麻烦,想要你的性命?”
“毕竟那个时候,你可是当众叛变投靠了朕,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洵冷笑一声,脸上是满满的讥讽。
紫衣早就想到沈洵可能会怀疑到这里,她当即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说道:“皇上!臣妾确实有这个心思,但是臣妾最终还是为了皇上您啊!”
“皇上你要知道,杜宁钰如今可能已经是沈宣的人了,她有可能对你心生怨恨,她要找臣妾的麻烦,臣妾毫无怨言。”
“臣妾那个时候确实是弃暗投明,投靠了皇上,如果她出来之后想要找麻烦,臣妾就甘愿受着。”
“无论她是想要臣妾的命,还是想要大刑伺候,臣妾都毫无怨言。”
紫衣说完,又看着沈洵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的说道:“可是皇上,你要知道,杜宁钰的娘家是谁?”
“杜宁钰的娘家,可是如今您最大的助力,如果到时候杜宁钰出来回杜家告状,劝说她娘家人帮着沈宣对付您,您觉得到时候,您还能高枕无忧吗?”
这话一出,简直就戳中了命门。
沈洵当即气得站起来说道:“她敢!那个贱人如果真的敢回娘家胡说八道,朕就杀了她!”
紫衣勾起唇,冷笑一声,但是在沈洵看过来的时候又赶紧收敛。
她一脸担忧的说道:“皇上,您大可以说这样的狠话。”
“但是她娘家人对您实在是太重要了,如今她娘家人一直在帮着你,无非就是因为您和杜宁钰感情好。”
“杜宁钰当众被抓到王府,那是因为杜宁钰自己做错了事。